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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藤落血-告白成殇

鬼灭:在鬼杀队栖身的日子

第二十章:紫藤落血·告白成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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蝶屋的空气里漂浮着甜美的阴谋气息。庭院里那株晚开的垂枝樱似乎也感应到了什么,不合时宜地绽出几簇粉白。梦子被按在镜台前,香奈乎正用前所未有的专注眼神,笨拙而小心地将她银白色的长发盘成一个复杂的发髻。动作间偶尔扯痛头皮,梦子却只是抿着嘴笑,紫色眼眸里漾着水光,紧张得指尖都在微微发颤。

“左边,再高一点…不对,是右边那支珍珠簪!”神崎葵捧着个打开的漆盒,里面是香奈惠珍藏的几件素雅首饰,急得直跺脚。

“别动!”蝴蝶忍的声音带着惯常的冷淡,手上动作却极轻。她用蘸了清水的梳子小心抿平梦子鬓角几缕不听话的藤蔓状碎发,指尖拂过那几缕发丝时,能感到它们正因主人的心绪而微微发热。“紧张成这样,等会儿见了炼狱那个大嗓门,怕不是要当场晕过去?啧,麻烦。”话虽如此,忍的唇角却罕见地绷着一点柔和的弧度。

“忍小姐……”梦子脸更红了,声音细若蚊蚋。膝上,那封被反复誊抄、最终定稿的信笺正安静地躺在铺着深紫色锦缎的木匣里。旁边是一束精心挑选的白梅,花瓣上凝着清晨的露珠,清冽的香气萦绕在鼻尖。信笺上每一个字都浸透了她的灵魂,那些反复的自我怀疑、卑微的祈求、深藏的爱恋与最终鼓起的孤勇——“杏寿郎……你是一个非常非常优秀的人……光是看着你,就让我感觉热泪盈眶……比起得到你,我还是更希望你能够得到幸福……”她闭上眼,指尖拂过冰凉的纸面,仿佛能触摸到那些倾注了四年思念的字句。这封剖心沥胆的信,是她能给予自己和那个火焰般少年最隆重的尊重。

香奈惠坐在窗边的矮几旁,膝上摊开一本厚厚的药典,目光却温柔地落在梦子身上。她将一朵含苞待放的白梅簪在梦子刚盘好的发髻边,粉紫色的眼眸里是纯粹的欣慰与祝福:“去吧,梦子小姐。杏寿郎君在等你。今日的月色,定会为你们而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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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炼狱宅邸的庭院里,气氛截然不同,却同样被一种隐秘的期待所笼罩。

“所以,大哥你是认真的?”千寿郎仰着小脸,火光映着他与兄长相似的、却稚嫩许多的金红色眼瞳,里面盛满了难以置信的喜悦和一丝担忧。

“唔姆!当然!”炼狱杏寿郎的声音比平时低沉了几分,洪亮依旧,却带着一种罕见的、近乎庄重的热度。他挺直脊背,正襟危坐,火焰般的鬓发在夕照下跳跃。他罕见地换下了平日训练穿的劲装,一身深赭色的正式和服衬得他身姿更加挺拔,颈间那条银白色的月华藤围巾被整理得一丝不苟。“竹久梦子小姐,她拥有如藤蔓般坚韧的生命力,如月光般温柔的心!她的勇气,她对生命的珍视,她每一次克服恐惧的努力,都如同燃烧的火焰,照亮并温暖着周围的人!我炼狱杏寿郎,心悦于她!”坦荡的宣言在庭院里回荡,如同投入平静湖面的巨石。

“华丽!太华丽了!”宇髄天元拍案而起,华丽的额饰和宝石耳钉在暮色中闪闪发光,他摸着下巴,眼神里满是看好戏的兴奋,“炎柱(虽然还是代任)的告白!这绝对是值得谱写成乐章的一幕!地点选好了吗?烟花要不要准备?我的谱子……”

“闭嘴,吵死了。”不死川实弥抱着双臂靠在廊柱上,疤痕脸在阴影里显得更加冷硬。他烦躁地“啧”了一声,眼神锐利地扫过杏寿郎,“麻烦!鬼就是鬼!你脑子被火烤坏了吗?”但出乎意料地,他并未说出更激烈的反对之词,只是将目光投向庭院里飘落的樱花,紧抿的嘴角泄露出连他自己都未察觉的一丝松动。那个胆小鬼……确实有点不一样。

甘露寺蜜璃激动得小脸通红,樱草色的麻花辫随着她的动作一跳一跳:“呜…太好了!杏寿郎先生!梦子小姐她…她一定…!”她想起训练场边那个偷偷放下食盒又落荒而逃的银发身影,想起她看向杏寿郎时那双盛满星光的紫色眼眸,眼泪几乎要掉下来。

“南无阿弥陀佛……”悲鸣屿行冥双手合十,泪水无声滑落,巨大的身躯微微前倾,带着悲悯的祝福,“此心赤诚,如莲华出淤……愿有情众生,终得善果……”

富冈义勇坐在最角落的阴影里,冰蓝色的眼眸静静地看着燃烧的篝火,又掠过杏寿郎坚定炽热的脸庞。他什么也没说,只是端起面前的茶杯,极其轻微地,对着杏寿郎的方向举了举。沉默,是他能给出的最郑重的认可。

炼狱槙寿郎的房间里,依旧弥漫着浓重的酒气。但门缝里,一双与杏寿郎如出一辙、却浑浊黯淡的金红色眼睛,正复杂地注视着庭院里发生的一切。最终,一声几不可闻的叹息,被灌酒的声音淹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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夕阳将浅草繁华的街道染成一片温暖的橙金色,人声车马声喧嚣入耳。梦子怀抱着那束清雅的白梅,装着情书的木匣紧贴心口,仿佛揣着一个滚烫的太阳。她穿着香奈惠为她挑选的淡紫色藤纹付下和服,银发在脑后盘起,露出纤细脆弱的脖颈,鬓边的白梅在晚风中轻颤。每一步都踩在云端,又带着踩在薄冰上的小心翼翼。约定的地点就在前方拐角后,那间他们曾“偶遇”过的茶屋外。杏寿郎先生…会在那里等她吗?他看到信…会怎么想?巨大的期待与更深的恐惧如同藤蔓般绞缠着她的心脏,让她几乎无法呼吸。

就在她即将拐过那个充满希望的街角时——

喧嚣的人声,流动的光影,骤然凝固。

仿佛有一只看不见的巨手按下了暂停键。街上的行人瞬间僵立不动,维持着前一秒的动作,脸上鲜活的表情凝固成诡异的空白。推车的小贩、嬉笑的孩童、并肩的情侣……整个世界陷入一片死寂的蜡像馆。唯有梦子怀中的白梅,花瓣还在簌簌颤抖。

一股冰冷粘稠、如同深海淤泥般的恶意,带着令人灵魂冻结的绝对威压,无声无息地弥漫开来。空气变得滞重,每一次呼吸都像吸入带着冰碴的毒雾。

嗒、嗒、嗒。

清脆的鞋跟敲击青石板路的声音,不疾不徐,从凝固的人群后方传来。

一个穿着考究黑色西装、外罩同色系长款大衣的身影,撑着一把纯黑的雨伞,缓缓从静止的人潮中踱步而出。伞沿压得很低,只露出线条过于完美的、苍白得没有一丝血色的下颌,和一抹噙着冰冷玩味笑意的薄唇。

鬼舞辻无惨。

梦子全身的血液瞬间冻结!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攥住,骤停了一瞬,随即疯狂擂动,几乎要撞碎胸腔!巨大的、源自生命本能的恐惧如同冰水当头浇下,让她四肢百骸瞬间麻痹。怀中的白梅几乎脱手掉落。

“竹久…梦子。”无惨的声音响起,优雅低沉,如同大提琴的弦音,却淬着万载玄冰的寒意,每一个音节都敲打在梦子脆弱的神经上。他微微抬高了伞沿。

猩红。

那是怎样的一双眼睛?如同凝固的血液,如同深渊的核心,没有眼白,只有一片纯粹、粘稠、吞噬一切光明的猩红!被这双眼睛注视的瞬间,梦子感觉自己的灵魂都被剥开、冻结,所有的勇气和刚刚升腾起的希望被碾得粉碎!她喉咙里发出一声短促的、濒死小兽般的呜咽,身体无法控制地向后踉跄一步,后背重重撞在冰冷的墙壁上,冰冷的墙壁也无法阻挡那股刺骨的寒意。

“一只…有趣的虫子。”无惨的薄唇勾起完美的弧度,猩红的眼眸扫过她怀中颤抖的白梅和紧贴胸口的木匣,眼神如同打量一件即将碎裂的玩具。“为了几只卑贱的人类,竟敢忤逆你的造物主?还妄想着…可笑的感情?”他优雅地向前一步,无形的压力如同山峦倾覆,将梦子死死钉在墙上,动弹不得。

“不…不是…”梦子牙齿咯咯作响,紫眸中充满了绝望的泪水。她看到了无惨身后,那些凝固的“蜡像”中,一个被母亲抱在怀里的小女孩,粉嫩的脸颊上还凝固着天真的笑容。只要他一个念头…只要他一个念头…

“哦?”无惨仿佛洞悉了她的恐惧,猩红的眼眸里恶意更盛。他微微侧头,目光落在那小女孩身上,如同看着蝼蚁。“多么脆弱的生命…只需要一点点力量,就会‘啪’地一声…”他修长苍白的手指,对着小女孩的方向,极其缓慢而优雅地…做了一个捻碎的动作。

“不——!!!”梦子瞳孔骤缩,心脏被巨大的恐惧撕裂!守护的本能压倒了自身的恐惧!几乎是条件反射,一缕微弱的、带着玉石俱焚般决绝的翠绿色藤蔓虚影猛地从她指尖窜出,试图缠住无惨的手腕!

“蝼蚁的挣扎。”无惨的声音里带着一丝厌倦。

甚至没有人看清他是如何动作的。

“咔嚓!”

一声令人牙酸的、骨头被硬生生折断的脆响,清晰地炸开在死寂的街道上!

梦子的右臂,从肩胛处被一股无形而狂暴的力量齐根撕扯下来!断口处没有鲜血喷溅——伤口瞬间被极致的冰寒冻结,呈现出一种诡异的青紫色!断臂连同她一直紧紧抱着的白梅花束、装着情书的木匣,一起无力地飞了出去!

“呃啊——!!!”迟来的、撕心裂肺的剧痛终于冲垮神经,梦子发出一声凄厉到变形的惨叫!身体如同被抽掉骨头的娃娃,沿着冰冷的墙壁软软滑倒在地。断臂的剧痛和失血的冰冷瞬间席卷了她,视野被剧痛和泪水模糊。她挣扎着抬起仅存的左手,徒劳地伸向几步之外——

那束精心挑选的白梅散落一地,花瓣被碾入泥尘。那个深紫色的木匣摔开了,里面那封承载了她所有勇气、卑微爱恋与四年思念的信笺,被甩了出来,飘落在肮脏的石板路上。洁白的信纸,瞬间被断臂处滴落的、粘稠冰冷的鬼血浸染、污浊。她甚至能清晰地看到信纸上,自己最后颤抖写下的字迹:“……拜托你了!”

她的告白…她的心意…她鼓起毕生勇气的孤注一掷…就这样,被践踏在泥泞和血污里。

无惨居高临下地看着她,猩红的眼眸里没有丝毫波澜,只有纯粹的、对蝼蚁不自量力的漠然。“童磨说得对,你确实…有点意思。可惜,太不识抬举。”他优雅地抬起脚,锃亮的皮鞋尖,缓缓地、带着碾碎一切尊严的力道,踩在了那张被血泪浸透的信纸上。

“不…不要…”梦子发出破碎的气音,紫色的眼眸死死盯着那只踩在信纸上的脚,巨大的屈辱和绝望淹没了她,甚至压过了断臂的剧痛。那是她献给炼狱先生的心啊…

“带走。”无惨冰冷地吐出两个字,仿佛处理一件垃圾。

嗡——

一声沉闷而诡异的琵琶弦音毫无预兆地撕裂了凝固的空间!

梦子身下的石板路瞬间扭曲、塌陷!如同被投入漩涡的中心,冰冷粘稠的黑暗瞬间吞噬了她残破的身体和无边的痛苦。在意识彻底沉入虚无的前一秒,她最后看到的,是那只踩在她心血上的、冰冷的皮鞋,和那双俯视着她的、猩红的、非人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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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冷。粘稠。失重感。

梦子猛地从剧痛和眩晕中挣扎出一丝意识,发现自己被粗暴地扔在无限城冰冷光滑的地面上。断臂处的剧痛依旧撕扯着她的神经,失血带来的虚弱感让她眼前阵阵发黑。周围是扭曲颠倒的木质回廊,悬浮在无尽的黑暗中,唯有高处平台上,那猩红的地毯和端坐其上的黑色身影,散发着令人窒息的压迫感。

无惨端坐在他的王座上,如同黑暗本身的主宰。他慢条斯理地脱下手套,露出苍白修长的手指,猩红的眼眸如同欣赏挣扎的猎物般,俯视着下方血泊中蠕动的梦子。

“最后一次机会,竹久梦子。”他的声音在空旷扭曲的空间里回荡,带着冰冷的审判意味,“放弃你那可笑的人类羁绊,彻底拥抱黑暗的力量,成为我忠诚的上弦。或者……”他指尖微动,一股无形的巨力猛地攫住梦子的身体,将她狠狠掼在冰冷的墙壁上!骨骼碎裂的声音清晰可闻!

“呃!”梦子喷出一口混着内脏碎块的污血,身体如同破麻袋般滑落在地。视野被血色模糊,断臂和内脏破裂的剧痛几乎要碾碎她的意识。猩红的视线如同实质的刀刃,切割着她的灵魂,拷问着她的意志。

杏寿郎先生温暖的笑容,香奈惠姐姐温柔的眼神,忍别扭的关心,蜜璃甜甜的笑容……还有,那封染血的、未能送达的信……无数温暖的碎片在无边的痛苦和冰冷的黑暗中艰难地闪烁着微光。

“不…可能…”她挣扎着抬起头,嘴角咧开一个凄惨却无比倔强的笑容,紫色的眼眸透过血污,死死盯着高处那个猩红的身影,每一个字都带着血沫,“我…是人…杏寿郎先生…会…烧了这里…把你…烧成灰烬…”声音微弱嘶哑,却如同淬火的钢铁。

无惨的眼中终于闪过一丝被蝼蚁冒犯的、真实的愠怒。“冥顽不灵。”

折磨开始了。

无形的力量反复撕扯着她的身体,骨骼寸寸碎裂又强行愈合,冰冷的鬼气如同毒针般刺入她的神经核心,带来灵魂层面的凌迟。无惨冰冷的低语如同跗骨之蛆,在她脑中回响,试图摧毁她最后的防线:

“看看你的样子,像一摊烂肉。”

“那个炼狱杏寿郎,会喜欢这样的怪物吗?”

“你的信,沾满了你自己肮脏的血,他只会觉得恶心。”

“你卑微的爱,一文不值。”

每一句话都精准地刺向她最深的恐惧和自卑。剧痛和精神的摧残让她意识涣散,身体不受控制地痉挛,发出不成调的悲鸣。每一次愈合都消耗着她本源的力量,银白色的长发如同失去了生命力,变得黯淡枯槁。唯有鬓角那几缕藤蔓状的发束,在极致的痛苦和守护的执念中,依旧顽强地闪烁着微弱的、代表生机的紫绿色光晕,如同风中残烛。

“屈服,或者彻底湮灭。”无惨失去了最后的耐心,猩红的眼眸里只剩下冰冷的杀意。一股毁灭性的能量在他指尖凝聚,带着终结一切的威压。

梦子残破的身体蜷缩在冰冷的血泊里,气息微弱到了极点。意识在无边的黑暗中沉浮,仿佛下一秒就要彻底熄灭。

就在这时,那几缕藤蔓状的发丝,紫绿色的光芒猛地炽烈了一瞬!仿佛回光返照,又像是最后的燃烧!

她用尽最后一丝力气,猛地昂起头,朝着那无尽的黑暗虚空,朝着那个不可能听到的方向,发出了一声耗尽生命、嘶哑却拼尽全力的呐喊:

“杏寿郎——!!!”

声音在扭曲的空间里微弱地回荡,瞬间便被死寂吞噬。

随即,她眼中最后一点光芒彻底熄灭。那缕强行燃起的紫绿光芒也如同风中残烛,骤然消散。银白色的头颅无力地垂下,断臂处的伤口不再蠕动愈合。生命的气息,如同退潮般,彻底从这个饱受摧残的躯壳中消散了。

无限城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只有高处平台上,无惨猩红的眼眸里,映照着下方那具了无生息的残破躯体,冰冷得不带一丝涟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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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色四合,最后一缕天光被深蓝的夜幕吞噬。约定好的茶屋外,悬挂的灯笼早已点亮,昏黄的光晕在晚风中摇曳。

炼狱杏寿郎如同一尊凝固的雕像,站在灯笼的光晕之外。他换上的深赭色和服笔挺,颈间的银白围巾一丝不乱。怀中,一大捧热烈如火的彼岸花(蜜璃强烈推荐的“华丽又直白的心意象征”)正开得绚烂,花瓣在晚风中簌簌作响,如同他胸腔里那颗越来越沉、越跳越缓慢的心脏。

约定的时间早已过去。

灯火通明的茶屋里,传出三味线悠扬的曲调,食客的谈笑声隐隐传来。街道上行人依旧,车马辚辚。一切都与他无关。他金红色的眼眸,固执地、一遍又一遍地扫过街角的每一个方向,从最初的灼热期待,到困惑,再到一种沉甸甸的、不祥的预感如同冰冷的藤蔓,悄然缠绕上来。

“大哥…”千寿郎不知何时来到了他身边,小手不安地揪着他的衣角,仰起的小脸上满是担忧。他怀里也抱着一个小小的花束,是给梦子姐姐准备的。

杏寿郎没有回应,只是下意识地将怀中的花束抱得更紧,指节因用力而泛白。他挺直的脊背依旧如标枪般笔直,但千寿郎能感觉到,大哥的手臂在微微发颤。一种无声的恐慌,开始在这片温暖的灯火无法触及的阴影里弥漫。

时间,在无望的等待中,被拉得无限漫长。每一秒,都像一个世纪。

不知过了多久,一阵急促而杂乱的脚步声打破了这片凝固的沉寂。甘露寺蜜璃气喘吁吁地跑来,樱草色的发辫都跑散了,翠绿的大眼睛里盛满了惊慌和泪水:“杏…杏寿郎先生!梦子小姐…梦子小姐她…没有回蝶屋!香奈惠大人和忍小姐她们都急疯了!到处都找不到!”

如同最后一根弦崩断!

杏寿郎猛地转身!金红色的瞳孔骤然收缩成针尖!怀中的彼岸花束“啪嗒”一声,掉在地上。热烈如火的花瓣散落一地,被晚风卷着,滚入黑暗的角落。

“你说…什么?”他的声音干涩沙哑,仿佛不是自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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蝶屋彻底乱了套。

香奈惠脸上惯有的温柔从容消失殆尽,她一遍遍询问着派出去搜寻的隐成员,指尖冰凉。蝴蝶忍将自己锁在实验室里,空气中弥漫着比平时更刺鼻的剧毒甜香,紫色的眼眸深处,是淬了毒的冰寒和一丝连她自己都不愿承认的恐慌。神崎葵和香奈乎沉默地整理着药箱和绷带,动作机械,空气中弥漫着令人窒息的沉重。

“找不到!所有可能的路都找遍了!”

“没有打斗痕迹…”

“气息…在靠近浅草主街的一个岔路口…彻底消失了…就像…被抹掉了一样…”

隐成员带回来的消息让所有人的心沉入冰窟。

“被抹掉…”香奈惠踉跄一步,扶住了门框,粉紫色的眼眸瞬间失去了焦距,巨大的恐惧攫住了她。她想起了童磨,想起了无惨那令人绝望的力量…一个可怕的念头如同毒蛇般噬咬着她的心。

不死川实弥暴躁地在庭院里踱步,风之羽织被夜风吹得猎猎作响。他猛地一拳砸在旁边的廊柱上,木屑飞溅!“该死!那个蠢货!”他低吼着,声音里除了惯有的暴戾,竟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他想起那个在蝶屋廊下,对着月亮发呆、又哭又笑的笨拙身影。

悲鸣屿行冥巨大的身躯如同沉默的山岳,他面朝梦子房间的方向,双手合十,泪水无声地汹涌而下,沉重的佛珠发出细微的碰撞声:“南无…阿弥陀佛…” 悲怆的佛号在寂静的夜里回荡,如同为逝者敲响的丧钟。

富冈义勇站在庭院最深的阴影里,冰蓝色的眼眸望着夜空,那里没有月亮,只有浓重的、化不开的墨色。他握在刀柄上的手,指节捏得发白,手背上青筋虬结。

宇髄天元脸上华丽的妆容在昏暗的灯笼光下显得有些阴郁,他抱着双臂,紧锁眉头,再不见平日的张扬:“气息被彻底抹除…这绝不是普通恶鬼能做到的。是…‘那位’吗?” 那个名字,如同禁忌,沉重地压在每个人心头。

炼狱杏寿郎是在黎明前最黑暗的时刻,独自一人回到那个岔路口的。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若有若无的、极其稀薄的血腥气,带着一种他熟悉的、属于梦子的、微弱的藤蔓气息和…紫藤花的冷香。这气息淡得几乎被夜风吹散,却像烧红的烙铁,烫在他的感知上。

他的目光,如同最精准的探针,一寸寸扫过冰冷肮脏的石板缝隙。然后,他停住了。

在墙角与石板路交接的阴影里,半掩在污泥和几片被踩烂的白梅花瓣下,静静躺着一封被揉皱、撕破的信笺。信纸的边缘被深褐色的、早已干涸的血迹浸透,晕染开大片大片的绝望纹路。那深褐色的血污之下,隐约可见几行熟悉的、娟秀中带着颤抖的字迹,以及…大片大片被泪水晕染开的、模糊的墨痕。

杏寿郎缓缓地、极其缓慢地蹲下身。他伸出因长时间紧握刀柄而僵硬的手,指尖带着不易察觉的颤抖,小心翼翼地、如同触碰易碎的琉璃般,拂开覆盖在上面的污泥和花瓣,将那封破碎染血的信笺,一点一点地拾了起来。

冰冷的纸张触感,带着泥土的污浊和血腥的铁锈味,瞬间刺入他的指尖。

他没有立刻打开。

他只是低着头,宽阔的肩膀在破晓前凛冽的寒风中微微佝偻下来。金红色的发梢垂落,遮住了他的眼睛。他紧紧攥着那封染血的信,指关节用力到发白,仿佛要将它嵌入自己的骨血之中。怀中美丽的鲜花早已零落成泥,唯有颈间那条银白色的月华藤围巾,在黎明前最深的黑暗里,依旧固执地散发着微弱的、温润的光泽,缠绕着一段刚刚燃起、就被无情掐灭的星火。

冰冷的晨风呜咽着卷过空寂的街角,吹散了最后几片染血的花瓣,也吹不散那凝固在信纸上的绝望和无声的诘问。

情书内容如下:

亲爱的炼狱先生:

杏寿郎……其实我很久很久以前就喜欢上你了,那个时候你还不认识我,今年已经是喜欢你的第四年了,在我们俩第一次见面之前,我最大的奢求也不过只是想远远的看着你、守护你。但是见面之后,我就开始不甘心了,杏寿郎,我不想只是远远的看着你了……我想要接近你,得到你。可是……我真的配得上你吗?我真的值得你去爱去喜欢吗?你真的……会喜欢上我这样糟糕的人吗?自从有了想和你在一起的心思后,这些想法、问题,就如同雨后的春笋般不断的冒了出来。杏寿郎……你是一个非常非常优秀的人,你温柔强大善良包容,拥有着这个世界上绝大多数人都没有的温柔而又强大的灵魂,光是看着你,就让我感觉热泪盈眶。但是比起得到你,我还是更希望你能够得到幸福,希望你幸幸福福顺遂而又平安的过一辈子,有美丽的妻子和可爱的孩子,希望你能够一直开心,一直笑着。

杏寿郎……我是一个胆小自卑又敏感拧巴的人,我是一个内心深处卑劣而又阴暗的人,其实我并不认为你喜欢我,但,我又发自内心的,希望你能够喜欢上我……抱歉,我是不是有点啰嗦了,拜托杏寿郎请耐心一点,看完最后这些吧,杏寿郎,虽然我是一个胆小的人,但是我想要隆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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