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猜

第二天清晨，我带着最后五粒种子进入灵泉空间。空间一如既往地宁静，灵泉汩汩流淌，木架上的物品整齐排列。

我在灵泉旁整理出一小块地，小心翼翼地种下种子，浇上稀释的灵泉水。接下来就是等待了。

空间里没有日夜交替，时间流逝也变得模糊。我不知等了多久，终于，第一株嫩芽破土而出！接着是第二株、第三株...五粒种子全部发芽了！

我欣喜若狂，继续精心照料。幼苗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生长，不到一天就长到了正常稻子一个月的程度。更神奇的是，它们的茎秆呈现出淡淡的金色，在灵泉的光芒下熠熠生辉。

然而，就在稻子即将抽穗时，意外发生了。空间突然剧烈震动，灵泉水面翻腾，像煮沸了一样。稻株以可怕的速度疯长，然后迅速枯萎！

"不！"我绝望地大喊，试图挽救最后的希望。就在此时，一股强大的力量将我推出了空间。

我跌坐在院子的地上，浑身冷汗。灵泉空间第一次拒绝了我！尝试再次进入，却发现那个水滴印记变得暗淡无光，仿佛失去了力量。

"云初霁？"顾砚之的声音从身后传来，"你还好吗？"

我转身，看到他满脸担忧地站在那里，手里还拿着刚摘的野菜——他一定是担心我饿着，特意准备了食物。

那一刻，所有的压力、恐惧和挫败感一起爆发，我扑进他怀里，放声大哭："失败了...全都失败了...连灵泉空间也关闭了..."

顾砚之紧紧抱住我，轻轻拍着我的背："没关系，没关系...我们还有时间..."

"没时间了！"我抽泣着，"只剩九天了，而且空间...那是我最大的依仗..."

他捧起我的脸，拭去我的泪水："听着，云初霁，即使没有金丝米，即使父亲永远不接纳我们，我也不会后悔自己的选择。你明白吗？"

我点点头，却仍止不住泪水。不仅仅是为了考验，更是因为失去了灵泉空间——那是我与原来世界最后的联系，是我在这个陌生时空立足的根本。

顾砚之耐心地等我平静下来，然后拉着我坐到院中的石凳上："来，吃点东西，然后告诉我发生了什么。也许我们能一起想办法。"

在他的温柔坚持下，我慢慢吃完了简单的饭菜，然后将空间里的情况详细告诉了他。

"所以，灵泉空间排斥了金丝米？"他若有所思，"或者说，金丝米消耗了太多空间能量？"

"我也不确定。"我沮丧地说，"现在连空间都进不去了。"

顾砚之沉思片刻，突然问："你之前说，灵泉空间是你原来世界的实验室变的？"

"嗯，至少里面的东西都是实验室的。"

"那有没有可能..."他眼睛渐渐亮起来，"灵泉空间有自己的'规则'？就像你们世界的物理定律一样？"

我愣住了。这个角度我从未想过。灵泉空间虽然神奇，但也许真的遵循某种科学规律？过度催生珍稀品种，消耗了太多能量，导致系统崩溃？

"等等！"我猛地站起来，"实验室！实验室里有备用发电机！如果灵泉空间真的是实验室变的，那么..."

"那么也许有办法'重启'它？"顾砚之接上我的话。

我们相视一笑，心有灵犀。虽然没有明说，但我们都想到了一个可能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