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风管道炸裂的瞬间，无数金属碎片如暴雨般倾泻而下。苏晚晚来不及反应，被顾南舟猛地拽开，两人跌坐在地上的同时，一排监控探头轰然炸裂。玻璃碎片悬浮在空中，像被看不见的手重新拼接成DNA双螺旋结构。
"神经链接过载了。"顾南舟扯开领带缠住苏晚晚手腕，"但这是唯一能让你看清真相的方式。"
童年苏晚晚的嘴角突然咧到耳根，培养舱传来咯咯笑声。那根本不是人类能发出的音调，像是播放器加速后的诡异变调。
林墨扣动扳机的瞬间，林小棠按下紧急制动。整栋建筑陷入绝对黑暗，只有苏晚晚的胎记在漆黑中持续发光，映出通风管道里蠕动的白色触须。
"你们到底是谁？"她的声音发颤，后背紧贴着冰凉的金属墙壁。某种粘腻的液体正从裂缝里渗出，在地面汇成蜿蜒的溪流。
黑暗中亮起一点幽蓝，顾南舟的手机自动解锁。锁屏照片是三年前咖啡馆的抓拍——他望着窗外，而苏晚晚正把方糖放进他的咖啡杯。
"那天你根本没碰我的杯子。"她突然明白过来，"你早就知道我是实验体？"
林墨趁机扑向主控台，却被无形力量掀翻在地。他的手表脱落，表盘背面刻着一行小字：WM资本纪念款——2023年度最佳项目经理。
"所以你们都是来回收'瑕疵品'的？"苏晚晚扯断衬衫袖扣，任由金属片叮叮当当滚落满地。每一声脆响都让通风管道的震动更剧烈一分。
培养舱突然响起尖锐啸叫。童年苏晚晚的四肢被钢索贯穿，正对着玻璃做咀嚼动作。她的牙齿磕碰在强化玻璃上，留下一道道月牙形裂痕。
"冷却系统完全失效了。"林小棠的声音从黑暗里传来，"再不走就来不及了......"
话音未落，通风管道彻底炸裂。苍白的手臂抓牢边缘缓缓爬出，指甲涂着樱花粉的甲油，和苏晚晚脚趾上的颜色一模一样。
"姐姐为什么要删除我们的家？"广播里的童声带着哭腔。苏晚晚的胎记开始发光，背后浮现出与她身形相同的扭曲影子。
"那是你的克隆体。"顾南舟扯开西装纽扣，露出锁骨下方的条形码纹身，"三年前他们就准备好了替代品。"
林墨掏出手枪指向顾南舟："现在还有机会终止这一切。"
"终止的该是你扭曲的赎罪心理。"顾南舟张开双臂挡在苏晚晚面前，胸前的监测贴片突然迸发火花。
培养舱喷出淡蓝色气体。童年苏晚晚睁开血红双眼，手掌按在玻璃内侧。现实中的苏晚晚鬼使神差地做出相同动作，两人的指尖在虚实之间重合。
"如果选择相信你们，"她的声音沙哑得不像自己，"会不会再次成为笑话？"
地面震动加剧，警报响起刺耳的倒计时："核心舱室暴露倒计时三分钟。"
通风管道探出的手指突然抓住苏晚晚裙角。胎记光芒暴涨瞬间，整个机房的监控屏全部亮起童年苏晚晚的笑脸。
"快跑！"林小棠扑向总闸，手指按在红色按钮上迟疑。她的指甲缝里还残留着U盘插槽刮出的金属碎屑，在应急灯下泛着冷光。
苏晚晚猛地甩开顾南舟的手，踉跄着后退。她看着自己掌心微微发亮的皮肤纹理，那些线条像是活物般不断游走。
"三年前到底发生了什么？"她盯着顾南舟，"为什么你会有我设计的腕表？为什么林墨会是WM资本的人？为什么这个克隆体会是我？"
"这不是克隆体。"顾南舟的声音突然变得很轻，"这是你的妹妹。或者说...原本应该成为你妹妹的人。"
"你说什么？"
"白婉如的录音没有说完。"他指着备用终端闪烁的屏幕，"你们本该是双生子，但在胚胎期就被分开培养。你是实验主体，她是备用方案。"
苏晚晚只觉得一阵晕眩。记忆深处有什么东西在撕扯，像是要破茧而出。
"所以你们都知道？"她扫视眼前的两个人，"林墨、顾南舟，还有林小棠...你们都知道我不是普通人？"
"我们只是想保护你。"林墨挣扎着站起身，"如果当初我能早一点发现WM资本的阴谋..."
"别说了！"她举起手枪，黑洞洞的枪口在三人之间来回晃动，"谁敢再说一句'为了你好'，我现在就扣动扳机。"
林小棠突然捂住嘴，眼泪无声地滑落。她颤抖着从口袋里掏出一个闪着蓝光的U盘。
"这是妈妈留给你的最后证据。"她的声音哽咽，"她知道自己撑不了多久，才冒险把你转移出去。这些数据...能证明WM资本所有罪行。"
"妈妈？"苏晚晚愣住了，"你说的是..."
"就是视频里那个女人。"顾南舟接过话头，"她是我们项目的首席研究员，也是你真正的母亲。"
世界在这一刻彻底崩塌。
她想起小时候的记忆，父母都是普通教师，怎么可能和WM资本扯上关系？难怪每次生日，母亲都会看着她手腕内侧的胎记发呆，眼中充满愧疚。
"所以这就是真相？"她苦笑着摇头，"我是实验品，有个克隆妹妹，还有一个隐瞒了一切的母亲？"
"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林墨突然大喊，"冷却液已经泄漏，我们必须立刻撤离！"
但没人动。三个人的目光都落在苏晚晚身上，等待她的决定。
她低头看向手中的U盘，又看看远处不断撞击培养舱的童年影像。两个自己，隔着一层玻璃对望。一个天真烂漫，一个满眼疲惫。
"我受够了。"她突然开口，声音不大却异常坚定，"够了。够了。够了。"
她将U盘塞进内衣暗袋，抬脚踩过满地玻璃碎片。每一步都在地面留下细小的血迹，勾勒出蝴蝶的形状。
"我不需要骑士，更不需要刽子手。"她走到童年克隆体面前，隔着玻璃伸出手指，"从今天起，游戏规则由我重写。"
培养舱发出最后一声哀鸣，玻璃轰然碎裂。童年苏晚晚扑出来，却被一股无形的力量定在半空。她歪着头看着现在的自己，嘴角咧开一个诡异的弧度。
"姐姐终于想通了？"
苏晚晚没有回答。她转身走向逃生通道，高跟鞋遗落在入口处。赤裸的双脚踩过酸雾弥漫的地面，每一步都留下发光的足迹。
身后传来三人震惊的呼喊，但她没有回头。夜色中，她消失在巷口拐角，只留下一句飘散的话语：
"别再把我当棋子。"
[未完待续]"姐姐为什么要删除我们的家？"
广播里的童声带着哭腔。苏晚晚的胎记开始发光，背后浮现出与她身形相同的扭曲影子。
"那是你的克隆体。"顾南舟扯开西装纽扣，露出锁骨下方的条形码纹身，"三年前他们就准备好了替代品。"
林墨掏出手枪指向顾南舟："现在还有机会终止这一切。"
"终止的该是你扭曲的赎罪心理。"顾南舟张开双臂挡在苏晚晚面前，胸前的监测贴片突然迸发火花。
培养舱喷出淡蓝色气体。童年苏晚晚睁开血红双眼，手掌按在玻璃内侧。现实中的苏晚晚鬼使神差地做出相同动作，两人的指尖在虚实之间重合。
"如果选择相信你们，"她的声音沙哑得不像自己，"会不会再次成为笑话？"
地面震动加剧，警报响起刺耳的倒计时："核心舱室暴露倒计时三分钟。"
通风管道探出的手指突然抓住苏晚晚裙角。胎记光芒暴涨瞬间，整个机房的监控屏全部亮起童年苏晚晚的笑脸。
"快跑！"林小棠扑向总闸，手指按在红色按钮上迟疑。她的指甲缝里还残留着U盘插槽刮出的金属碎屑，在应急灯下泛着冷光。
苏晚晚猛地甩开顾南舟的手，踉跄着后退。她看着自己掌心微微发亮的皮肤纹理，那些线条像是活物般不断游走。
"三年前到底发生了什么？"她盯着顾南舟，"为什么你会有我设计的腕表？为什么林墨会是WM资本的人？为什么这个克隆体会是我？"
"这不是克隆体。"顾南舟的声音突然变得很轻，"这是你的妹妹。或者说...原本应该成为你妹妹的人。"
"你说什么？"
"白婉如的录音没有说完。"他指着备用终端闪烁的屏幕，"你们本该是双生子，但在胚胎期就被分开培养。你是实验主体，她是备用方案。"
苏晚晚只觉得一阵晕眩。记忆深处有什么东西在撕扯，像是要破茧而出。
"所以你们都知道？"她扫视眼前的两个人，"林墨、顾南舟，还有林小棠...你们都知道我不是普通人？"
"我们只是想保护你。"林墨挣扎着站起身，"如果当初我能早一点发现WM资本的阴谋..."
"别说了！"她举起手枪，黑洞洞的枪口在三人之间来回晃动，"谁敢再说一句'为了你好'，我现在就扣动扳机。"
林小棠突然捂住嘴，眼泪无声地滑落。她颤抖着从口袋里掏出一个闪着蓝光的U盘。
"这是妈妈留给你的最后证据。"她的声音哽咽，"她知道自己撑不了多久，才冒险把你转移出去。这些数据...能证明WM资本所有罪行。"
"妈妈？"苏晚晚愣住了，"说的是..."
"就是视频里那个女人。"顾南舟接过话头，"她是我们项目的首席研究员，也是你真正的母亲。"
世界在这一刻彻底崩塌。
她想起小时候的记忆，父母都是普通教师，怎么可能和WM资本扯上关系？难怪每次生日，母亲都会看着她手腕内侧的胎记发呆，眼中充满愧疚。
"所以这就是真相？"她苦笑着摇头，"我是实验品，有个克隆妹妹，还有一个隐瞒了一切的母亲？"
"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林墨突然大喊，"冷却液已经泄漏，我们必须立刻撤离！"
但没人动。三个人的目光都落在苏晚晚身上，等待她的决定。
她低头看向手中的U盘，又看看远处不断撞击培养舱的童年影像。两个自己，隔着一层玻璃对望。一个天真烂漫，一个满眼疲惫。
"我受够了。"她突然开口，声音不大却异常坚定，"够了。够了。够了。"
她将U盘塞进内衣暗袋，抬脚踩过满地玻璃碎片。每一步都在地面留下细小的血迹，勾勒出蝴蝶的形状。
"我不需要骑士，更不需要刽子手。"她走到童年克隆体面前，隔着玻璃伸出手指，"从今天起，游戏规则由我重写。"
培养舱发出最后一声哀鸣，玻璃轰然碎裂。童年苏晚晚扑出来，却被一股无形的力量定在半空。她歪着头看着现在的自己，嘴角咧开一个诡异的弧度。
"姐姐终于想通了？"
苏晚晚没有回答。她转身走向逃生通道，高跟鞋遗落在入口处。赤裸的双脚踩过酸雾弥漫的地面，每一步都留下发光的足迹。
身后传来三人震惊的呼喊，但她没有回头。夜色中，她消失在巷口拐角，只留下一句飘散的话语：
"别再把我当棋子。"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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