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么了?"
陆砚之的表情突然变得很奇怪,像是压抑着某种强烈情绪:"你...有身孕了,两个月。"
我瞪大眼睛,一时说不出话来。孩子?我和陆砚之的孩子?
"大夫说你是劳累过度,加上吸入少量毒粉,才晕倒的。"他握着我的手贴在自己脸上,我这才发现他的手在微微发抖,"初霁,你差点...差点..."
这个在商场上叱咤风云的男人,此刻竟哽咽得说不出话来。我心疼地抚摸他的脸颊:"我没事,孩子也会没事的。"
他深吸一口气,突然单膝跪在床前,将脸埋在我手心里:"对不起,是我没保护好你。"
"傻瓜。"我揉着他的头发,"谁能想到会有人投毒呢?"
"我知道是谁。"他抬起头,眼中寒光闪烁,"赵家。"
赵家是本地另一个药材商,一直视霁砚商行为眼中钉。前些日子我们刚抢了他们一单大生意。
"有证据吗?"
"暂时没有,但..."陆砚之冷笑一声,"我会让他们后悔的。"
我太了解这个表情了——每当他准备在商场上给人致命一击时,就会露出这种危险的笑容。
"别做太绝。"我轻声劝道,"给孩子积点福。"
提到孩子,他的眼神立刻柔和下来,小心翼翼地摸了摸我的肚子:"为了这个小家伙,我会留几分余地。但赵家必须付出代价。"
三日后,县城传来消息——赵家因贩卖假药被官府查封,家主赵德昌锒铛入狱。据说举报人提供了确凿证据,连赵家的靠山都保不住他们。
"你做的?"我靠在软榻上,看着正在给我削梨的陆砚之。
他挑眉一笑,将梨肉切成小块喂到我嘴边:"我只是...帮官府发现了真相。"
我无奈地摇头。这个男人护短起来,简直不讲道理。
风波过后,霁砚商行加强了安保,药田也重新整顿。令人意外的是,金线草虽然遭了毒害,却因祸得福——我在抢救它们时用了最后一点灵泉水,结果这批草药的药效比平常强了三倍不止,连宫里来的御医都啧啧称奇。
"夫人真是神了!"周管事逢人就夸,"连砒霜都能变废为宝!"
只有陆砚之知道真相。那天晚上,他搂着我躺在庭院里的藤椅上,一起数星星。
"初霁,"他突然说,"等孩子出生后,我们减少些生意可好?"
我惊讶地转头看他。这个工作狂居然主动提出减少生意?
"我想多陪陪你和孩子。"他轻抚我的肚子,声音温柔得不像话,"霁砚商行已经站稳脚跟,不需要我们再事事亲为了。"
我鼻子一酸,靠在他肩上:"好。"
"等孩子大些,我们带着他游历天下,去看江南烟雨,大漠孤烟..."他的声音渐渐低下去,"就像我们第一次见面时,你说的那些地方。"
我心头一热。那时我刚穿越来不久,一次闲聊时提起现代旅游过的地方,谎称是梦中所见。没想到他记到现在。
"那些地方很远..."
"不怕,我们有一辈子时间。"他吻了吻我的发顶。
夜风轻拂,带着药田特有的清香。我握紧陆砚之的手,感受着他掌心的温度。灵泉空间消失了,现代回不去了,但此刻,我无比确定——这就是我的归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