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仙尊的考校与意外
将誊抄好的《草木图鉴》放在沈清辞面前时，笑晏的手心微微出汗。虽说系统保证错漏只有一处，但面对这位眼神能洞察人心的仙尊，她还是有些紧张。
沈清辞拿起誊抄本，指尖拂过纸面，目光一行行扫过。他看得极慢，连带着周围的空气都仿佛凝固了，笑晏站在一旁，感觉后背都快绷成了石板。
“这里。”良久，他终于开口，指尖点在其中一页，“‘凝露草性喜阴寒，需伴霜叶花共生’——原书记载的是‘霜叶藤’，你写成了‘霜叶花’。”
笑晏凑近一看，果然是自己笔误。她连忙低头认错：“是弟子粗心，多谢师尊指正。”
沈清辞却没提罚抄的事，只是将誊抄本合上：“整体尚可，比我预想中好。”他抬眼看向她，“这三日，你不仅抄完了图鉴，还去听了灵植课？”
笑晏愣了一下，没想到这点小事都被他知道了，只好老实点头：“是，李长老讲的草木知识很实用，弟子受益匪浅。”
“嗯。”沈清辞淡淡应了一声，从抽屉里取出一个小小的木盒，“这是奖励。”
笑晏接过木盒打开，里面躺着三株翠绿的灵草，叶片上还带着晶莹的露珠，正是她上次差点为此送命的凝露草。
“师尊，这太贵重了……”凝露草虽不算顶级灵草，但对她这种外门弟子来说已是难得的好物，可用来辅助修炼，加速灵气吸收。
“拿着。”沈清辞语气不容置疑，“你既用心学了，便该有奖励。这凝露草你拿去炼制成露，每日服用一滴，对稳固修为有好处。”
他顿了顿，补充道：“若不知炼制之法，可去藏书阁找《基础炼药入门》，或……来问我。”
最后三个字说得极轻，若不仔细听几乎会忽略过去。笑晏心头一跳，连忙道：“多谢师尊！弟子回去就去查典籍！”
拿着木盒走出书房时，笑晏感觉脚步都有些飘。不仅没被惩罚，还得到了奖励，甚至被允许随时去请教问题——这位凌云仙尊的态度，是不是太好了点？
“系统，剧情偏离值没再涨吧？”她赶紧问。
“当前偏离值8%，稳定无波动。”系统的声音带着一丝困惑，“目标人物行为符合逻辑，未触发异常预警。推测其将宿主视为‘可塑之才’，产生了培养欲。”
“培养欲？”笑晏摸着木盒里的凝露草，唇角忍不住上扬，“这么说，我这是从‘攻略目标’变成‘重点培养对象’了？”
不管怎么说，能得到仙尊的特殊关照，对她完成任务总是有利的。
回到小院，笑晏立刻按照典籍记载，找来简易的炼丹炉——那是她用仅剩的积分从系统商城兑换的最低阶法器。她小心翼翼地将凝露草放入炉中，按照步骤注入灵力，控制火候。
第一次炼药难免手忙脚乱，灵力控制不稳，炼丹炉里时不时冒出黑烟。笑晏弄得灰头土脸，好不容易才炼出三小瓶淡绿色的凝露。
“系统，这凝露纯度怎么样？”她拿起一瓶晃了晃。
“纯度65%，达到基础合格线。宿主天赋不错，首次炼药即成功。”系统给出好评。
笑晏满意地收好凝露，刚松口气，就听见院门外传来嘈杂的脚步声，还夹杂着赵虎的叫嚷：“就是她！笑晏肯定偷了内门弟子的东西！”
她皱起眉，起身开门，就见赵虎带着两个执法堂弟子站在门口，脸上满是幸灾乐祸。
“笑晏师妹，有人举报你私藏内门弟子遗失的‘聚灵玉佩’，请配合我们搜查。”执法堂的弟子面无表情地说。
笑晏心里了然，这分明是赵虎故意找茬。她侧身让开：“我身正不怕影子斜，几位师兄请便。但若是搜不出东西，还请赵师兄给我一个说法。”
赵虎冷笑一声：“搜出来你就等着受罚吧！”
执法堂弟子在小院里搜查了一圈，翻遍了书桌和床榻，连墙角的破木箱都没放过，却连根玉佩的影子都没找到。
“怎么样？我说了没有吧。”笑晏看着赵虎，语气冷淡，“赵师兄，现在可以解释下，你所谓的‘举报’是怎么回事吗？”
赵虎脸色难看，他本以为能借着执法堂的手给笑晏难堪，没想到居然一无所获。他咬着牙道：“说不定是你藏起来了！你昨天从仙尊书房回来，手里明明拿着木盒，谁知道里面装的是不是赃物！”
“放肆！”
一道清冷的声音突然从身后传来，带着凛冽的威压。众人回头，只见沈清辞不知何时站在了院门口，脸色阴沉地看着赵虎。
赵虎吓得腿一软，“噗通”一声跪了下去：“仙、仙尊！弟子不是故意的……”
沈清辞没看他，目光落在笑晏身上，见她虽面带愠色却并未受委屈，脸色稍缓，随即转向执法堂弟子：“此事纯属诬陷，你们可以走了。”
执法堂弟子哪敢多言，连忙行礼告退。
沈清辞的目光落在瑟瑟发抖的赵虎身上，语气冰冷：“青云宗门规，诬陷同门者，罚去思过崖面壁三月，扣除全年月例。赵虎，你可有异议？”
赵虎吓得魂飞魄散，连连磕头：“弟子无异议！弟子知错了！求仙尊饶命！”
“拖下去。”沈清辞懒得再看他，挥了挥手。立刻有闻讯赶来的内门弟子上前，将瘫软的赵虎拖了出去。
小院里终于安静下来。笑晏看着沈清辞，有些意外他会亲自出面，还出手如此严厉。
“师尊……”
“以后再有人寻衅滋事，不必忍让。”沈清辞打断她，目光落在她脸上沾着的灰渍上，眉头微蹙，“过来。”
笑晏愣了愣，乖乖走到他面前。
沈清辞抬手，指尖凝聚起一丝柔和的灵力，轻轻拂过她的脸颊。冰凉的触感带着暖意，将她脸上的灰渍一一拭去。他的动作很轻，带着一种小心翼翼的温柔，与他平日清冷的模样截然不同。
笑晏的心跳瞬间漏了一拍，脸颊不受控制地发烫。
“炼药虽重要，也需顾着些形象。”沈清辞收回手，语气恢复了平时的平淡，仿佛刚才那个温柔拭泪的人不是他，“凝露炼好了？”
“啊？哦，炼好了。”笑晏连忙点头，拿出一瓶凝露递过去。
沈清辞接过看了看，颔首：“尚可。继续努力。”他将凝露还给她，转身道，“我还有事，你自行修炼吧。”
看着他离去的背影，笑晏摸着发烫的脸颊，心脏还在砰砰直跳。
脑海里的系统突然尖叫：“警告！剧情偏离值+5%！当前总偏离值13%！目标人物行为模式异常！检测到疑似‘心动信号’！”
笑晏：“……”
她看着手里的凝露瓶，又摸了摸自己的脸，忽然觉得——
这位凌云仙尊，好像真的有点不对劲。
而她的攻略任务，似乎正朝着一个完全失控的方向狂奔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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