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晚晚的手指悬在回车键上，像是被钉死的蝴蝶。
主屏幕幽蓝光芒映得她脸色发青，倒计时还在跳动——00:07:29。但比这更让她窒息的，是屏幕上那串猩红字母：Subject S。
"Subject S......"她喃喃重复，喉头发紧。培养舱画面里的小女孩突然转过头来，银灰色瞳孔像两面镜子，把她的脸完整地反射出来。
林墨就站在她身后三步远的位置，手里的针剂还在滴落蓝色液体。地板上已经腐蚀出焦黑的痕迹，像某种诡异的图腾。
"动手吧。"他的声音沙哑，"只要注射这管药剂，所有实验体的神经链接都会终止。"
"包括我？"苏晚晚猛地转身，手术刀尖直指他胸口。金属冷光映出他眼下的青影，那下面藏着三天没合眼的疲惫。
林墨没有退后。他松开扣着枪套的手，任由西服下摆垂落在血迹斑斑的地板上："你比任何人都清楚，这个项目能改变世界。"
"所以你就把我当试验品？"苏晚晚的声音像淬了冰的钢片，"三年前在咖啡馆，你是不是就已经知道我的胎记会和基因序列匹配？"
顾南舟突然闷哼一声。他胸前的监测贴片发出刺耳蜂鸣，数据流投影在墙面，扭曲成诡异的基因图谱。那些螺旋状的碱基对在他脸上投下阴影，让他看起来像个被解剖的标本。
"他在问你三年前那个雨夜的事。"顾南舟撑着操作台喘息，袖口渗出的血珠滴在键盘上，"你说过要保护她。"
"闭嘴！"林墨暴喝，枪口指向顾南舟。但就在他分神的瞬间，林小棠突然扑向配电箱。她单膝跪地的身影在警报红光里摇晃，指尖刚触到总闸，一枚坠落的无人机叶片就削破了她的手臂。
"冷却系统已经失控！"她的喊声带着哭腔，"必须手动切断电源！"
苏晚晚感觉后颈发凉。培养舱的画面开始剧烈扭曲，小女孩面容与她逐渐重合。广播系统传来咯咯笑声，像孩童赤脚踩过水洼。
"姐姐为什么要按停止键？"童声混着电子杂音，"我们不是说好要一起回家吗？"
她手腕内侧的胎记突然发烫。主控屏自动解锁S级权限，淡蓝色光晕笼罩她的指尖。通风管道传来异响，像有什么东西在金属内壁拖行。
"同步率98.7%。"机械女声播报，"记忆重构完成度：92%。"
顾南舟抓住她手腕，指腹残留着纸张摩擦的粗糙感："就像当年在咖啡馆，我第一次看见你设计的睡衣图案时那样。"
"够了！"林墨的吼声震得玻璃幕墙嗡嗡作响，"你以为她还会相信你的鬼话？"
话音未落，整层机房突然剧烈震动。无数微型无人机从炸裂的通风管道涌出，螺旋桨割裂空气的声响让所有人抱头蹲下。林小棠蜷缩在配电箱旁止血，身后拖出一道蜿蜒的血痕。
苏晚晚盯着屏幕上跳动的数字。19950817，这是她存在过的证明。也是三年前顾南舟在咖啡馆写下密码时看过的数字。
"你早就知道这串数字。"她突然开口，指甲深深掐进掌心，"那天你说'有些巧合值得深究'，其实已经确认了我的身份。"
"如果我说不是呢？"顾南舟扯开衬衫下摆的火苗，露出密密麻麻的监测仪贴片，"如果我说我真正着迷的是你画睡衣时的神态——就像完全没意识到自己是个活体密钥。"
警报声戛然而止。广播系统里传来低语，像有人贴着耳边说话。培养舱的心跳曲线疯狂震荡，与苏晚晚的脉搏渐渐同步。
"这就是你们要的完美样本？"她举起颤抖的手，手术刀寒光在众人脸上流转，"一个会自己做选择的活体密钥？"
林墨突然扔掉手枪。他扯开西装内袋，取出另一个针剂："这才是真正的终止程序。"淡蓝色液体在应急灯下泛着冷光，"Subject S的血液样本加上这个，就能关闭所有实验体的神经链接。"
"你从没想救她。"顾南舟挡在苏晚晚面前，监测贴片数据突然加速，"你在等这个项目完成的最终形态。"
"而你？"林墨冷笑，"沉迷在自欺欺人的温柔乡里，连她手背的胎记都在发光都视而不见。"
苏晚晚低头看向自己颤抖的手。月光从通风口漏进来，照亮了手腕内侧的暗纹。那确实是胎记，却在接触服务器的瞬间隐隐发烫。
"你们到底对我做了什么？"
培养舱画面突然定格。小女孩张开双臂做出拥抱姿势，监控器显示心跳曲线正疯狂震荡。整个机房开始震动，警报灯映红了每个人苍白的脸。
林小棠的啜泣声清晰可闻："冷却液管道破裂了！我们还有不到两分钟！"
广播系统迸发出尖锐啸叫。当杂音终于消散时，童声带着哭腔："姐姐要离开我了吗？"
"同步终止程序。"苏晚晚突然输入代码。
数据流静止的瞬间，所有屏幕同时黑屏。死一般的寂静笼罩机房，连通风系统都停止运转。
林墨瘫坐在地，手中只剩空针管。顾南舟胸前的监测贴片数据戛然而止，最后一行代码在他脸上投下幽蓝的光。
地面开始震动。未知机械运转声从深处传来，越来越近。培养舱画面突然亮起雪花纹，小女孩嘴角勾起诡异微笑。
广播系统传来带着笑意的低语："游戏才刚开始。"
[未完待续]通风管道传来金属撕裂的巨响，像有什么东西在管道里爬行。苏晚晚盯着屏幕上跳动的数字，19950817正在与基因序列匹配。
"这就是你们要的完美样本？"她举起颤抖的手，手术刀寒光在众人脸上流转，"一个会自己做选择的活体密钥？"
林墨突然扔掉手枪。他扯开西装内袋，取出另一个针剂："这才是真正的终止程序。"淡蓝色液体在应急灯下泛着冷光，"Subject S的血液样本加上这个，就能关闭所有实验体的神经链接。"
"你从没想救她。"顾南舟挡在苏晚晚面前，监测贴片数据突然加速，"你在等这个项目完成的最终形态。"
"而你？"林墨冷笑，"沉迷在自欺欺人的温柔乡里，连她手背的胎记都在发光都视而不见。"
苏晚晚低头看向自己颤抖的手。月光从通风口漏进来，照亮了手腕内侧的暗纹。那确实是胎记，却在接触服务器的瞬间隐隐发烫。
"你们到底对我做了什么？"
培养舱画面突然定格。小女孩张开双臂做出拥抱姿势，监控器显示心跳曲线正疯狂震荡。整个机房开始震动，警报灯映红了每个人苍白的脸。
林小棠的啜泣声清晰可闻："冷却液管道破裂了！我们还有不到两分钟！"
广播系统迸发出尖锐啸叫。当杂音终于消散时，童声带着哭腔："姐姐要离开我了吗？"
"同步终止程序。"苏晚晚突然输入代码。
数据流静止的瞬间，所有屏幕同时黑屏。死一般的寂静笼罩机房，连通风系统都停止运转。
林墨瘫坐在地，手中只剩空针管。顾南舟胸前的监测贴片数据戛然而止，最后一行代码在他脸上投下幽蓝的光。
地面开始震动。未知机械运转声从深处传来，越来越近。培养舱画面突然亮起雪花纹，小女孩嘴角勾起诡异微笑。
广播系统传来带着笑意的低语："游戏才刚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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