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归尘无痕-春归还复时

鬼灭:在鬼杀队栖身的日子

第五十一章:归尘无痕·春归还复时

产屋敷宅邸的废墟之上,那轮初升的朝阳终于挣脱了最后一丝烟尘的束缚,将万丈金光毫无保留地泼洒向这片饱经蹂躏的大地。阳光如同滚烫的金针,刺穿了无限城残留的阴冷,也无情地灼烧着躺在深坑中央的梦子。

她像一片被狂风撕碎的深紫色花瓣,无力地陷在碎石与灰烬之中。曾经包裹着她的特制斗篷早已化为飞灰,破碎的衣衫下,深可见骨的伤口在阳光下缓慢地蠕动着,属于上弦鬼的恐怖再生力正与珠世注入无惨体内的“变人药”残余力量在她体内激烈拉锯,带来撕裂灵魂般的剧痛。每一次再生,都伴随着血肉生长的麻痒和鬼血本能对阳光的恐惧嘶吼,皮肤在光线下发出轻微的“滋滋”声,腾起细小的白烟。她紧攥着那支染满紫色鲜血的白玉紫藤簪的手,指节因用力而泛白,仿佛那是连接她与这个世界的唯一绳索。

“梦子——!”

炼狱杏寿郎带着泣血般的嘶吼,如同燃烧殆尽的流星,不顾一切地冲下深坑。他高大健硕的身躯重重跪倒在梦子身边,激起的烟尘混合着他身上伤口渗出的血腥气。金红色的火焰早已熄灭,那双总是燃烧着太阳般光芒的眼眸,此刻被前所未有的恐惧和绝望淹没。他看到了梦子皮肤在阳光下灼伤的痕迹,看到了那些深可见骨、又在缓慢蠕动的伤口,更看到了她眼中迅速流逝的生命之光。

“光…阳光…”梦子发出微弱的、如同幼兽哀鸣般的呓语,身体因剧痛和本能的恐惧而剧烈颤抖着,下意识地想蜷缩起来,却牵动了更多伤口,紫色的血沫从嘴角溢出。

杏寿郎的心被狠狠攥紧!他毫不犹豫地解下颈间那条沾染了血污与烟尘、边缘甚至被火星燎焦的银白色月华藤围巾——那是梦子倾注心血为他编织的守护信物。此刻,他将其当作最珍贵的屏障,小心翼翼地、尽可能大地覆盖在梦子暴露在阳光下的身体上,用自己的身躯和宽阔的臂膀,在刺目的金光中为她撑起一片小小的、阴影的港湾。围巾上流淌的温润月华光泽,微弱却固执地映照着梦子苍白的脸。

“别怕…梦子…我在…阳光伤不到你了…”他的声音嘶哑得厉害,带着从未有过的颤抖,滚烫的泪水大颗大颗地滴落在梦子冰冷的额角,与她的血和汗混在一起。他宽厚温暖的手掌,一只紧紧握住她攥着玉簪的手,试图将那份冰凉焐热;另一只手则轻柔地、带着无尽的怜惜,拂开她汗湿粘连在脸颊的银白发丝,露出那张即使在痛苦中依旧清丽却脆弱到极致的面容。

被围巾的阴影和杏寿郎的怀抱包裹,那针扎般的灼痛感似乎减弱了一丝。梦子艰难地抬起沉重的眼帘,紫色的瞳孔努力聚焦,终于看清了近在咫尺的、那张写满惊惶与心碎的火焰般的脸庞。那熟悉的、令人安心的灼热气息包裹着她,驱散着死亡的冰冷。产灵之涡冰冷的契约在她灵魂深处回响——抹消存在,换取守护。时间…到了…

“杏…杏寿郎…”她气若游丝地呼唤,每一个字都耗尽力气,却带着浓得化不开的眷恋与不甘。

“我在!梦子!我在这里!坚持住!你的恢复力那么强,这点伤很快就能好!你看,阳光也挡开了!”杏寿郎急切地回应,声音洪亮却带着无法掩饰的哭腔,他像是在说服她,更像是在说服自己。他努力扯出一个笑容,那笑容在染血的脸上显得无比惨烈,“等…等这一切结束…我们就结婚!就在蝶屋开满紫藤花的院子里!请父亲大人主婚!香奈惠姐姐、忍、炭治郎、善逸、伊之助都来做花童!千寿郎一定高兴坏了!我们要生好多孩子,教他们呼吸法,教他们守护之道…我们…”

“杏寿郎…”梦子打断了他描绘的未来,泪水如同决堤般汹涌而出,混合着嘴角的红色血沫。那美好的蓝图,每一个字都像最甜蜜的毒药,刺穿她即将消散的心脏。巨大的悲伤和强烈的占有欲如同藤蔓绞缠着她的灵魂,让她在生命的最后时刻,抛却了所有的矜持和理智,只剩下最原始、最自私的爱恋与恐惧。

她用尽最后一丝力气,反手死死抓住杏寿郎的手腕,指甲几乎嵌进他的皮肉,声音破碎而哽咽,充满了孩子气的霸道和深入骨髓的绝望: “等我死了…你就再娶……呜呜…不行!杏寿郎……我死了你也不许再娶!我爱你…杏寿郎……我爱你……我不想死……不想离开你……不想被忘记……杏寿郎……救救我……”

这语无伦次、充满矛盾的哭诉,如同最锋利的刀刃,将杏寿郎的心凌迟。他紧紧抱住她,仿佛要将她揉进自己的骨血,用自己滚烫的体温去温暖她迅速流失的生命力,金红色的瞳孔因极致的痛苦而剧烈收缩: “梦子!别说傻话!你怎么会死呢!你这点伤马上就恢复了!你看,伤口已经在愈合了!不要睡!看着我!”他语速飞快,声音拔高,带着不容置疑的强硬,却又在尾音处崩溃成呜咽,“我爱你!我的妻子只能是你!只能是竹久梦子!我们约定好的!大家都活着!所有人都会来见证我们的婚礼!我们要一起看到没有鬼的春天!梦子!你听到了吗?!梦子!…你怎么了?!…梦子!?”

怀中的身体猛地一颤。

梦子攥着他手腕的力道骤然松了。那双美丽的紫色眼眸,瞳孔中的光芒如同风中残烛,在杏寿郎绝望的呼唤中,极其短暂地、异常明亮地闪烁了一下,仿佛回光返照般,深深地、贪婪地凝视着他火焰般的眼眸,要将这最后的光影刻入永恒。

“杏寿郎……” 一声轻如叹息的呼唤,带着无尽的眷恋与释然,飘散在带着硝烟味的晨风中。

紧接着,在杏寿郎惊恐欲绝的目光中,梦子的身体,连同她身上覆盖的那条沾染了两人血污的月华藤围巾,以及她手中紧握的白玉紫藤簪,开始变得透明、虚幻!如同阳光下的朝露,又像被橡皮擦抹去的素描,轮廓迅速模糊、淡化!

“不——!梦子!不要!抓住我!” 杏寿郎爆发出撕心裂肺的咆哮,双臂用尽全力收拢,试图抱住那正在消散的躯体。然而,他抱住的只有空气。

几片深紫色的布料碎片和几缕银白的发丝,如同凋零的花瓣,缓缓飘落在他空空如也的臂弯和染血的掌心。除此之外,再无他物。

那个名叫竹久梦子的存在,连同她存在过的所有重要的物理痕迹——血渍、气息、甚至那支玉簪和那条围巾——都在这一瞬间,被无形的规则之力彻底抹除,仿佛从未在这片战场、这个世界出现过。

杏寿郎保持着拥抱的姿势,僵在原地。金红色的眼眸瞪得极大,里面充满了极致的茫然和空洞。泪水还挂在脸上,巨大的悲伤还残留在胸腔里,如同即将爆发的火山。可是…为什么悲伤?他在抱着谁?他在为谁哭泣?

他低头,看着自己空空如也、沾满灰尘和血迹(似乎有他自己的,也有…谁的?)的双手,又看了看飘落在掌心的几片深紫色碎布和几根陌生的银白发丝,大脑一片空白。一种巨大的、无法言喻的失落感和撕裂感攫住了他,心脏的位置传来一阵尖锐的、莫名其妙的剧痛,仿佛被硬生生剜走了一块最重要的东西,却完全不记得那是什么。

“炼狱先生?你怎么了?” 富冈义勇冷静中带着一丝困惑的声音在不远处响起。他冰蓝色的眼眸看着跪在深坑里、姿势怪异、满脸泪痕却表情茫然的杏寿郎,又扫了一眼空荡荡的坑底,微微蹙眉。刚才…这里是不是有个人?是谁?为什么完全想不起来?

“炼狱先生!你受伤了吗?刚才…刚才发生什么了?” 炭治郎捂着肋下被梦子紧急处理过、仍在作痛的伤口,仅存的左眼也充满了不解和担忧。他记得炼狱先生好像冲向了坑里…然后呢?为什么他一个人跪在那里,表情那么…奇怪?

“唔姆?我…” 杏寿郎张了张嘴,声音干涩沙哑。他试图解释,试图抓住脑海中那一闪而逝的紫色身影和锥心刺骨的悲伤,却什么也抓不住。记忆如同被风吹散的沙画,只留下一片模糊而令人心慌的空白。“我…不知道…” 他茫然地摇了摇头,金红色的短发无力地垂落,遮住了他空洞的眼神,“好像…做了一个很悲伤的梦…但…记不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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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众人(包括杏寿郎自己)都为这突如其来的茫然和心底那莫名的巨大空洞感到困惑时,异变再生!

嗡——!

一阵极其轻微、如同清风拂过风铃的嗡鸣声,同时从废墟各处那些静静矗立的翠绿色巨茧上响起!紧接着,在所有人惊愕的目光注视下,那些坚韧无比、散发着月华光泽的藤蔓茧壳,如同完成了最后的使命,从顶端开始,迅速化作无数闪烁着微光的翠绿色光点,如同逆飞的萤火虫群,升腾、消散在金色的阳光之中!

茧壳消散的速度极快,眨眼之间,原本巨茧所在的位置,显露出了其中被守护的身影!

“无一郎!” 甘露寺蜜璃第一个惊喜地叫出声,眼泪瞬间涌了出来。只见霞柱时透无一郎静静地躺在那里,腰部那恐怖的断口已然愈合,只留下一道淡淡的粉色新痕。他长长的睫毛颤了颤,缓缓睁开了清冷的眼眸,眼神带着一丝初醒的茫然,随即恢复了往日的沉静。

“玄弥!!” 不死川实弥的咆哮声带着难以置信的狂喜和巨大的颤抖。他像一头失控的蛮牛,猛地扑到弟弟玄弥化成的巨茧消失的地方。玄弥的身体完好无损,甚至之前吞噬鬼物留下的狂暴痕迹都平息了许多,他小麦色的脸上带着沉睡初醒的懵懂,看着扑到眼前、疤痕脸上涕泪横流、表情扭曲却写满失而复得狂喜的兄长,一时间有些反应不过来。

“哥…?” 玄弥试探着叫了一声。

这一声“哥”,如同打开了实弥情感的闸门。这个以暴躁和强硬著称的风柱,猛地将弟弟紧紧搂进怀里,力道之大几乎要将玄弥勒断气。他粗糙的大手死死按着玄弥的后脑勺,下巴抵在弟弟刺猬般的头发上,肩膀剧烈地抖动着,喉咙里发出压抑了十几年、如同受伤野兽般的呜咽和破碎的句子: “对不起…玄弥…对不起!是哥哥混蛋!是哥哥没用!一直…一直不敢认你…怕你死掉…怕你走上歪路…怕保护不了你…其实…哥是怕…怕看到你…就想起没能保护好母亲…哥…哥只是想你平安…想你堂堂正正地活着…玄弥…我的弟弟…”滚烫的泪水混杂着血污,浸湿了玄弥的肩膀。几年的隔阂、误解、笨拙的守护和深埋心底的兄弟情,在这一刻彻底宣泄。

玄弥愣住了,随即浅紫的眼眸中也涌上了巨大的水光。他明白了,全都明白了。他反手更用力地抱住实弥伤痕累累却依旧宽阔坚实的后背,声音哽咽却无比坚定: “哥!我…我一直想得到你的认可!想变得像你一样强!想…想和你一起战斗!我…我不怕死!我只怕…你不再看我…哥!你永远是我最崇拜的大哥!”

兄弟俩紧紧相拥,所有的隔阂在生死相隔又失而复得的狂喜与泪水中冰消瓦解。

类似的场景在废墟各处上演。

“忍姐姐!!” 栗花落香奈乎如同归巢的乳燕,第一个扑进了刚刚从翠绿光点中显现的蝴蝶忍怀里。忍还有些虚弱,深紫色的和服破损,但气息平稳,她下意识地接住香奈乎,脸上惯常的微笑面具消失,取而代之的是真实的错愕和劫后余生的恍惚。她紫色的眼眸扫过周围,看到了从远处小跑过来、虽然虚弱却面带温柔笑意的姐姐香奈惠。

“小忍!香奈乎!” 香奈惠眼中含着泪光,张开双臂,将妹妹和如同女儿般的香奈乎一同紧紧拥入怀中。三姐妹相拥的瞬间,一股巨大的、失而复得的温暖和安心感包裹了香奈惠。她将脸埋在忍带着药草清香的发间,不知为何,心底深处却涌起一股莫名的、深沉的悲伤,仿佛有什么极其重要的东西永远失去了。一滴泪水不受控制地滑落,滴在忍的肩膀上。

“姐姐?怎么了?是哪里不舒服吗?” 忍敏锐地察觉到了姐姐的异样,担忧地问。香奈乎也抬起头,粉紫色的眼眸关切地看着她。

香奈惠抬起头,擦去眼泪,努力露出一个温柔却带着一丝怅惘的笑容,目光投向废墟上欢庆团聚的众人,轻声呢喃,仿佛在回答忍,又仿佛在对自己说: “没什么…只是突然觉得…心里空落落的…好像…有什么人,把整个春天都还给了我们…而我们…却连一声谢谢都来不及说…”她的目光无意识地扫过深坑中依旧茫然跪坐的杏寿郎,和他身边飘落的几缕银白发丝,心中那股莫名的酸楚更重了。

“主公大人!夫人!小姐!” 惊喜的呼喊声从另一边传来。产屋敷耀哉、天音夫人、雏衣和日香,也在消散的翠绿光点中安然现身。虽然耀哉脸上的诅咒伤痕依旧可怖,但气息平稳,在天音和女儿的搀扶下,对着担忧围拢过来的众人露出温和而宽慰的笑容:“让大家担心了。看来…我们都得到了不可思议的守护。”

“桑岛先生!” “槙寿郎大人!” 惊喜的声音接连响起。前鸣柱桑岛慈悟郎拄着拐杖,虽然脸色还有些苍白,但腰腹间那致命的切口已然结痂,精神矍铄。炼狱槙寿郎也摆脱了醉醺醺的状态,眼神复杂地看着次子千寿郎开心地扑向杏寿郎,又看着深坑中那个金红头发、背影莫名透出巨大悲伤的儿子,嘴唇动了动,最终化为一声沉重的叹息,默默走了过去,轻轻的拥了拥他。

整个废墟战场,从地狱般的惨烈,瞬间变成了充满泪水、欢笑和激动拥抱的海洋。所有在无限城中濒临死亡、被翠绿巨茧守护的人,全都安然无恙地回归!

“伊黑先生!” 甘露寺蜜璃脸颊绯红,翠绿的大眼睛闪烁着勇敢的光芒,在人群的喧闹和劫后余生的巨大勇气驱使下,她鼓起毕生的勇气,猛地扑到了刚刚确认她无碍、正习惯性想隐入阴影的伊黑小芭内身边,紧紧抱住了他的胳膊。

小芭内身体瞬间僵住,异色双瞳因惊愕而睁大,镝丸开始兴奋的扭动。

“我…我喜欢伊黑先生!” 蜜璃的声音带着哭腔,却无比清晰响亮,“从很久以前就喜欢了!这次…这次差一点就再也说不出来了!所以…所以…请和我交往吧!” 她仰起头,眼中是毫不掩饰的爱慕和期待。

小芭内苍白的脸上瞬间染上红晕,一直蔓延到耳根。他张了张嘴,看着蜜璃那双盛满了星光和泪水的翠绿眼眸,看着她身上还带着战斗痕迹的队服,看着她勇敢而真挚的表情,所有关于自身家族、关于配不上的自卑念头,在这一刻被巨大的失而复得感和她的勇气击得粉碎。他反手,极其僵硬却又无比坚定地,轻轻回握住了蜜璃的手,声音嘶哑却清晰: “…我也…一直…爱慕着甘露寺小姐。请…请和我在一起。”镝丸在他颈间轻轻蹭了蹭,仿佛也在表达祝福。

悲鸣屿行冥没有加入喧闹的人群。他魁梧如山的身躯靠在一段断裂的矮墙边,双手合十,悲悯的泪水无声地流淌。他捻动着佛珠,为逝去的,也为奇迹般生还的众人诵念。巨大的喜悦之中,他心中那份因“归尘之种”而隐约感知到的、巨大而无私的牺牲所带来的沉重感,比其他人都要清晰,却也更加茫然。

就在这时,一个穿着“隐”队服、身材娇小的女孩,怯生生地走到他面前。女孩看起来只有十五六岁,脸上还带着泪痕和灰尘,但眼神却充满了勇气和愧疚。她是小千代,行冥年轻时在寺庙中收养的最小的孩子,也是当年那场悲剧的幸存者之一。

“行…行冥师父…” 小千代的声音带着哭腔,扑通一声跪倒在行冥面前,深深伏下身体,“对不起…对不起!这么多年…让您背负了那么深的痛苦和自责…都是我的错!”

行冥捻动佛珠的手指停住了,泪水也暂时停滞。他“望”向小千代的方向,虽然目不能视,却清晰地感知到她的存在和那汹涌的悔恨。

“当年…当年我跑出去告诉警员…说寺庙里有‘怪物’…” 小千代泣不成声,肩膀剧烈颤抖,“我说的…说的不是您啊,行冥师父!我说的…是那个真正的鬼!是它杀了大家!可是…可是我太小了…太害怕了…话都说不清楚…警员们误会了…以为…以为您就是怪物…呜呜呜…”

她抬起头,泪眼婆娑地看着行冥那布满伤痕、此刻却无比平静的脸:“还有…还有那些冲出去的孩子…他们不是因为不信任您才跑出去的!小武是跑去拿藏在柴房里的斧头想帮您!小文和小良是想冲出去找大人求救!他们…他们是想保护您啊,行冥师父!他们…他们直到最后…都在喊着‘行冥大哥快跑’…”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凝固了。

行冥那如山岳般沉稳的身躯,第一次剧烈地颤抖起来。他紧握佛珠的手背上青筋暴起,悲悯的泪水如同开闸的洪水,汹涌而出,顺着他刚毅的脸庞滚落,砸在身下的碎石上。困扰了他半生、如同最沉重枷锁的自责和冤屈——被孩子们恐惧、被当作杀人魔的噩梦——在这一刻,被小千代带着血泪的真相,彻底击碎!

“南…南无…” 一声悠长、仿佛释尽了所有重负的佛号,带着颤抖的哭音,从行冥胸腔深处发出。他伸出宽厚粗糙的大手,颤抖着,轻轻按在了小千代的头顶,如同多年前在破败寺庙中,安慰那个无家可归的小女孩。所有的误会,所有的悲伤,都在这一声佛号和一个动作中,化作了尘埃落定的悲恸与救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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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最初的狂喜与和解的泪水稍稍平息,众人开始清理战场,准备返回各自驻地休整时,那些被悄然放置的“告别礼物”,如同沉默的幽灵,陆续被发现了。

“咦?这是什么?” 香奈惠在蝶屋自己房间的窗台上,那盆精心照料的星见兰旁,发现了一个包装精美的盒子。打开后,是散发着淡雅安神香气的熏香。她拿起盒子,指尖拂过盒面,那股奇异的、混合着紫藤花和泥土的熟悉感再次掠过心头,带来一阵莫名的酸楚。“好漂亮的熏香…是谁放的呢?”

“哇!这个盒子好精致!” 蝴蝶忍在自己的实验室门口捡到了一个紫檀木盒。打开后,里面是一套极其锋利、造型精巧的银质小刀和镊子,正是她梦寐以求的“新玩具”。她拿起一把小刀,在指尖灵活地转动,深紫色的眼眸中闪过一丝困惑和…一丝难以言喻的怀念。“…真懂我。会是谁呢?”

香奈乎在她经常坐着看天空的廊下,发现了一袋五彩缤纷、晶莹剔透的水果硬糖。她安静地拿起一颗粉色的糖果放入口中,甜味在舌尖化开。她粉紫色的眼眸望向天空,总觉得那个经常陪她一起安静坐着、身上有紫藤花香的影子…好像更淡了些。

三小只和小葵(神崎葵、寺内清、中原澄、高田菜穗)在共用的起居室矮桌上,看到了三个可爱的布偶——猫头鹰、小兔子和小狐狸及小柴犬,憨态可掬。四个女孩惊喜地尖叫着,各自抱起了属于自己的玩偶(小葵是严肃的猫头鹰,小清是活泼的小兔子,小澄是机灵的小狐狸,菜穗是可爱的小柴犬),爱不释手。 “好可爱!是谁送的呀?” “不知道呢…但是好喜欢!”

蜜璃房间门口放着一个巨大的、印着可爱兔子图案的食盒。她开心地抱起来,翠绿的大眼睛闪闪发亮:“哇!好大的食盒!可以装好多好多点心!谢谢啦!虽然不知道是谁…” 她下意识地看向不远处正在和富冈义勇低声交谈的伊黑小芭内,脸又红了。

千寿郎在自己的枕头边,发现了一柄材质很好的、适合少年使用的木刀练习剑,刀柄缠着漂亮的红绳。他惊喜地挥舞了几下,感觉非常顺手。“是大哥送的吗?”他跑去找杏寿郎,却发现大哥只是看着木刀,眼神更加茫然了。

炼狱槙寿郎在自己房门外冰冷的石阶上,看到了一个造型古朴、质地厚实的陶土酒壶。他沉默地拿起酒壶,粗糙的手指摩挲着冰凉的壶身,又看了看不远处深坑边儿子那失魂落魄的背影,仰头灌了一大口辛辣的液体。酒入愁肠,化作一声沉重的叹息。这迟来的礼物,像是对他未尽父责的无声嘲讽,又像是一份…和解的邀约?

两只鎹鸦——嘎吉和杏寿郎的精神鎹鸦要,也在自己的栖窝里发现了顶级禽类肉干,正欢快地啄食着。“嘎!美味嘎!虽然不知道是哪位大人赏赐的嘎!” 嘎吉得意地扑棱着翅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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