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鸢收回在手机上的目光,瞅着面前那只稍显皲裂的手,沉默半晌,才伸出手与之回握。
“姚鸢。”短短两个字的自我介绍,无情的掐灭了林德山想要更加了解她的希望,指尖落过他的手掌,姚鸢眸底闪过一丝不悦,很快地就抽回了自己的手。
姚鸢拿过齐枭手里的书包,心情不是很爽:“书包给我,你可以走了,懂?”
齐枭凝视了一会不远处站的端正的林德山,眸色闪了闪,轻笑一声,转身离去。
林德山替姚鸢拿起了书包,一副勤勤恳恳的样子,姚鸢观察着他的背影,一言不发。
教室在五楼,楼层很高,姚鸢跟着林德山进了电梯,电梯合闭时对面倒映出了两人的影子。
姚鸢瞥见了他蠢蠢欲动的手。
呵……优秀教师?别当了吧,高位坐的久了,都认不清自己是什么货色了呢。
姚鸢倏地靠近林德山指尖拂过他的手,微卷的栗棕色长发扫过他的脸颊,一股檀木香散开,林德山只听见了姚鸢的那句饱含戏谑的笑:“老林,陪你玩,别死的太快了哦。”
书包被姚鸢拿走了,电梯关闭的那一刻,林德山才猛地反应过来,急急忙忙的跑出去。
不用他过多的指引,姚鸢跨进了他口中所谓的好班。
教室里人人都在刷题,几个成绩倒数的趴在桌子上睡觉,她的脚步落地可闻。
“姚鸢。”姚鸢熟练的在黑板上留下了两个还算能看的字体,就那样不顾所有人的眼光,坐在了最后一排的空座位上。
旁边的男生抬起头,戾气很重:“你踏马不会小声点?!!”
看清楚姚鸢的容貌后,男生轻佻的勾唇:“原来是你啊?那个被顾校草跪着表白的人?考不考虑跟着哥?哥保你爽够!”
姚鸢不清楚这所谓的贵族学校好在哪,刚入学没有半天,不是骚扰就是这事那事的,讲真,她的脾气非常不好。
因为他们是学生,所以没挑事。
结果被人当软柿子看?
姚鸢单手托腮,斜睨着一旁的男生,蓦然开口:“名字?”
“裴落。”男生的手落在了她的腰上,来回一遍遍的磨砂,姚鸢没动,眸底揶揄:“自己拿开还是我帮你?”
没等他回答,姚鸢手里突然闪出一道寒光,针尖扎在了他两腿之间。
定格在某个穴位上。
“啊啊啊!!”裴落立刻拔出针,双手狠狠地拍打桌面,疼得抽搐。
他的裤子处已经染了一片血,他跪在地上,双手捂着,拼命的把头砸向桌子,血迹顺着额头流了下来,姚鸢淡淡的挑起他的下巴,眸底满是不屑:“废物。”
班长连忙安排人去医务室,拧眉站在裴落身前,瞪着姚鸢:“你干什么!殴打同学是要记过的!”
姚鸢翘起二郎腿,托腮:“我打人了吗?”
“你没打人?!!出了那么多的血你看不见啊!”班长怒目圆睁,拍打着桌子打搅了所有的人。
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了姚鸢的身上,看她的眼神全是不满与不屑。
“谁啊?刚来就那么没素质……”
“就是,刚来就惹校霸,她脑子被门夹了?”
“啧啧……听别人说还是齐总送来的,不知道陪睡了多少次………”
“啊?看她这样子也不像卖的啊?”
同学们的议论声渐渐大了起来,林德山在教室外面笑得恶心:“一会你就会来求我了……”
姚鸢瞥见了门外的身影,食指没节奏的敲打着自己的嘴唇,凤眼微眯,索性将计就计:“不叫老师来评评理啊?”
班长听见林德山的名字,动作微不可查的颤抖起来。记忆像潮水,一遍遍的冲刷着班长那发烂腐朽的伤口。
她眸底惊慌:“不………不可以!”突然想是想到什么似的,推搡着姚鸢出去:“你去!你去啊!”
姚鸢俯身靠近她的耳朵:“疼吗?疼就对了呀,当时,你叫的……一定很好听吧?”
班长猛地推开她,捂住自己的耳朵浑身发颤:“滚!!!你给我滚!!滚啊!!”
林德山见事情有些超脱他的预料,赶忙装作刚刚路过,顺势怒拍桌子:“姚鸢!给我来办公室!!!”
姚鸢揉了揉发麻的手,悠悠的跟在林德山的身后,进了拐角处的办公室。
办公室窗户紧闭,密不通风,黑黝黝一片,像是阳光里的阴影,到处都是香水味。
林德山笑呵呵的拉着姚鸢的手,却不料姚鸢突的出手,抓住他的手腕,借助巧劲猛地一拧,骨头脱臼的声音传来,在他抄起东西的前一刻,姚鸢一个肘击直接打在了他的背后,直奔大动脉而去。
林德山被激怒了,使劲扭动身子,姚鸢拿出他抽屉里的调情皮带,绑在了他的手上,抓起一旁的皮鞭,撑着下巴,凤眼微扬,笑得肆意:“林老师,痛不痛呀?我刚刚听到你的骨头唱歌了耶?”
姚鸢似乎是玩腻了,丢了皮鞭,在办公室里绕了一圈,目光落在了那盆长势惊人的仙人球上,走过去坐在了桌子上,眼底晦暗不明。
林德山立刻剧烈挣扎起来。
“林老师,挣扎干嘛呀?想到什么了?哎呀呀,我也想到了,要不,我们试试?”姚鸢双手撑在桌上,背对着桌子。
一句试试念的话里带勾子,勾的人心痒难耐。可此时,林德山看着姚鸢,只觉得可怕。
姚鸢笑着,端起仙人球,砸了过去。她力气不大,但再加上银针的威力,够他断子绝孙了。
十多分钟后,从办公室出来,姚鸢舒展了一下身体,神清气爽。果然,把齐枭代入进林德山,怪解气的。
如果是本人,那应该更有意思呢……她要听他的骨头一寸寸碎裂的声音,让他拿着他自己的腿骨,给她吹笛子听,那才叫悦耳。
那张脸,倒适合剥下来,福尔马林泡着做夜灯,夜夜欣赏才有意思。
医务室里,所有的人都追问着林德山,问他到底是谁打了他。
林德山扫视一周,对上了姚鸢似笑非笑的脸,下体的疼痛再度与刚刚挨打的记忆重逢,后槽牙咬的咔咔作响。
他真的断子绝孙了。甚至因为发炎太严重还切了一个!
仙人球的刺至今还有几根没取出来!医生说取出来的话他连做男人的机会都没有了,不取的话也没法做男人!
这个贱货!
看着躺在一旁也丧失功能的裴落,林德山眼球一转,露出一口大黄牙,因为太过高兴牵扯到伤口,疼得呲牙咧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