纯属虚构,请勿上升真人
严重ooc,请勿当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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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门关闭的巨响如同沉入深潭的石块,瞬间被无垠的黑暗与死寂吞没
左航手中唯一的光源——那束强光手电——在骤然降临的绝对黑暗中剧烈地晃动着,如同受惊的心脏,光束扫过之处,亿万尘埃狂舞,映出五张交织着惊惧与苍白的年轻面孔
空气中那股甜腻的腐朽气息,此刻浓稠得仿佛能滴落下来,死死堵在每个人的口鼻之间
张泽禹“门…”
张泽禹的声音微弱得几乎听不见,他双手紧紧捂住耳朵,身体缩成一团,仿佛要将自己藏进阴影里,但那无处不在的“嘶嘶”声和细碎痛苦的呓语,如同冰冷的毒蛇,直接钻入他的脑海深处,啃噬着他的理智
靠近大门的张极反应最快,一个箭步冲上去,双手狠狠抵在冰冷厚重的门板上,全身肌肉瞬间绷紧如钢丝
他没有怒吼,只是咬紧牙关,用尽全身力气猛推!门板纹丝不动,甚至没有发出一丝声响,仿佛与石墙融为一体,冰冷坚硬得如同千年玄冰
他额头青筋隐现,又尝试向侧面发力,沉重的木门依旧岿然不动
几番徒劳的尝试后,他猛地收回手,指关节因为用力而微微发白,呼吸变得粗重而压抑,眼神中不再是纯粹的暴躁,而是混合着难以置信的惊愕和一种被彻底困死的冰冷寒意
他沉默地后退一步,背脊紧贴着冰冷刺骨的门板,喉结剧烈地滚动了一下
朱志鑫的视线在黑暗中显得异常专注,却又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涣散
他并非在看具体的事物,而是在捕捉那常人无法感知的存在——空气中,那些青、白、黑、黄、灰五色的、近乎透明的“怨丝”正变得前所未有的活跃
它们如同深海巨妖的冰冷触须,在光束与黑暗的交界处无声地游弋、缠绕,编织成一张巨大的、无形的网,正缓缓向他们收缩
尤其是那几缕青色的丝线,仿佛嗅到了某种独特的气息,蜿蜒着,试探性地拂过他裸露的颈侧皮肤,带来一阵令人汗毛倒竖的、湿滑冰冷的触感
他下意识地侧了侧头,手指无意识地蜷缩起来
左航“冷静点”
左航的声音响起,带着一种强行注入的稳定剂般的意味,尽管他自己的呼吸也有些急促
他迅速调整手电光柱,光束不再无谓地扫射,而是如同探针般谨慎地刺向黑暗深处
左航“门封死了,意料之中,现在必须弄清楚我们的位置,找到其他出口”
光束扫过地面厚厚的灰尘,那些清晰而深陷的拖拽状痕迹如同丑陋的疤痕,从他们脚下一直延伸,没入舞台后方那片浓得化不开的黑暗深渊
左航“看这些痕迹”
他声音低沉下去
左航“像是…重物被拖行留下的”
苏新皓靠在冰冷的墙壁上,试图稳住自己
大门关闭的震动似乎唤醒了他脊柱深处蛰伏的冰冷
那股僵硬感正沿着脊椎骨向上蔓延,如同无形的冰锁,禁锢着他的肩膀和脖颈
他尝试活动头部,颈骨关节发出细微却清晰的“咔哒”声,滞涩而艰难,仿佛生锈的齿轮在强行啮合
一种身体正在脱离掌控的恐慌感攫住了他,他不由自主地将目光投向舞台深处那片黑暗,那个模糊的、端坐的腐朽戏袍轮廓仿佛在黑暗中无声地凝视着他们,带来沉甸甸的压力
左航“后台…一定有通道”
左航的手电光束指向舞台右侧,一个被厚重阴影笼罩的拱形入口
破败朽烂的布帘垂挂下来,如同垂死生物的残肢
一股更加浓烈、混合着霉变、尘土和一种难以言喻的、类似陈旧血腥的铁锈腥气,正从那个黑洞洞的入口幽幽溢出,弥漫在通道口
朱志鑫“离开这里”
朱志鑫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紧绷,他的目光快速扫过那些飘近的怨丝,尤其是那几根青色的,冰冷的触感越来越清晰
朱志鑫“去后台”
他补充道,语气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急迫
空气中无形的威胁让他本能地想要逃离这片被“线”笼罩的空旷地带
张极紧抿着唇,没有说话,只是用力点了点头,眼神锐利地扫视着四周的黑暗,肌肉依旧紧绷,做好了随时应对突发状况的准备
刚才推门的无力感和此刻环境的诡异,让他收起了表面的暴躁,转化为一种更深沉、更压抑的警惕
左航深吸一口气,压下喉咙口的不适感,手电光束牢牢锁定那个散发着不祥气息的后台入口
左航“走,跟紧”
他率先迈步,光束如同利剑刺入通道的黑暗
五人小心翼翼地踏入狭窄的通道
脚下的木质地板发出令人心悸的呻吟,每一步都伴随着刺耳的“嘎吱”声,激起更多的尘埃在光束中狂舞
那股浓烈的霉变腥气几乎令人窒息,紧紧包裹着他们
张泽禹紧跟在朱志鑫身后,双手死死捂着耳朵,身体筛糠般颤抖
封闭的环境似乎放大了他耳中的恐怖声音,“嘶嘶”的丝线摩擦声变成了刺耳的刮擦,而那些痛苦的低语则变成了清晰的哭嚎
“线…缠进骨头里了…好痛啊…”
“爹…放过我吧…别缝了…”
凄厉绝望的声音如同冰锥,狠狠凿击着他脆弱的神经
通道两侧堆满了腐朽破烂的道具箱、断裂的兵器架和蒙尘的布景残骸,在晃动的光束下投下扭曲怪诞的影子,如同蛰伏的魑魅魍魉
朱志鑫的目光锐利地扫过这些阴影,他眼角的余光似乎捕捉到某个被灰尘覆盖的、形似人偶残肢的物体,极其细微地抽搐了一下
他猛地将光束扫过去,却只看到死寂的朽木和破布,但那瞬间的异动感却深深烙印在心头
左航“停一下”
左航的声音突然响起,带着一丝凝重
光束聚焦在通道一侧的墙壁上
那里,厚厚的灰尘被蹭掉了一片,露出斑驳的砖墙
墙上,赫然用暗红色的、如同干涸血痂的颜料,画着一个极其简陋却邪气森森的符号——一个扭曲的、如同提线木偶被无形丝线吊起的人形轮廓!符号下方,是几个同样暗红、字迹模糊却触目惊心的字
【丝连五脏,魂归戏箱】
一股寒意瞬间穿透了所有人的骨髓
苏新皓“丝连五脏…”
苏新皓无意识地低声重复,脊柱深处那股冰冷的僵硬感仿佛受到了召唤,猛地向四肢百骸扩散!
他感觉自己的内脏似乎被无形的细线缠绕、勒紧,一阵强烈的窒息感和痉挛般的钝痛袭来
他闷哼一声,身体不受控制地向前踉跄一步,手扶住冰冷的墙壁才勉强站稳,关节处发出更响亮的“咔咔”声,如同老旧木偶在强行活动
张极“戏箱?在哪里”
张极的声音低沉而紧绷,不再是质问,而是带着一种急迫的探寻
他警惕地环顾四周,手电光束扫过通道深处,仿佛在寻找那可能装载着恐怖秘密的容器
就在这时!
“吱呀——吱呀——”
一阵极其轻微、却又无比清晰的木轮转动声,伴随着某种硬物拖拽过木地板的、令人牙酸的“沙沙”声,毫无征兆地从通道前方那片深不见底的黑暗中传来!
声音缓慢、规律,带着一种令人头皮发麻的节奏感,正由远及近!
五道呼吸瞬间停滞!
左航的手电光猛地转向声音来源的方向,光束剧烈地颤抖着,如同他此刻的心跳!
在光束尽头,在那漫天飞舞的尘埃帘幕之后,一个模糊的轮廓正缓缓显现——
那是一个异常矮小、佝偻的人影,推着一辆破旧不堪、只有三条腿的木头推车,吱呀作响
推车上,堆放着几个长条形的、裹着肮脏破布的物体
随着推车的颠簸,其中一个包裹松散的一端滑落下来,在刺眼的手电光束下,赫然露出一截——干枯发黑、指关节扭曲变形、如同朽木雕刻而成的手指!
人影低着头,一顶沾满污渍的破旧帽子完全遮住了面容
它推车的动作僵硬、迟缓,每一步都伴随着轮轴的呻吟和拖拽的“沙沙”声
它仿佛对刺目的光线毫无察觉,只是自顾自地、缓慢地、向着通道更深、更黑暗的未知之地推去
死寂重新降临,只有那单调而恐怖的“吱呀…沙沙…吱呀…沙沙…”在狭窄的通道内反复回荡,如同为迷失者敲响的丧钟
五个人僵立在原地,被眼前的景象冻结,手电光束颤抖着照亮那缓缓移动的、散发着死亡气息的推车和它沉默的推车人,一步步,逼近这束在无尽黑暗中瑟瑟发抖的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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