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枭单手撑着沙发,倚着,低头在手机上操作起来。等姚鸢拿着夜宵上来时,看见的就是这一幕。
??没生气?
姚鸢把龙虾推到他面前,眨了眨凤眼,眼角的彼岸花殷红似血,妩媚又危险:“哥哥,吃。”
手里一空,装着龙虾的盒子在空中打了个旋儿,落在了阿拉斯加的狗头上。
梅开二度。
阿拉斯加:……
得,耗子药变成了母猪催产剂,它是不是该庆幸那玩意没毒?
姚鸢戏精上身,委屈巴巴的捏着自己的衣摆,转过身去,默默的抹泪(偷偷的滴眼药水),再转过来时,眼尾泛红(划的):“那一份39.9。母猪催产剂15,赔钱。”
齐枭白她一眼,无情的下达命令:“炸鸡丢出去。别逼我来。”
姚鸢咬牙,不装了,一句操,抱起炸鸡就啃。
光荣的,人带炸鸡一起被丢出了大门。
“切~”姚鸢白了一眼,揉了揉眼角,吐槽:“什么牌子的眼药水,加辣椒水了吧。”
楼上,水声不断。
姚鸢坐在门口的台阶上,身旁不知从哪里窜出来一只猫,姚鸢默默的掰了一块鸡肉放在它面前,自己继续啃。
一人一猫,迎着西北风,坐在台阶上,洋相百出。
“木偶人?!”姚鸢眼尖,瞥见了别墅不远处的土堆,一只残臂被雨水冲刷了出来,掉漆挺严重。看着有些瘆人。
哦,差点忘了,齐枭是学的傀儡术。
呵……说能控制人的思想,功能挺强大,也挺玄幻,好像还没见识过他用傀儡术。难不成要有媒介?
就像巫蛊术,巫术占卜都要图文,蛊术下蛊需要蛊虫一样,看来他发动的媒介还挺稀有。
姚鸢没管那半只木偶手臂,转身继续啃炸鸡。却没看见,木偶手臂下,一个人被操纵线缠绕,血液一点一点的被木偶吸干。直至变成一具干尸。
齐枭站在楼顶,一身浴袍盯着姚鸢的动作,勾唇。
如果来点蛊虫,他和她搭配,就是王炸般的存在。他可以处理掉血迹,以傀儡线杀人,她的蛊虫可以吞噬掉尸体,灭掉一个人,绝对容易。
可惜了……如果不是当年那事……她的蛊王也应该还在。她也不会有那道坎,一直跨不过去。
至少不会像个咸鱼一样摆烂,摆烂养蛊。
齐枭眸色暗了暗,姚鸢啊姚鸢,挺下去呢,否则这个游戏,真的就没意思了……
“惨。”姚鸢瞅着天上的明月,撸了一把身旁的狸花猫,感叹。
“收拾一下,明天陪我出国,去A国。”齐枭递给她一瓶柠檬水,擦了擦自己湿漉漉的头发。
啧……姚鸢顶了顶上颚,还挺好看?
“操。”思绪有些乱,姚鸢接过柠檬水,低骂,良久才回到正题:“不去。”
影响她挣钱。
“如果你想被五花大绑丢车上的话也可以。喝喝风有益健康。”齐枭俯视着姚鸢,从他这个角度看下去,身材曲线被一览无余,好在姚鸢穿衣够保守。
当事人自然不知道,只知道他在威胁自己。
“别逼我打你。”姚鸢翻个白眼,梅开二度。
齐枭俯身,单手搂住她的腰,一把把她从台阶上拽起来。姚鸢被迫站起来。
“打得过的话,也行。”齐枭欠抽似的勾唇。
“起开!茫茫人海和你相识真他妈的幸运!我还真是上辈子捅了天庭这辈子才遇见的你!”姚鸢使出全身劲挣扎,快要挣脱时还不忘扇他一巴掌。
“不去攀,不去比,不拿畜牲气自己!”甩了甩被打的发麻的手掌,姚鸢心里吐了口恶气。
操!真他妈的爽!
隔天一大早,瞥见齐枭脸上的红色后姚鸢还是没忍住的背过去偷偷笑。
哪料一条白线突的朝她袭来,姚鸢侧身,盯着那条有灵气的线条,一个后空翻目标明确,手里的银针顺着力直逼他死穴。
呵……生气了么?傀儡术这货有点棘手了。
虽然不是第一次见了,但那种操纵线玄乎得很,难怪说傀儡术难学,要的就是天赋和时机。
姚鸢看着男人的动作,傀儡线的尽头是一个木偶,如果没有这条线,它跟真人简直没有差别。
“也是,人皮傀儡也就你做的出来了。”姚鸢加快了攻击强度,她的体力拖不了多久,近身战斗对她百害而无一利。
最后,姚鸢一把抓住了傀儡,银针挑在它脖颈处的关节,借力直接掰开,狠狠一摔直接踩碎。
而她的银针也被齐枭折断,里头的蛊毒粉末倒了出来,看得姚鸢一阵肉疼。
那可是她花了好多钱才买回来的8年蛊毒,他就这么倒了,啊啊啊!!抓狂了要!
毛病!看给他惯的!浪费!
想到这,不管手里的线割不割手了,缴住这端的线直接割断。
掌心处传来一阵刺痛,肯定被划破了,姚鸢垂眸,自己的血液居然被白线吸收了。
齐枭勾唇,俯身把她压在了车窗上,困在了车子和手臂之间,低沉丝哑的身音传来:“蛊女大人的血液,还真是好喝。”
姚鸢抬脚,击向他腿间,动作迅速,毫不留情。
一只手直接挡下了攻击,顺带在她腰间掐了一把,轻嗤从头顶落下:“身材不错。”
操!是可忍孰不可忍!姚鸢猛地抓住白线,划破手掌,趁人不注意时直接把手掌塞进了齐枭嘴里,搂住他的脖子,笑得肆意:“垃圾就是垃圾,开了也是废物。”
车的把锁梗着姚鸢的腰,生疼。
齐枭被姚鸢拉的往下勾,少女的血液融入口腔,毒素散开。
姚鸢戏谑,白线可以帮你过滤毒素,但你又不是白线,她的血液可是融了无数蛊毒的,毒不死你?
“砰!!”马路对面突然传来急剧的刹车声,姚鸢暂时松开了齐枭,转头,一颗子弹擦着太阳穴飞过。
对面的人牛高马大,青色的筋脉蚯蚓扭曲一样攀附在皮肤上,体型都大的离谱。
齐枭抹了抹唇,腹部剧痛,看来是她血液里的毒素发作了。
意识快要迷失在剧痛里的时候,一股清流传遍全身,意识回笼,姚鸢拍了拍手,给他又扇了一巴掌:“装什么死,瞅瞅眼前的这群不明物体。”
齐枭一口咬在她的脖颈处,刚凝结起的伤疤又被咬开,姚鸢疼得直抽气。
“试剂杀手。”齐枭注视着着面前的一群人,眸色晦暗不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