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天刚蒙蒙亮,晨雾还缠着湖边芦苇荡,四人已背着装备站在渡口。吴邪指看一处芦苇深处:“小哥,昨晚你捡玉坠的地方就在那片?”张起灵点头,目光扫过荡里摇晃的芦苇,袖口沾着的苍耳子还没摘净,被晨露打湿后更显分明。
安云墨往身上喷了圈驱虫粉,又把一小罐塞给胖子:“盘马说‘窗外人’总在黎明时分出现,动作轻得像飘着,你们紧跟着我,别乱碰水里的东西。”她话音刚落,胖子突然“咦”了声,指着芦苇丛边缘:“那是什么?”
众人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去,只见泥地里印着串奇怪的脚印——足有常人两倍大,趾印分得极开,边缘还带着细碎的爪痕,不像是人类的脚印,倒像是某种巨型爬行动物留下的。吴邪赶紧掏出相机拍照,镜头刚对准脚印,水面突然“哗啦”一声翻起水花,一截青黑色的藤蔓猛地从水里窜出来,直扑向他的手腕。
“小心!”安云墨反应极快,一把拽过吴邪的胳膊往后拉,张起灵同时抽出黑金古刀,刀光闪过,藤蔓被砍断的地方渗出粘稠的墨绿色汁液,落在泥地上滋滋冒泡。胖子看得咋舌:“这玩意儿是活的?盘马说的‘窗外人’不会是这东西变的吧?”
安云墨蹲下身,用树枝戳了戳断藤,眉头皱起:“这是水藤,平时只会缠水里的鱼虾,怎么会主动攻击人?而且它的根须里缠着东西。”她说着用树枝拨开断藤的截面,里面竟嵌着片小小的青铜碎片,纹路和胖子包里的那块一模一样。
张起灵忽然往芦苇荡深处走了几步,黑金古刀在身前划了个半圆,警惕地盯着前方。吴邪凑过去低声问:“小哥,有发现?”张起灵没说话,只是抬手指了指不远处的一棵老柳树——树干上缠着厚厚的水藤,藤条间隐约能看到个黑漆漆的树洞,洞口还挂着半块破烂的麻布,像是某种衣物的残片。
安云墨让胖子在树下警戒,自己和张起灵、吴邪慢慢靠近树洞。洞里弥漫着一股腥腐味,吴邪打开手电筒往里照,只见洞壁上刻着和玉坠上相似的蛇眉纹路,地上散落着几节干枯的人骨,骨头上还留着被啃咬的痕迹。“这地方以前有人住过?”吴邪刚说完,张起灵突然按住他的肩膀,示意他噤声。
一阵极轻的脚步声从洞外传来,伴随着细碎的“沙沙”声,像是有什么东西在爬。安云墨握紧腰间的短刀,和张起灵背靠背站着,目光紧盯着洞口。脚步声越来越近,一个模糊的黑影出现在洞口,身形佝偻,披着件宽大的黑袍,脸上似乎戴着面具,只能看到一双闪着绿光的眼睛。
“你是谁?”安云墨沉声发问,黑袍人却不说话,只是缓缓抬起手——那只手枯瘦如柴,指甲又尖又长,上面沾着湿漉漉的水藤汁液。张起灵率先冲上去,黑金古刀直劈黑袍人的肩膀,黑袍人动作却异常敏捷,侧身躲过的同时,甩出一条水藤缠向张起灵的脚踝。
安云墨见状,从背包里摸出包雄黄粉撒过去,水藤碰到雄黄粉立刻蜷缩起来。黑袍人似乎怕这东西,发出一声尖锐的嘶鸣,转身就往芦苇荡里跑。“别让他跑了!”胖子大喊着追上去,却没注意脚下的泥地突然塌陷,整个人摔进了一个浅坑里。
“胖子!”吴邪赶紧去拉他,却发现坑里铺着层腐烂的芦苇,下面埋着个生锈的铁盒。安云墨打开铁盒,里面装着一本泛黄的日记,扉页上写着“盘马”两个字。原来盘马年轻时曾和几个猎户来过这里,发现了树洞里的青铜碎片,还遇到过黑袍人,同行的两个猎户被水藤缠走,从此他就再也不敢靠近湖边。
日记最后一页画着个简易的地图,标注着湖底有个隐藏的洞穴,蛇眉玉坠就是打开洞穴的钥匙。张起灵捏着玉坠,看向安云墨,眼神比平时多了几分认真。安云墨合起日记,对三人说:“看来玉坠和湖底洞穴有关,说不定里面就有小哥的线索,但现在天色快黑了,水里的东西更活跃,我们先回去,明天带齐装备再来探湖底。”
四人往渡口走时,吴邪突然想起什么,问安云墨:“你怎么知道雄黄粉能对付水藤?”安云墨笑着晃了晃手里的日记:“盘马日记里写的,说那黑袍人怕雄黄和火。再说,对付这种阴邪的东西,老祖宗的法子总没错。”
夕阳把四人的影子拉得很长,胖子扛着铁盒,嘴里还在念叨:“今晚可得让妹子多炖点鸡汤补补,胖爷今天差点成了水藤的点心。”吴邪笑着附和,安云墨走在最后,心想:就知道是你,放心我一定会打败你的,你尽管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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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云墨:知道就是你。
作者:你知道我还不知道呀😭
安云墨:我才不管你呢,反正都是你写出来的。
作者在地下画圈圈:我创造了你,你还欺负我!真可恶!真可恶!
安云墨:是我的错,我帮不了你什么,你努力想剧情吧。
作者:真过分!都知道我想不出来了,还让我想,看你那么闲,你应该想想呗。
安云墨一边跑一边说:你说什么?我听不见。
作者咳了两声:明天是中秋节,作者在这里祝大家中秋节。顺便请一天假,因为我要去外婆家,去外婆家不能带手机。
安云墨:你就是懒!
作者:才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