团团和圆圆三岁生辰这天，霁砚山庄发生了一件奇事。
清晨我正给两个小家伙穿新做的锦鲤戏水纹襦裙，金穗儿突然气喘吁吁跑进厢房："娘亲！药田...药田里长出了会发光的蘑菇！"
我手一抖，差点系错盘扣。自打这对龙凤胎学会走路，山庄里的怪事就没断过——不是井水突然变甜，就是枯木无故开花。最离谱的是上月，他俩追蝴蝶误入厨房，第二天灶台上就长出了一簇水晶似的盐花。
"带娘亲去看看。"我抱起圆圆，示意乳娘牵着团团。
药田边的景象让人瞠目：十几朵鹅黄色的蘑菇围成个完美的圆，每朵都散发着柔和的荧光，像落了一地小月亮。更奇的是，蘑菇圈中央竟凝着层薄霜，在这初夏清晨冒着丝丝寒气。
"冰菇..."我喃喃自语。这是在灵泉空间的古籍里见过的奇珍，据说能解百毒，但早已绝迹百年。
"凉凉！"怀里的圆圆突然扭着身子要下地。刚站稳就摇摇晃晃走向蘑菇圈，小胖手准确无误地摘下一朵最大的。
"圆圆不可！"我急得去拦，却见小家伙把蘑菇往嘴里塞——
"妹妹吃花花！"团团突然喊了一声。
说也奇怪，圆圆的手停在嘴边，转了个方向把蘑菇递向哥哥："哥哥吃！"
两个小家伙你推我让时，陆砚之闻讯赶来。看到蘑菇圈时他明显怔了怔，随即笑开："不愧是咱们的孩子，生辰礼都自己备好了。"
他小心采下所有冰菇，让管家快马加鞭送往京城——太后近日中了暑毒，正需要这味奇药。
晩宴时，宫里来了赏赐。除了寻常的金银绸缎，还有对玲珑剔透的玉铃铛。太监传旨时说，这是太后特意赐给"药仙童弟妹"的安魂铃。
铃铛用红绳系在团团圆圆腕上，一走动就叮咚作响。怪的是，只要铃音响起，周围的花草就会轻轻摇曳，像是跟着节拍跳舞。
"娘亲看！"圆圆晃着小手在庭院里跑圈，所过之处蔷薇纷纷绽放，引得蝴蝶围着她打转。
团团安静些，坐在石凳上专注地摇铃。他腕间的铃音清越，檐下的风铃竟无风自鸣，与玉铃应和成奇妙的旋律。
"这两个小祖宗..."陆砚之把我揽在怀里苦笑，"明日得跟下人们说，园子里的异象不许外传。"
正说着，金穗儿牵着明尘从月洞门进来。少年今日换了天青色道袍，发间插着根竹簪，比三年前又挺拔了几分。
"小师父！"团团圆圆立刻扑过去，两串铃铛响成一片。
明尘一手一个抱起两个孩子，腕间铜钱手串与玉铃相碰，发出清脆的声响。说来也怪，原本满园乱颤的花草突然安静下来，像是被驯服的雀儿。
"明尘哥哥，"金穗儿扯他衣袖，"弟弟妹妹的铃铛吵得花儿睡不着觉。"
少年眼角弯了弯："不是吵，是万物有声。"他放下两个孩子，从袖中取出支青玉笛，"我教你们和花草说话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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