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 藤蔓疯长-无声的狂澜
蝶屋的清晨被一种混合着兴奋与紧张的空气笼罩。宇髄天元那华丽到闪瞎眼的身影杵在庭院中央,三个被他“精挑细选”出来的少年——灶门炭治郎、我妻善逸、嘴平伊之助,正被他用那标志性的大嗓门进行着最后的“华丽动员”。
“听好了!小子们!” 天元双手叉腰,额饰上的宝石在晨光下熠熠生辉,“潜入花街!刺探情报!找出可能隐藏的上弦之鬼!这可是华丽无比又危险至极的任务!能被我音柱大人选中,是你们的荣幸!别给本大人丢脸!华丽地完成它!”
炭治郎一脸严肃,紧握着日轮刀,眼中燃烧着坚定的火焰:“是!天元大人!我一定会找到上弦鬼的线索!”
善逸抱着脑袋瑟瑟发抖:“呜呜呜…花街…漂亮姐姐…可是好可怕!会死的!绝对会死的!爷爷救命啊!”
伊之助顶着野猪头套,鼻孔喷气:“哼!花街?猪突猛进!把鬼都砍光光!”(显然没完全理解任务性质)
梦子站在稍远处的回廊下,静静地看着这一幕。她的目光温柔地扫过三个少年,最终落在炭治郎身上。花街…上弦之陆…堕姬与妓夫太郎…危险程度远超他们之前遇到的任何敌人。她指尖无意识地蜷缩了一下,一丝忧虑如同藤蔓般悄然缠绕上心头。
要不要…跟上去?
这个念头在脑海里盘旋,带着强烈的诱惑力。她知道剧情走向,知道他们将会遭遇怎样的苦战和伤情。她强大的藤蔓之力,在那种复杂的环境里,无论是突袭、控制还是治疗,都能起到关键作用。她甚至能尝试在妓夫太郎的毒爆发前就解决掉他,避免炭治郎中毒濒死的惨状…
她几乎能想象到,自己如同暗影般融入花街的夜色,藤蔓无声地游走,在关键时刻给予致命一击或关键支援…这念头让她心跳加速,手心微微出汗。她不想再看到任何人受伤或牺牲了,尤其是这些如同弟弟般的少年们。
就在这时,一阵细微的咳嗽声从身后传来。香奈惠被忍搀扶着,正在廊下晒太阳。香奈惠的脸色依旧带着病态的苍白,但眼神温和。忍紫色的眼眸则锐利地扫过梦子,仿佛能看穿她内心的挣扎。
“姐姐,风有点凉了,我们进去吧。”忍的声音清冷。
“嗯,好。”香奈惠温顺地点头,目光却似有若无似有若无地掠过梦子,带着一丝洞悉的安抚。
梦子心头猛地一震。香奈惠姐姐…她还需要静养,需要稳定的治疗环境。忍小姐肩负着整个蝶屋的重担,研究对抗童磨的毒药,照顾姐姐,还要处理各种突发状况。如果自己贸然离开,万一蝶屋这边…特别是香奈惠姐姐的身体再出状况怎么办?杏寿郎肩负着更广阔区域的柱之职责,不可能时时守在蝶屋。她留下来,至少能在危急时刻,用藤蔓之力为香奈惠姐姐争取时间,为忍小姐分担一丝压力。
而且…花街任务,是炭治郎他们必须经历的成长。自己如果过度干预,像保姆一样护着他们,反而可能扼杀了他们在绝境中突破极限、领悟更高境界的可能。原著里,正是花街的生死之战,让善逸有了多方面的锻炼,让伊之助的感知能力更上层楼,也让炭治郎的意志得到了前所未有的淬炼。
相信他们吧…就像当初主公大人相信我一样。梦子深吸一口气,将那份想要跟随的冲动,如同藤蔓般死死缠绕、压回心底。
她脸上重新扬起温柔而坚定的笑容,快步走上前。
“炭治郎君,善逸君,伊之助君!”她的声音清亮,带着令人心安的力量。
三个少年都看了过来。
“花街任务很危险,但我知道你们一定可以的!”梦子的目光依次扫过他们,“炭治郎君,相信你的鼻子,更要相信你守护妹妹和同伴的决心!善逸君,”她看向瑟瑟发抖的善逸,语气带着鼓励,“你睡着时的力量,连忍小姐都惊叹呢!关键时刻,它一定会回应你的!伊之助君,”她看向兴奋的野猪少年,“你的野性直觉无人能及,但也要记得和同伴配合哦!”
她的鼓励如同温暖的泉水,瞬间抚平了少年们心中的部分忐忑(善逸除外,他依旧在碎碎念)。炭治郎用力点头:“嗯!谢谢你,梦子小姐!我们会小心的!” 伊之助哼哼着表示知道了。
“还有,”梦子从袖中拿出三个小巧的、用特殊藤蔓编织的护身符,递给他们,“这里面有我注入的一点藤蔓之力,能微弱地安抚心神,驱逐一些低级邪祟。带着它,就当…带一份蝶屋的祝福吧。” 这是她昨晚连夜用自己力量催生的坚韧藤蔓编的,效果有限,但聊胜于无,也是一份心意。
三个少年郑重地接过护身符。连善逸都暂时停止了哀嚎,小心翼翼地将它揣进怀里。
宇髄天元挑了挑眉:“哦?华丽的小礼物?梦子小姐真是周到!小的们,收好了!这可是能带来华丽运气的护符!我们出发!” 他一挥手,带着三个一步三回头(主要是炭治郎和善逸)的少年,华丽地消失在蝶屋门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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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蝶屋后院僻静的紫藤花架下。夕阳的余晖将两人的影子拉得很长。梦子靠在杏寿郎肩头,两人一起围着围巾,看着天边绚烂的晚霞,心中那个沉甸甸的念头再次浮现。
“炼狱先生…” 她轻声开口,打破了宁静。
“唔姆?” 杏寿郎侧头看她,金红色的眼眸在霞光下格外温柔。
“我在想…” 梦子斟酌着词句,指尖无意识地缠绕着颈间的银白围巾,“关于…未来。一些…很沉重的事情。” 她抬起眼,紫色的眼眸中充满了复杂的情绪,有迷茫,有痛苦,也有一种孤注一掷的决绝,“你说…如果…如果我知道一些…可能会发生的、不好的事情…我该不该告诉主公大人?让大家…提前防备?”
杏寿郎的神情瞬间变得严肃起来。他坐直身体,认真地凝视着梦子:“不好的事情?关于鬼?还是…关于我们?” 他敏锐地捕捉到了她话语中的沉重。
梦子避开他探究的目光,看向远方逐渐暗淡的天空:“…都有。很模糊…像破碎的噩梦…但感觉很真实…很…可怕。” 她不能说出“剧情”,只能用这种含糊其辞的方式试探。
杏寿郎沉默了片刻,眉头紧锁,似乎在认真思考这个沉重的问题。最终,他缓缓开口,声音低沉而坚定:“梦子,我相信你的感知!如果你觉得有必要,并且有把握,那么告诉主公大人,集思广益,共同应对,是最好的选择!鬼杀队的力量,就在于团结!” 他的话语充满了对同伴的信任和对集体的信念。
“可是…” 梦子咬住了下唇,眼中闪过一丝挣扎,“如果…如果我说出来,可能会引起恐慌?或者…改变了一些事情,反而导向更坏的结果?而且…那些‘预感’太模糊了,我自己都无法确定…” 她的声音充满了不确定和自我怀疑。更重要的是,她害怕一旦说出“未来”,她这个“异数”的身份会被置于放大镜下审视,她害怕失去现在拥有的一切,尤其是…身边这个人。
杏寿郎看着她眼中深切的痛苦和挣扎,心头一紧。他伸出手,温暖的大手包裹住她微凉的手,传递着力量:“我明白你的顾虑。未知确实会带来恐惧。但是,梦子,” 他的目光灼灼,带着不容置疑的信任,“我相信你的判断!无论你最终如何决定,我都支持你!如果你选择暂时不说,那一定有你认为足够重要的理由!我会和你一起,守护你想守护的,面对任何可能到来的风暴!”
他无条件的信任和支持,像一剂强心针,也像一道温柔的枷锁。梦子心中那点想要坦白寻求分担的念头,被更深的责任感和保护欲压了下去。
*不…不能说。* 她看着杏寿郎信任的眼神,心中默默下了决心。*那些惨烈的未来…那些牺牲…让我来想办法改变。用我的方式。我一个人承担这份“先知”的重量。不能让他们背负着沉重的预言去战斗,那样反而会束手束脚。我要变得更强,强到能在关键时刻…力挽狂澜!*
这个念头一旦成型,便如同藤蔓般在她心中疯狂生长,带着一种近乎偏执的决绝。她需要一个宣泄口,一个能让她迅速变强、同时又能发泄心中那份无力感和对恶鬼刻骨憎恨的途径。
“嗯…我明白了,炼狱先生。” 梦子抬起头,对杏寿郎露出一个有些疲惫却异常坚定的笑容,“谢谢你…我再想想。或许…等我的‘预感’更清晰一些再说。” 她巧妙地回避了决定,却已在心中划下了孤独战斗的界限。
杏寿郎看着她眼中重新燃起的、却似乎比火焰更幽深的光芒,心中隐隐有些不安,但他选择尊重她的决定,只是握着她的手更紧了些:“唔姆!无论何时,我都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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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的日子,梦子仿佛变了一个人。不,准确地说,是她的行动模式变得令人心惊。
她几乎不再在蝶屋长时间停留。白天,她要么泡在实验室里,近乎自虐般地研究着藤蔓之力对鬼血的更深层次克制、更高效吸收的方式,分析着从不同恶鬼身上汲取来的力量特性;要么就是短暂地出现在香奈惠或忍身边,用藤蔓之力辅助治疗伤员,动作依旧温柔,效率却高得惊人,仿佛在与时间赛跑。但她的眼神,总是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疲惫和深藏的焦灼。
而夜晚…则是属于她的狩猎场。
她不再满足于自己负责的那一小片区域。在嘎吉的侦查下,她开始主动出击,如同幽灵般潜入其他柱负责的区域边界——风柱实弥负责的混乱城镇边缘,水柱义勇巡防的湖泊水道附近,甚至虫柱忍重点监控的、曾经发现过童磨踪迹的山区等等
她的行动快如闪电,狠辣决绝!
“嘎!西南方!废弃码头仓库!两只!在啃食渔夫尸体!嘎!气息不弱嘎!”
“嘎!东北山林!有鬼用哭声引诱迷路的孩子!嘎!杂碎!嘎!”
“嘎!东边小镇!有鬼伪装成行脚僧!在井里下毒!嘎!阴险!嘎!”
嘎吉的情报如同催命符。梦子化身最无情的收割者。斗篷下的身影在黑暗中疾驰,所过之处,藤蔓如同死亡的潮汐,无声地蔓延、缠绕、穿刺、吸收!
她的手段更加精纯,也更加…令人胆寒。
面对群聚的恶鬼,藤蔓化为遮天蔽日的罗网,瞬间绞杀、吸干!
面对狡猾躲藏的鬼,藤蔓能钻入最细微的缝隙,精准索命!
面对试图反抗或求饶的鬼,回应它们的只有那冰冷嘲讽的声音和更快被抽干的下场!
她不再满足于“清除”,而是近乎贪婪地“吸收”!每一只被猎杀的鬼,都化作了滋养她藤蔓的养分,让她的力量在短时间内以惊人的速度增长!她能感觉到藤蔓更加坚韧,感知范围更大,汲取速度更快!但这种力量的增长,伴随着一种灵魂深处的冰冷和隐隐的躁动。每一次吸收,那些恶鬼残留的暴虐、贪婪、绝望的碎片都如同毒素般冲击着她的意识,需要她用杏寿郎留下的火焰意志去强行镇压、净化。
短短半个月!数个柱负责区域边界地带的鬼患被清扫一空!消息传到蝶屋和各位柱耳中,引起的不是欣喜,而是深深的忧虑和震惊!
蝶屋:
“又…又清理了一片?” 神崎葵看着隐成员送来的报告,小脸上满是惊骇,“这已经是第几个地方了?梦子小姐她…她不需要休息吗?”
蝴蝶忍看着报告上“目标鬼物彻底消失,仅余少量灰烬”的描述,紫色的眼眸冷得像冰,指尖无意识地敲击着桌面上的毒药瓶:“那个笨蛋…到底在干什么?这种强度的猎杀和吸收…她的身体和精神承受得了吗?简直是在玩火!” 她想起梦子白天在实验室里苍白疲惫的脸,心中那股无名火更盛。
香奈惠坐在轮椅上,抚摸着膝上柔软的毯子,粉紫色的眼眸中充满了心疼和忧虑:“小梦子…她心里压着太多事了…她在害怕…害怕失去…所以用这种方式…逼迫自己变强吗?”
风柱负责区边缘小镇:
“哈?老子地盘边上的鬼被清干净了?谁干的?” 实弥听着隐成员的汇报,疤痕脸皱成一团,一脸不爽,“手法干净利落…藤蔓…又是那个藤蔓女?” 他烦躁地抓了抓白色的炸毛,“啧!多管闲事!老子自己不会杀吗?!” 但骂归骂,他眼中也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凝重。这种疯狂猎杀的频率…不正常。
水柱巡防的湖泊:
义勇看着湖岸边几处新出现的、被某种力量净化过的、只残留微弱鬼气灰烬的痕迹,冰蓝色的眼眸微微闪动。他蹲下身,捻起一点灰烬,沉默不语。是她…这种近乎透支的方式…是为了应对什么?他想起炼狱杏寿郎最近眉宇最近眉宇间那抹挥之不去的忧色。
宇髄天元(花街任务间隙收到消息)摸着下巴,华丽的脸上难得没了笑容:“华丽过头了…这种扫荡方式,简直是在刀尖上跳舞!吸收那么多杂碎的力量,她的身体和精神能承受得住吗?嘎吉那只笨鸟也不拦着点?”
伊黑小芭内盘着镝丸,异色双瞳微眯:“嘶…她在寻找什么?还是…在发泄?” 他感觉到了梦子行动中那股近乎偏执的紧迫感。
甘露寺蜜璃翠绿的大眼睛里满是担忧:“梦子小姐…她最近脸色好差,笑容也少了…她是不是压力太大了?我们要不要去找她谈谈?”
“南无阿弥陀佛…” 行冥捻着佛珠,泪水滑落,“善哉…恶鬼尽数消灭本来是件值得令人高兴的事…但是使用这种手段…恐怕容易伤到自己…”
连着几天,香奈惠都坐在窗边,望着梦子空荡荡的房间,粉紫色的眼眸中充满了忧虑。她太了解梦子了,那孩子最近的“忙碌”和偶尔回来时身上那股掩饰不住的、混合着血腥气的疲惫感,让她心惊肉跳。“梦子小姐…你到底在做什么?在追寻什么?为何要如此…逼迫自己?” 她轻声叹息。
最忧心忡忡的,自然是炼狱杏寿郎。
他每次执行任务回来,第一件事就是寻找梦子的身影。看到她房间空着,或者看到她裹着斗篷带着一身疲惫和若有若无的阴冷气息回来,他的心就揪紧了。他能感觉到她体内那股藤蔓之力变得更强,但也更…不稳定,带着一种吞噬后的躁动。
他尝试询问,梦子总是用“清理了一些杂鱼”“找到了有用的药草”等理由搪塞过去,眼神带着疲惫的闪躲。杏寿郎尊重她的“秘密”,但那份担忧如同野草般疯长。他只能在有限的相处时间里,用更温暖的怀抱,更坚实的守护,无声地告诉她——我在这里。
他看着梦子即使在睡梦中也不安稳的睡颜,看着她消瘦下去的脸颊,金红色的眼眸里充满了心疼和一种无能为力的焦灼。他隐隐感觉到,梦子正在独自背负着什么极其沉重的东西,在一条看不见光的道路上狂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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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限城·暴君之怒:
扭曲颠倒的空间深处,猩红的地毯仿佛由凝固的鲜血铺就。鬼舞辻无惨端坐于他的王座之上,苍白完美的手指正烦躁地敲击着扶手。
鸣女跪伏在下方,头垂得极低,身体因恐惧而微微颤抖。她刚刚汇报完又一批低级鬼物的“死亡”——无声无息,彻底消失,连一丝残渣都找不到,就像被无形的橡皮擦从这个世界上抹去!
“废物!一群没用的废物!”无惨猛地站起,猩红的眼眸中爆发出滔天的怒火!恐怖至极的威压如同实质的海啸般席卷整个无限城!鸣女被压得几乎匍匐在地,大气不敢出。周围的建筑都在这威压下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
“接二连三!悄无声息!连像样的抵抗都没有!你们是纸糊的吗?!”无惨的声音冰冷刺骨,带着毁灭一切的怒意,“查!给我查清楚!到底是谁?!是哪只有点能耐的鬼活腻了在自相残杀?还是鬼杀队又弄出了什么新把戏?!”
他来回踱步,华丽的黑色大衣下摆翻涌着不祥的气息。自从无限列车之后,他就知道那个该死的、本该被他碾碎的藤蔓女鬼——竹久梦子——还活着!并且回到了鬼杀队!这些低级鬼物的离奇消失,手法如此干净诡异,带着那种让他厌恶的藤蔓气息…除了她,还能有谁?!“竹久…梦子…”无惨咬牙切齿地念出这个名字,猩红的眼眸里燃烧着刻骨的怨毒和冰冷的杀意,“看来,上次的教训还不够深刻!你不仅苟活,还敢如此猖狂地猎杀我的仆从?!你以为躲在鬼杀队的羽翼下,我就奈何不了你了吗?!”
他猛地停下脚步,看向下方瑟瑟发抖的鸣女,嘴角勾起一个残忍而扭曲的弧度:“鸣女。”
“在…在!大人!”鸣女的声音都在颤抖。
“给我找到她!还有她身边那个碍眼的柱!我要知道他们的一举一动!”无惨的声音如同淬毒的冰锥,“另外,通知上弦…特别是童磨和玉壶。告诉他们,有一只特别美味的‘点心’…需要他们‘特别关照’一下。我要活的!我要亲手…把她做成最华丽的‘盆景’,让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他想象着将那个背叛他的藤蔓女鬼抓回来,用最痛苦的方式折磨她,让她亲眼看着自己在乎的人一个个死去…尤其是那个碍眼的炎柱!无惨的脸上浮现出一种病态的兴奋和残忍。
“至于现在…”他猩红的眼眸扫过空旷扭曲的大殿,仿佛在寻找发泄的对象,“这些连自己怎么死都不知道的废物…留着也是浪费我的血液!”
他猛地抬手,无形的力量骤然爆发!几个侍立在远处、因恐惧而僵立不动的最低级鬼物,连惨叫都来不及发出,身体就像脆弱的瓷器般瞬间被撕裂、碾碎!化作一蓬蓬血雾,弥漫在猩红猩红的地毯和冰冷的空气中!
“哼!”无惨冷哼一声,甩了甩手上并不存在的血迹,重新坐回王座,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来。竹久梦子…你的挑衅行为,成功激怒了我。很快…很快你就会知道,激怒鬼王的下场!你的藤蔓,终将成为缠绕你自身的绞索!
无限城再次陷入死寂,只有浓重的血腥味和暴君冰冷的怒火在无声地蔓延。藤蔓在暗夜中疯狂滋长,却不知已惊醒了沉睡的狂龙,未来,一场更加可怕的风暴,正在悄然酝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