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霉吻05.

可爱小猫妹宝×温柔哥哥顺

【私设架空勿上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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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年前哈尔滨站自由滑抽签，施画捏着“压轴出场”的纸条，听见观众席爆发出海啸般的欢呼，她看着倒数第二位上场的刘玉萱，大屏幕打出分数：技术分（TES）78.94！总分143.21！暂列第一。

12岁的小姑娘穿着红黑考斯滕冲进等分区，像颗小炮弹蹦进教练怀里，马尾辫上的骷髅头饰品叮当作响。解说激动到破音：“刘玉萱的萨霍夫四周高度惊人！未来可期！”

好哇。

那时的施画深呼吸，深海蓝渐变的考斯特配上鬓间的小鱼发饰，显得那么生机盎然。

她一直记得，那场短节目《琉璃海》，融合玻璃艺术、海洋生态美学与东方哲学意境，技术细节严格对标ISU新规：

等分席上，施画盯着屏幕心跳如雷。

大屏幕刷新： 

【施画：TES 77.86 / PCS 71.35 / 总分 149.21】

【刘玉萱：TES 78.94 / PCS 64.27 / 总分 143.21】

“赢…赢了艺术分？！” 陈虹伊在看台尖叫。 

赛后，刘玉萱掏出考斯滕上拽下来的骷髅亮片，啪地贴施画手背：“战利品！下回我赢了你得还我！” 

施画从裙摆拆下枚霜花水晶，轻轻按在刘玉萱的冻梨金牌上：“…利息。” 

至此，13岁的施画赢下了第一个少年组的冠军。

“这么说，你不是第一次来哈尔滨？”汪顺听完，换了只手拎着在便利店买的几瓶饮料，扭头道。

“是呀，已经过了很久了，真没想到还能再来一次这里巡演。”

施画感叹，唇角微微勾起，将冻红的脸颊又往羽绒服下缩了缩。

二人在大道上走着，下过雪的天气有些干燥，晚上在酒店聚餐时他们两个在玩真心话大冒险输了好几盘，于是被众人打发出来买零食，施画在便利店挑了几瓶鸡尾酒，走在路上叮叮当当的，汪顺大手一捞正中施画懵掉的目光。

“小孩子不能喝，我来。”

施画啊了一声，轻轻笑了，和游泳队的家伙接触久了，她变得有些开朗，没有刚开始那么拘泥也没有那么容易脸红了。

“顺哥，你这么温温柔柔的人，被人质疑肯定更难受吧？”施画没来由的一句。

“小猫老师突然提这个做什么？”汪顺笑笑，呼出的气体在冷凝的空中结成团团白雾又散去。

“那场《琉璃海》，音乐选了坂本龙一的《Aqua》和《深海少女》，我猜你不知道，就像刚开始我们不了解你游泳一样，但没关系，总有人愿意了解你，愿意接纳你的所有，你的一切，哥我有时候很佩服你们呢，老被人骂还总能笑得出来，反正我是很玻璃心的。”

施画摇摇头，几缕发丝缠绕在耳边。

“是啊小猫老师，你的年纪为你兜底，你就算在场上啊呜一声哭出来也没有人会怪你的小猫老师，知道吗？”

施画轻哼一声。

二人走走停停，走进酒店大堂时已经凌晨了，汪顺拍拍施画肩头的细雪，轻声说了句谢谢。

“哎呀不要这么煽情啦哥，我知道你们压力大的，这两天也是好好玩玩了，不管怎样我都会为你们骄傲的!”施画跺跺脚，几丝雪花飘在大理石地面上。

“汪顺，我们还是很有缘分的。”

忽的，她抬头。

“我的第一个冠军场用的元素是宁波鱼拓…”

“我们很有缘分的，她们说我很厉害，我猜你也一样…”

是了，碎琉璃升腾为新的水母群，衔着荧光藻游回海沟，13岁的冰面最后浮现《列子·汤问》句：

“渤海之东，有大壑焉，实惟无底之谷。”

她猜汪顺不知道，脸皮薄的施画安慰人的场合就此为止，留下这句不着调的宁波鱼拓就慌忙跑向电梯。

事实就是，不要把一个三十岁的男人想的那么单纯，汪顺知道的，他一直都知道，那年是他冬训结束在家修整的时候，晚餐的电视被陈女士正好播到体育节目。

他吃完最后一块带鱼，抬头，小小的施画正滑到尾声，像一尾深海游鱼，《Aqua》和《深海少女》交叠，那时的他不认识施画，也不认识什么坂本龙一，但他知道什么叫“渤海之东，有大壑焉，实惟无底之谷。”

“唉！这个小姑娘的衣服用了鱼拓哎!”姑姑惊讶一声，汪顺眼睫跳跳，手仿佛抖了一瞬。

“啪嗒”

哦，是他面前盛鱼的淡蓝色碟子战损，汪顺认命的捡起碎瓷片。

好奇怪，小猫老师，你什么时候长大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