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气地遇抢与联手退敌
林越走后,石洞里虽少了琴音,却也更显清静。叶砚秋埋首画符,时秋则琢磨着御剑之术,两人各忙各的,倒也自在。只是灵山山腰的灵气虽足,时日长了,时秋总觉得差了点意思——他刚入金丹期,正是需要浓郁灵气稳固境界的时候,叶砚秋画高阶符箓也需精纯灵气支撑,两人合计着,往灵山深处再探探,说不定能寻着更适合修炼的宝地。
往山里走了两日,越往里走,灵气越浓郁。这天午后,绕过一道陡峭的山壁,眼前豁然开朗——竟是处藏在山坳里的溪谷。溪谷不大,一条清澈的小溪穿谷而过,溪水叮咚作响,水底的鹅卵石上都泛着淡淡的灵光。最奇的是溪边的青石,石上竟能看见灵气凝成的薄雾,丝丝缕缕地往上飘,伸手一摸,凉丝丝的,指尖能感受到灵气往肉里钻。
“卧槽!这地方绝了!”时秋眼睛一亮,快步走到溪边,掬起一捧溪水,水里都混着灵气,喝一口下去,浑身毛孔都舒展开了,“比之前那石洞灵气浓至少两倍!”
叶砚秋也跟着走到溪边,深吸一口气,感觉体内的灵气都在雀跃。她试着运转功法,周围的灵气像潮水似的往体内涌,比在石洞时顺畅了数倍。“就在这儿落脚!”她当即拍板,“搭个草棚就能住,正好我试试画高阶防御符——之前总觉得灵气不够,在这儿说不定能成。”
说干就干。两人分工合作,时秋去附近砍了些结实的树枝,叶砚秋则收集干草和藤蔓。不过半日功夫,溪边就搭起了个简单的草棚,能遮风挡雨,旁边还堆了些干柴,算是有了个临时的落脚地。
接下来的十几天,两人几乎是足不出溪谷,一门心思扑在修炼上。叶砚秋把铺盖搬到了溪边的青石旁,青石上灵气最浓,她铺了层干草,就着灵气画符。高阶防御符比之前的符篆复杂得多,符纹要画三层,每层都得注入不同的灵气,稍有不慎就会灵气冲撞,符纸直接炸裂。她试了七八次,废符堆了小半堆,手指被灵气反震得通红,却半点没气馁,反倒越画越起劲儿。
时秋也没闲着。他在溪谷空地上练剑,金丹期的灵力在体内流转,剑上渐渐凝出剑穗般的灵气——那灵气穗子雪白,随着剑光晃动,看着轻飘飘的,却带着凌厉的锋芒,是金丹期剑修才能凝出的“灵剑穗”。他试着将灵力灌注到剑穗上,一剑劈出,灵气穗子跟着飞出,竟能在对面的石壁上劈出个浅坑,他满意地挑眉,离御剑飞行又近了一步。
这日午后,叶砚秋正趴在青石上,聚精会神地画高阶防御符的最后一层符纹。笔尖沾着灵砂,手腕稳得像钉在石上,灵气顺着笔尖缓缓注入符纸,符纸上的三层符纹渐渐亮起红光,眼看就要成了。时秋在不远处练剑,灵剑穗随着剑光飞舞,溪谷里满是灵气波动的轻响。
就在这时,三道身影突然出现在溪谷入口,踩着灵光掠了进来,落地时带起的气浪吹得溪边的草叶簌簌动。
叶砚秋被气浪惊得手一抖,笔尖歪了半分,符纸上的红光“噗”地一下散了,符纸软塌塌地落了下来——又废了。她猛地抬头,看向来人,眼里冒着火:“谁啊!没长眼睛吗?”
时秋也收了剑,皱着眉看过去。来的是三个修士,都穿着黑色道袍,道袍袖口绣着朵血色莲花,看着就不是善茬。为首的是个高个修士,三角眼,下巴抬得老高,扫了眼溪谷,又瞥了瞥叶砚秋和时秋,语气傲慢得像踩了狗屎:“这地儿我们黑花城看上了,你们俩,滚。”
“凭啥?”时秋往前站了一步,手按在剑柄上,眼神冷了下来,“我们先到的。”
“凭啥?”高个修士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嗤笑一声,指了指自己袖口的血色莲花,“凭我们是黑花城的人——大宗门!你们俩穿得跟叫花子似的,一看就是散修,也配占这么好的灵气地?”
叶砚秋把废符揉成团扔了,站起身拍了拍手上的朱砂,冷笑一声:“所以呢?大宗门就能抢别人的地方?”
“所以散修不配。”旁边一个矮个修士接口,语气更横,“识相的赶紧滚,别等我们动手,到时候丢了小命,可没人给你们收尸。”
“A'U'V我这暴脾气!”叶砚秋瞬间炸了,伸手就往怀里摸符纸,“老娘画符正到关键处被你们打断,还敢让我滚?今天不把你们炸成灰,我就不姓叶!”
“哎哎哎,冷静!”时秋赶紧拉住她,低声劝,“你是个符修,不是近战啊!别冲动,先看我的!”他知道叶砚秋被打断画符肯定气炸了,但对方有三个人,都是筑基期的修为,硬碰硬不划算。
领头的高个修士见他们磨磨蹭蹭,不耐烦地举了举手里的法剑,剑刃上闪着灵光:“敬酒不吃吃罚酒,那就别怪我们不客气了。”
“卧槽!”时秋见对方要动手,也不再废话,“噌”地拔出剑,灵剑穗在剑上一晃,带着凌厉的剑气冲了上去,“想打架?奉陪到底!”
高个修士也没想到这散修敢先动手,愣了一下,随即举剑迎上来。“铛”的一声,两剑相撞,时秋的剑刃擦着对方的护罩划过,溅起一串火星——对方身上竟罩着层淡红色的护罩,是筑基后期修士才能凝出的防御灵光。
“有点意思。”高个修士挑眉,“没想到散修里还有点能耐的。”
“彼此彼此。”时秋手腕一转,剑峰往下压,灵剑穗往对方护罩上一撞,护罩晃了晃,“你这护罩也不怎么样。”
“那我可动真格的了!”高个修士眼里闪过狠劲,灵力往法剑上一灌,法剑上燃起淡红色的火焰,一剑劈向时秋的面门。
“来吧!”时秋不退反进,灵剑穗迎上火焰,剑光和火光撞在一起,“嘭”地炸起一团气浪,两人各退了两步。
这边刚打起来,另外两个黑花城修士对视一眼,竟绕过了时秋,直接朝叶砚秋刺了过来。一个举着法剑,一个捏着拳头,拳头上裹着土黄色的灵气,显然是想先解决掉看起来好欺负的符修。
“想打我?没门!”叶砚秋早有准备,从怀里摸出三张爆破符,往空中一抛,“炸!”
她话音刚落,三张符纸在空中炸开,“嘭嘭嘭”三声,碎石和灵气浪飞溅,正好炸在两个修士身前。那两人被气浪掀得晃了晃,脸上沾了不少泥,攻势顿了顿。
“就是现在!”时秋眼疾手快,趁着高个修士被气浪波及的瞬间,一剑直刺过去,剑光带着灵剑穗,“嗤”地一下刺在对方护罩上。
“你妈,不讲道理!”高个修士被刺得后退两步,护罩上裂开道细缝,他又惊又怒——哪有这么打架的?一个近战剑修往前冲,一个符修在后面扔符炸,配合得跟演练过似的!
“散修讲啥道理?赢了就行了!”时秋嗤笑一声,剑招更猛,灵剑穗一次次撞在对方护罩上,裂缝越来越大。
叶砚秋也没闲着。她见两个修士又要冲过来,摸出张爆破符,屈指一弹,符纸“嗖”地飞出去,不偏不倚贴在了其中一个矮个修士的剑上。“嘭!”符纸炸开,那修士只觉得手上一震,法剑被震得歪了方向,差点脱手飞出去。
“卧槽!这符修邪门得很!”矮个修士吓了一跳,不敢再往前冲,只能举着剑防备。另一个捏拳头的修士见状,也犹豫了——他怕自己也被贴张符,拳头上的土灵气都弱了几分。
溪谷里顿时乱成一团。时秋和高个修士打得难解难分,剑光和火光撞得气浪四溅;叶砚秋在旁边游走,时不时扔张符纸,要么炸在对方脚边,要么贴在对方武器上,把两个黑花城修士搅得晕头转向。
不过片刻功夫,三个黑花城的修士就被打得节节后退。高个修士的护罩裂了道大口子,灵气往外漏,脸都白了;矮个修士的剑被震歪了,手腕酸得握不住剑;还有那个捏拳头的,胳膊被时秋刚才抽空劈出的剑气扫中,划了道血口子,正疼得龇牙咧嘴,拳头上的灵气早就散了。
他们本来以为两个散修好欺负,随便吓吓就会滚蛋,没成想一个剑快得要命,灵剑穗跟长了眼睛似的往护罩裂缝上撞;一个符扔得跟不要钱似的,爆破符炸得人眼晕,还能精准地往武器上贴——这哪是散修?比他们黑花城的内门弟子还能打!
“妈的,点子硬,撤!”高个修士见再打下去怕是要栽在这儿,咬了咬牙,虚晃一剑逼开时秋,转身就往溪谷入口跑。
另外两个修士早就想跑了,见状赶紧跟上,一边跑一边骂骂咧咧:“你妈的两个散修,给老子等着!以后别让老子在灵山看见你们!”
“有本事别跑啊!”叶砚秋捡起块石子扔过去,没砸中,气得跺脚,“怂包!”
时秋收了剑,靠在溪边的青石上喘气,额头上全是汗。刚才那一架打得挺急,金丹期的灵力耗了不少,他抹了把汗,看着三个修士消失的方向,嗤笑一声:“什么玩意儿,大宗门就这能耐?”
叶砚秋走到他身边,递了块干净的布给他擦汗,哼了一声:“估计是黑花城的外门弟子,没见过真章,就知道欺负散修。”她顿了顿,又道,“下次见着抢地盘的,别跟他们废话,先炸了再说。”
“附议。”时秋接过布,擦了擦脸,点头道,“对付这种人,就得用拳头说话——赢了,地盘就是咱的;输了,跑就是了。”
两人对视一眼,都忍不住笑了。刚才那一架虽然仓促,却配合得格外默契——时秋近战挡伤害,叶砚秋远程扔符炸,跟演练过似的,竟把三个筑基期修士打跑了,想想都觉得解气。
叶砚秋转头看了看青石上那张废符,又拿起符笔,眼里重新燃起斗志:“别管他们了,我继续画符——刚才差一点就成了,在这儿肯定能画出高阶防御符!”
时秋也站直了身子,活动了下手腕:“我也得练练剑,刚才灵剑穗没发挥好,下次再遇着这种货色,一剑劈了他们的护罩!”
溪谷里又恢复了安静,只剩下叶砚秋画符的沙沙声,和时秋练剑的破空声。阳光透过树叶洒在溪水上,灵气薄雾在青石上缓缓流动,仿佛刚才的冲突从未发生过。
只是两人心里都多了份底气——散修怎么了?没宗门又怎么了?只要两人联手,就算是大宗门的弟子,想抢地盘也得先问问他们的剑和符答不答应。
叶砚秋笔尖落下,这次手腕稳得没晃半分。高阶防御符的符纹在符纸上缓缓亮起,三层红光交织,比刚才更亮、更稳。她嘴角勾起笑意——在这灵气地,在有同伴撑腰的溪谷里,她肯定能画出最厉害的符。
时秋一剑劈出,灵剑穗跟着飞出,精准地劈在之前的石壁上,这次竟劈出个深坑。他看着剑上晃动的灵气穗子,挑眉笑了——等他练熟了灵剑穗,再学会御剑,看谁还敢欺负他们这两个“散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