苏易水匆匆从能量舱外进来,脸色古怪得像是见了鬼:“出大事了!你们快去看看——大圣他……他拿无支祁的本体烤蘑菇!”
众人慌忙赶出去,只见空地上架着块临时搭起的金属板,无支祁那块泛着青光的女娲石正被架在上面,石头底下还燃着小火苗,孙悟空蹲在旁边,手里拿着几串蘑菇,正往石头上放,嘴里还念念有词:“这石头导热快,烤出来的蘑菇肯定香……”
“孙悟空!你疯了?!”李悟清的六个耳朵瞬间竖起来,冲过去就要把石头抢下来,“那是无支祁的本体!不是烧烤石板!”
孙悟空举着蘑菇串,一脸无辜地抬头:“怕啥?俺控制着火候呢,没伤到他的灵力。再说了,这石头烤东西是真香,不信你闻——”他凑过去嗅了嗅,咂咂嘴,“还带着点淮水的清甜味,是赤尻哥哥的味道没错。”
李悟清又气又笑,看着石头上那层淡淡的焦痕,无奈道:“也就你敢这么折腾。他醒了非跟你拼命不可。”话虽如此,却没真的阻止,只是伸手帮着调整了一下火苗,“别烤太焦,不然他真要炸毛了。”
“你还帮他?”苏易水看得心惊肉跳,“那可是女娲石啊!上古神物!”
“他本来就这样。”李悟清望着孙悟空蹲在地上摆弄蘑菇串的背影,六个耳朵轻轻动了动,语气里带着纵容,“顽皮是他的性子之一。当年在花果山,他还拿老猴王的石座烤过地瓜呢。”
正说着,金属板上的女娲石突然轻轻震颤了一下,青光里隐约浮现出无支祁怒目圆睁的虚影,像是在无声咆哮。
“你看你看,他醒了!”苏易水紧张地往后退。
孙悟空却不怕,对着石头喊:“赤尻哥哥,等烤好了分你一串!蘑菇配石头,越吃越长寿!”
石头的震颤更厉害了,连旁边袁洪那块褐黄石头上都泛起了涟漪,像是在憋笑。
李悟清走上前,用指尖碰了碰无支祁的本体,灵力注入,轻声道:“他闹着玩呢,别气。等下我让他给你赔罪。”
青光渐渐平稳下去,虚影也淡了,像是默认了这荒唐事。
孙悟空乐呵呵地翻着蘑菇串:“你看,他不气了吧?俺就说他最好了。”
没过多久,蘑菇烤得金黄,香气弥漫开来。孙悟空先拿起一串,小心翼翼地吹凉了,递到无支祁的石头前晃了晃:“闻闻,香不香?回头变回来自己尝尝。”
石头轻轻“嗡”了一声,像是在回应。
李悟清看着这一幕,突然笑了。或许这就是他们之间的相处方式——没有那么多规矩束缚,能拿着对方的本体烤蘑菇,也能在闹过之后相视一笑。
苏易水摇了摇头,也跟着笑了。或许神物之所以为神物,不在于必须被供奉得高高在上,而在于有了这些烟火气,有了彼此间的鲜活互动,才更像“活”的存在。
至于袁洪的石头?早被孙悟空挪到旁边当“调料台”了,上面还摆着几撮从空间裂缝带过来的孜然粉。
一场看似“大逆不道”的女娲石烧烤,最终在蘑菇的香气里,变成了四大灵猴间独有的、带着烟火气的温情。毕竟,能让赤尻马猴容忍别人拿自己本体烤串的,大概也只有这个顽劣却真诚的灵明石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