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悟空三两口吃完最后一串烤蘑菇，拍了拍手，弯腰将无支祁和袁洪的女娲石本体捡起来。两块石头不大，正好能揣进他的黄金甲兜里，青蓝光晕和褐黄光泽透过布料隐隐透出，像揣了两颗会呼吸的星辰。
他转头拉住李悟清的手，六耳猕猴的手指微微一颤，却任由他牵着，六个耳朵都透着温顺。孙悟空对着周围聚拢过来的凡人——有金发碧眼的西方面孔，有穿着和服的日本人，有带着韩式头巾的朝鲜族人，还有不少黑发黄肤的同胞，朗声道：“都跟俺来！上面的岛安全，那些外星铁疙瘩追不上！”
人群里有几个吓得瑟瑟发抖的小娃娃，抱着大人的腿不敢动。孙悟空松开李悟清的手，蹲下身，从兜里摸出颗用幻术变的糖，递过去：“别怕。有俺老孙在，没人敢欺负你们。”他晃了晃揣着女娲石的兜，石头碰撞发出清脆的响，“这里面还有两个厉害的哥哥，都能保护你们。”
小娃娃怯生生地接过糖，看着他毛茸茸的脸和亮晶晶的眼睛，突然“咯咯”笑了出来。
“走吧。”孙悟空站起身，重新牵住李悟清的手，大步往主舰的升降梯走去，“跟着俺，保准没事。”
众人跟在后面，看着那道金色的背影和他身边青棕色的身影，还有兜里那两块会发光的石头，心里的恐惧渐渐被安心取代。
艾克拉着刘星的手，小声感叹：“这孙悟空，跟书上写的那些神仙佛陀真不一样。”他看着孙悟空时不时回头叮嘱落在后面的老人，看着他把自己的披风摘下来给一个冻得发抖的小女孩披上，“一点架子都没有，就像……就像家里最靠谱的大哥。”
刘星点头，啃着孙悟空给的桃子：“是啊，他还会烤蘑菇呢！你见过哪个佛祖会干这个？”
李悟清听到他们的话，低头对孙悟空笑道：“他们说你像家人。”
“本来就是。”孙悟空咧嘴一笑，破妄金瞳里闪着光，“不管是人是猴，聚在一起，互相帮衬着，就是家人。”他拍了拍兜里的女娲石，“等这俩家伙醒了，咱们四个，加上这些人，凑一起吃顿好的。”
升降梯缓缓上升，窗外能看到无极岛的全貌，不再是之前的阴森诡异，而是在晨光里透出几分宁静。孙悟空牵着李悟清的手，兜里揣着沉睡的同伴，身前是一群信赖他的凡人——没有惊天动地的打斗，没有尔虞我诈的算计，只有这一刻的踏实与温暖。
艾克看着这一幕，突然觉得那些传说里高高在上的神佛，或许都少了点什么。直到看到孙悟空，他才明白，少的是这份愿意蹲下来给孩子递糖的温柔，是把同伴本体揣在兜里的随意，是把陌生人当成家人的热忱。
“真好相处啊。”艾克又说了一遍，这次语气里满是真诚。
孙悟空像是听到了，回头冲他眨了眨眼，金箍棒在指尖转了个圈，带着风的清爽与阳光的温度。有些守护，从来都不需要轰轰烈烈，不过是手牵手，兜揣石，带着一群人，往安全的地方去——就像家人本该做的那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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