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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初双生-藤焰燎原

鬼灭:在鬼杀队栖身的日子

第十九章:夏初双生·藤焰燎原

初夏的暖风裹挟着紫藤花的余韵拂过蝶屋,蝉鸣尚未喧嚣,阳光已有了灼人的温度。五月的第十日,恰是炼狱杏寿郎与竹久梦子共同的生辰。十八岁,于人类是成年的门槛,于鬼是漫长岁月的启程,于他们,则是伤痕被暖阳熨帖后,生命交缠出更深刻纹路的节点。

蝶屋庭院被精心装点。忍难得放下了毒理研究,指挥着隐成员在浓密的古樱树荫下铺开筵席。紫藤花穗串成的风铃在檐下轻响,彩色的纸灯笼错落悬挂。神崎葵带着三小只(寺内清、中原澄、高田菜穗)用新采摘的、带着露珠的藤蔓和野花编织着装饰,笨拙却充满心意。甘露寺蜜璃系着夸张的粉色围裙,在临时搭建的露天灶台前大展身手,浓郁的烤肉香、甜点香和菌菇的鲜香霸道地占领了空气。伊黑小芭内沉默地坐在角落的阴影里,异色的双瞳如同锁定光源的蛇,焦点却始终不离蜜璃忙碌的身影和她樱草色发梢跃动的光。他面前摆着一碟精致的、点缀着蜜璃最爱的樱花瓣的和果子,是他“路过”京极屋时“顺手”买的。

紫藤花期已过,深绿的藤蔓在架子上蜿蜒,投下浓密的、对梦子而言安全舒适的阴影。空气中浮动着忍新培育的、驱蚊安神的药草清香,以及……一丝若有若无的、提前弥漫开的甜腻蛋糕香气。

蝶屋的庭院被精心布置完了。长长的回廊挂起了手绘的“祝炼狱先生·梦子小姐生辰快乐”的横幅(字迹歪歪扭扭,显然是三小只和千寿郎的手笔)。忍甚至难得地动用了些“华丽”的库存——几盏精巧的琉璃风灯悬在檐下,只待夜晚点亮。庭院中央的大树下,铺开了数张矮几,上面堆满了各式各样的礼物和香气扑鼻的食物。

主角登场。炼狱杏寿郎穿着一身崭新的、火焰纹路更加张扬的炎柱羽织,红黄的发色在阳光下仿佛要燃烧起来,金红色的眼眸盛满纯粹的喜悦与活力,行走间步履生风,完全看不出曾重伤濒死的痕迹。竹久梦子则是一身水青色的渐变和服,衣摆绣着精致的银紫色藤蔓暗纹,与她银白的长发和鬓角摇曳的藤蔓发束相得益彰。她戴着香奈惠亲手为她簪上的那支温润的白玉栀子花发簪,脸上带着久违的、毫无阴霾的明媚笑容,小心翼翼地走在树荫下,紫色的眼眸亮晶晶的,映照着满院的祝福。

“大哥!梦子姐姐!生辰快乐!”千寿郎第一个冲上来,小脸红扑扑的,将两幅卷轴塞到他们手中。展开一看,一幅是笔触稚嫩却充满力量的火焰图,另一幅则是缠绕着火焰的、生机勃勃的藤蔓图。“祝大哥的火焰永远燃烧!祝梦子姐姐的藤蔓永远坚韧!”

“唔姆!画得太好了!千寿郎!”杏寿郎大笑着揉乱弟弟的头发。

“谢谢你,千寿郎!姐姐很喜欢!”梦子小心地收好画卷,眼中满是感动。

蜜璃像只欢快的粉色蝴蝶,捧着一个巨大的、点缀着新鲜莓果和奶油花朵的双层蛋糕挤了过来:“杏寿郎先生!梦子小姐!快尝尝我特制的双生火焰藤蔓蛋糕!里面加了超——级多的糖和幸福能量哦!” 她身边的小芭内默不作声,却将一个细长的、用深色蛇纹木打造的匣子推到梦子面前。匣子打开,里面静静躺着一串由打磨光滑的墨绿色蛇纹石和细小的银链串成的手链,样式古朴神秘,隐隐散发着冰凉的气息。“戴着,避邪。”他言简意赅,异色的瞳孔扫过梦子手腕上的紫藤花印。蜜璃立刻开心地补充:“是小芭内先生特意挑的!说这个颜色像梦子小姐藤蔓的脉络呢!” 小芭内耳尖微红,别开了脸。

香奈惠送上了两枚精心缝制的香囊,一枚绣着燃烧的火焰,填充着提神醒脑的辛香药草;一枚绣着缠绕的藤蔓,填充着安神助眠的干花。忍的礼物实用又带着她的风格——给杏寿郎的是一瓶标注着“强力镇痛·瞬间清醒(慎用)”的深紫色药剂;给梦子的则是一小盒散发着奇异甜香的、能暂时大幅提升藤蔓感知敏锐度的花粉(附详细到令人头皮发麻的副作用说明)。实弥臭着脸,将一个用布包着的、沉甸甸的东西“咚”地一声放在梦子面前的矮几上,是一株根系发达、生命力极其旺盛的紫藤幼苗。“种好!别养死了!让它长结实点!”语气凶巴巴,眼神却飘向别处。义勇依旧沉默,只是将两杯特调的药茶放在两人手边。行冥送上了手抄的祈福经文,天元则送了两枚镶嵌着细小宝石(火焰纹红宝石,藤蔓纹翡翠)的华丽领针。

葵和三小只合力送上了一个巨大的藤编花篮,里面装满了她们用微弱藤蔓之力精心培育的各色应季鲜花和清甜浆果。神崎葵别扭地加了一句:“……好好养伤,别总麻烦香奈惠大人。” 语气却已无半分疏离。

祝福声、欢笑声、杏寿郎洪亮的“唔姆”声交织在一起,初夏的阳光透过树叶缝隙洒下,在梦子身上投下斑驳而安全的光影。她看着眼前热闹而真挚的场景,看着身边杏寿郎如同小太阳般散发着光和热的笑容,心中被巨大的幸福和暖意填满。原来被这么多人珍视、祝福的感觉,如此美好。

然而,极致的欢愉之下,总有阴影蛰伏。

深夜,蝶屋重归寂静。梦子躺在自己的房间里,白日里累积的兴奋与幸福渐渐褪去,深埋心底的、被刻意遗忘的冰冷记忆,如同沉渣般在黑暗的掩护下悄然泛起。

梦境如潮水般将她拖入深渊。

不再是无限城的扭曲空间,而是她无比熟悉的、充满消毒水味道的小学教室。空气粘稠压抑。讲台上,那个戴着眼镜、面容模糊的女老师,嘴角挂着虚伪的笑容,声音却冰冷刺骨:“竹久梦子,你的体型已经严重影响了班级形象和体育课进度。大家说,是不是该让她减减肥?” 台下立刻爆发出哄堂大笑,几个调皮的男生尖锐地起哄:

“母猪!肥婆!”

“梦猪!跑起来地都在震!”

“离她远点,晦气!”

画面切换。几个曾经拉着她的手说“我们是好朋友”的女孩,围着她,脸上带着与她们年龄不符的恶意和优越感。

“梦子,你爸妈又给你带那么多零食?分给我们点呗,反正你吃了也是浪费。”

“哎呀,你穿这个裙子?算了吧,太紧了,像裹粽子,多难看啊!”

“我们是为你好,怕你被人笑话才提醒你的。除了我们,谁还愿意跟你玩啊?”

每一句话都像淬毒的针,扎进她年幼而敏感的心。巨大的羞耻、被背叛的愤怒和孤立无援的恐惧如同冰冷的潮水,将她淹没。她想反驳,喉咙却像被堵住,发不出任何声音。她想逃离,双腿却沉重如灌铅。她只能无助地看着那些“朋友”脸上得意的笑容,看着周围同学或冷漠或嘲笑的眼神……

场景再次转换。是“家”。饭桌上摆满了她并不想吃的、被父母称为“营养餐”的食物。母亲温柔却不容抗拒的声音:“梦梦乖,把这些都吃了,对身体好。你看你,又胖了,以后怎么嫁人?” 父亲皱着眉:“听你妈的。我们都是为了你好。少吃零食,多运动。” 他们的眼神充满了关切,却也带着一种无形的枷锁,将她牢牢框定在他们认为“正确”和“为你好”的轨迹里。爱是真的,但那份密不透风的“为你好”,让她几乎窒息,让她觉得自己的一切需求、喜好,甚至身体,都不真正属于自己……

“不……不要……我不是……我不是母猪……” 梦子在冰冷的床榻上剧烈地挣扎起来,泪水汹涌而出,浸湿了枕头。她蜷缩成一团,仿佛要抵御那些无形的伤害和冰冷的束缚。巨大的悲伤、愤怒和一种深沉的自我厌恶感,如同藤蔓般缠绕住她的心脏,越收越紧,几乎让她窒息。手腕上的紫藤花印微微发烫,体内的力量因情绪的剧烈波动而隐隐躁动。

“梦子小姐?!”

一声带着急切和担忧的呼唤穿透噩梦的迷雾。杏寿郎高大的身影不知何时已半跪在她的床榻边。他显然是听到了动静立刻赶来的,炎柱羽织随意地披在肩上。金红色的眼眸在黑暗中如同燃烧的炭火,清晰地映照出她满脸泪痕、惊惶无助的模样。

“炼……炼狱先生……” 梦子如同抓住救命稻草,哽咽着,身体因后怕和残留的冰冷情绪而微微颤抖。

杏寿郎毫不犹豫地伸出手,温暖而宽厚的手掌包裹住她冰冷颤抖的手。那熟悉的、如同熔岩般滚烫的温度和坚实的力量感,瞬间驱散了她指尖的寒意,也让她狂乱的心跳稍稍平复。他没有追问,只是用那双燃烧着关切火焰的眼睛,无声地传递着力量:“没事了,我在这里。”

在他的安抚下,梦子的情绪渐渐稳定。她靠在床头,月光透过窗棂,在她苍白的脸上投下清冷的光晕。犹豫了很久,她才用沙哑的声音,断断续续地讲述起那个冰冷压抑的童年牢笼。讲那些恶毒的外号和肆无忌惮的嘲笑,讲那些打着“为你好”旗号的朋友的虚伪和背叛,讲老师冷漠的纵容与推波助澜,讲父母密不透风的关爱带来的窒息感……每一个字都带着血淋淋的痛楚,是她从未向任何人展示过的、灵魂深处的伤疤。

“……他们叫我‘母猪’……” 梦子的声音低得几乎听不见,带着浓重的鼻音和挥之不去的羞耻,“我觉得……我好像……真的那么不堪……那么……多余……” 泪水再次无声滑落。

杏寿郎静静地听着,没有打断。金红色的眼眸中,最初的担忧渐渐沉淀为一种深沉的、如同熔岩般灼热的理解和痛惜。他从未想过,这个拥有着奇异力量、如今坚韧而温柔的少女,灵魂深处竟背负着如此沉重的冰冷烙印。

“梦子,”他的声音异常低沉,带着一种前所未有的严肃和力量,“看着我。”

梦子抬起泪眼婆娑的脸。

他反手将梦子冰凉的手紧紧握在掌心,仿佛要将自己的力量和温度全部传递过去。他直视着她的眼睛,一字一句,如同烙铁般滚烫而坚定:

“梦子,你给我听清楚!那些称呼,那些话语,全是恶意的、扭曲的、彻头彻尾的谎言!”

“你不是!你从来都不是他们口中的样子!”

“你是竹久梦子!是能在风雪中守护香奈惠的藤蔓!是能用温柔治愈伤痕的光!是我……”他顿了顿,金红色的眼眸深处翻涌着深沉而灼热的情感,“……是我愿意用生命去守护的、无比珍贵的存在!你的价值,由你自己定义,由你的行动证明,而不是由那些卑劣者的口舌决定!唔姆!”

他的话语,如同最猛烈的火焰,狠狠焚烧着她心中那由童年阴影构筑的、自我否定的冰冷牢笼!那份毫不掩饰的愤怒(为她而怒),那份斩钉截铁的肯定,那份将她视为“光”的珍视,如同滚烫的熔岩,冲击着她内心最脆弱、最自卑的角落。

“……那……我的父母呢?”梦子哽咽着,问出了另一个心结,“他们……也是爱我的吧?可是……那种爱,有时候……好重,好……窒息……”

提到父母,杏寿郎眼中的怒火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深沉的复杂和一丝感同身受的痛楚。他微微垂下眼帘,握着梦子的手却收得更紧。

“我的母亲……在我很小的时候就病逝了。”他的声音低沉下来,带着怀念和一丝不易察觉的脆弱,“她像你一样温柔,总是告诉我,要用自己的力量去保护弱者,心中的火焰要为了守护而燃烧。” 他抬起眼,目光悠远,仿佛穿透了时光,“父亲……他曾经也是强大的炎柱,是照亮我前路的火焰。母亲的离去……抽走了他所有的光。他沉溺在酒里,否定一切,包括我的努力,包括炼狱家的荣耀……” 他嘴角勾起一抹苦涩的弧度,“他说我们都是‘成不了大事的人’。”

“我曾愤怒,不解,拼命想证明给他看。”杏寿郎的声音重新变得坚定,金红色的火焰在眼底熊熊燃烧,“但现在,我明白了。他的否定,源自他自身的崩塌和痛苦,而非我的价值。守护的信念,点燃我心中火焰的,是母亲临终的嘱托,是同伴需要保护的眼神,是像你这样……值得我去守护的笑容!而非父亲的认可!”

他转过头,灼灼的目光再次锁定梦子:“爱的方式,并非只有一种。父母的‘为你好’,有时是路标,有时也可能是枷锁。但梦子,你已不再是那个无力反抗的小女孩了!你是鬼杀队的特殊战力,是蝶屋不可或缺的伙伴,是能用自己的意志和力量去选择、去定义未来的竹久梦子!理解他们的出发点,感恩他们的付出,但不必被他们的期望所束缚!你的人生,你的道路,由你自己来决定!用你的藤蔓,去缠绕出你想要的形状!用你的力量,去守护你认同的价值!”

“理解,感恩,但不盲从?”梦子喃喃重复着,紫色的眼眸中翻涌着剧烈的风暴。杏寿郎的坦诚,如同钥匙,打开了她心中另一把沉重的锁。原来强大如他,也曾被至亲的冰冷所伤。原来挣脱爱的枷锁,并非忘恩负义,而是成长的必然。

窗外的月光温柔地洒落,将两人的身影拉长,投在静谧的榻榻米上。藤蔓的微凉与火焰的滚烫在无声中交融,灵魂深处的伤痕在坦诚的碰撞与炽热的共鸣中,被温柔地熨帖、照亮。初夏的夜风拂过庭院,紫藤花香若有似无。那些冰冷刺耳的嘲笑、刻薄的话语、令人窒息的“为你好”,都在这个被月光和心火照亮的夜晚里,化为了滋养藤蔓向上攀援的、遥远的养料。新生的十八岁,终于挣脱了旧日的泥沼,在彼此灵魂的辉映中,绽放出坚韧而温暖的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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