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双面人

回程的车里，死寂。

雨刷器左右摇摆，像两个迟暮的钟摆。苏晚攥着那张纸，指节发白：“我导师……参与过 25 年前的项目？”陆则衍握着方向盘，手背青筋凸起：“他是我爸的师弟。当年我爸死后，他第一个跳出来，说数据有误，建议把责任推给‘极端天气不可抗力’。”苏晚想起老郑那句话——

【有人想让你当灭火队员。】原来不是“有人”，就是他自己。她突然笑了，笑得比哭还难看：“所以，他选我，是因为他知道我闺蜜的事，以为我会乖乖闭嘴？”陆则衍侧头看她，眼底有风暴：“你想怎么办？”苏晚掏出手机，点开录音 APP，把磁带里的音频、老郑的照片、以及 25 年前缺失的档案页全部打包，命名：

【Monsoon_1998_Evidence.zip】她深吸一口气，按下发送键——

收件人：国家气象灾害评估中心举报邮箱。

抄送：各大媒体、陆氏集团董事会、以及……老郑本人。“先下手为强。”

她轻声说，“风不会说谎，但人会。那就让人听听风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