纯属虚构,请勿上升真人
严重ooc,请勿当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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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在佝偻人影抬头的动作中,被无限拉长、扭曲
每一帧都如同慢放的噩梦,清晰地烙印在五人紧缩的瞳孔里
破旧肮脏的帽子边缘,一点点向上移动,露出下方…并非预想中的腐烂人脸,也不是空无一物
那是一张…无法用言语形容的、扭曲的“面孔”
手电光柱如同探照灯,死死钉在那抬起的“脸”上
那根本不能被称作脸,更像是一个拙劣、恐怖、充满亵渎意味的混合体
帽子阴影褪去的部分,左边是腐朽剥落的深色木头,被粗糙地雕刻出类似颧骨和眼窝的轮廓,油漆早已掉光,露出木头本身的纹理和霉斑
而右边…右边却是干瘪、枯黄、紧贴着骨头的人类皮肤!皮肤早已失去水分和弹性,如同风干的橘皮,布满深褐色的尸斑和纵横交错的、如同被粗糙针线缝合过的疤痕!
最令人灵魂颤栗的是那双“眼睛”
左边木雕的眼窝里,镶嵌着一颗浑浊、布满血丝的玻璃眼球,毫无生气,像死鱼的眼珠,在手电光下反射着诡异冰冷的光泽
而右边人皮包裹的眼窝处,本该是眼球的地方,却是一个深不见底、边缘溃烂流脓的黑洞!脓液混合着暗红色的血水,正沿着干瘪的脸颊缓缓淌下,在腐朽的木头上留下一道道粘稠污秽的痕迹
它的“嘴”——如果那能称为嘴的话——位于木与皮的结合处下方
没有嘴唇,只有一道歪斜的、如同被利刃强行割开的豁口,边缘是翻卷的、暗红色的腐烂皮肉和同样朽烂的木茬
豁口深处,是一片令人心悸的漆黑
此刻,这张恐怖绝伦的“面孔”,正“望”着他们
那颗浑浊的玻璃眼球,空洞地倒映着左航手电的光束,而右边那个流脓的漆黑眼洞,则仿佛通向无间地狱,散发着纯粹的、吞噬一切的恶意
佝偻老人“嗬…嗬嗬…”
一阵极其微弱、如同破风箱漏气般的嘶哑声音,从那歪斜的豁口里挤了出来
伴随着这声音,那张恐怖的“嘴”极其轻微地开合了一下,粘稠的脓血混合物从豁口边缘溢出,滴落在它破旧肮脏的衣襟上
死寂被打破了,但这声音比死寂更让人绝望
张泽禹“啊——!!!”
张泽禹的神经终于彻底崩断!
他发出一声凄厉到不似人声的尖叫,双手疯狂地撕扯着自己的头发,身体像触电般剧烈痉挛,猛地向后栽倒!
朱志鑫一直搀扶着他,被这突如其来的力量带得一个趔趄,两人几乎同时摔倒在地!
张泽禹蜷缩在地上,身体剧烈抽搐,双眼翻白,口中只剩下无意识的嗬嗬声和破碎的、意义不明的音节,显然已经精神崩溃,被眼前的恐怖彻底摧毁
朱志鑫“张泽禹!”
朱志鑫顾不上自己摔倒的疼痛,也顾不上那几乎要贴上自己皮肤的冰冷怨丝,第一时间扑过去,用力按住张泽禹剧烈挣扎的身体,试图让他安静下来
他的脸色惨白如纸,近距离面对那张恐怖面孔带来的冲击,让他胃里翻江倒海,几乎要呕吐出来
张极“靠”
张极的喉咙里发出一声压抑到极致的低吼,那声音里充满了惊骇、愤怒和一种被逼到绝境的野兽般的嘶鸣
他全身的肌肉如同钢铁般绷紧,肾上腺素疯狂分泌,瞬间压倒了恐惧
他猛地向前踏出半步,身体微微下沉,双拳紧握,摆出了一个标准的格斗防御反击姿态,如同磐石般挡在了倒地的朱志鑫和张泽禹身前
那双锐利的眼睛,燃烧着怒火和决绝,死死地钉在那个流脓淌血的恐怖木偶脸上!尽管身体因极度紧张而微微颤抖,但他的眼神却异常坚定——要动他的人,除非从他尸体上踏过去!
苏新皓在对方抬头的瞬间,感觉自己的脊柱像是被无数根冰针刺穿!一股强烈的、同源的冰冷僵硬感如同海啸般从脊柱爆发,瞬间席卷全身!他闷哼一声,双腿一软,靠着墙壁才勉强没有摔倒
他的脖子如同生锈的轴承,只能极其艰难地转动一点点角度,关节发出令人牙酸的“嘎吱”声
他死死咬住下唇,尝到了血腥味,用剧痛来对抗那股几乎要将他完全冻结、如同提线木偶般操控的力量
他的目光,带着巨大的痛苦和难以置信的惊骇,落在那张木与肉混合的恐怖面孔上,尤其是那颗浑浊的玻璃眼球——那里面,似乎倒映着他自己僵硬扭曲的影子?
左航的手电光剧烈地晃动着,光束在那张恐怖的面孔上扫过,每一次光线掠过那颗流脓的黑洞和浑浊的玻璃珠,都带来一阵新的心悸
作为“指挥者”的冷静外壳在如此超越认知的恐怖面前寸寸碎裂,他感觉自己的大脑一片空白,只剩下本能在驱使着手臂维持着光源
他看到张泽禹的崩溃,看到朱志鑫的竭力压制,看到张极如同人墙般的守护,看到苏新皓靠着墙壁痛苦挣扎…一股巨大的无力感和绝望感攫住了他
左航“别…别看他的眼睛”
左航的声音嘶哑颤抖,带着前所未有的恐惧
他几乎是凭着最后一丝理智喊出这句话,民间传说中关于邪物眼睛的禁忌瞬间闪过脑海
他猛地将光束下移,照向推车和那佝偻人影的身体,试图避开那令人疯狂的注视
光束照亮了推车
破布包裹下的长条形物体轮廓更加清晰,不止一个
其中一个包裹的破布在刚才的颠簸中又松散了一些,除了那截干枯扭曲的手指,还露出了半截同样干枯发黑、如同木雕般的小臂,以及小臂上…一道清晰可见的、被粗糙丝线强行缝合在一起的巨大裂口
裂口边缘的皮肉翻卷发黑,与木头纹理诡异地“融合”在一起!
苏新皓“丝丝…缝的…”
苏新皓靠着墙壁,艰难地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脊柱的冰冷僵硬感与眼前景象产生了恐怖的共鸣,他感觉自己身上的关节似乎也被无形的丝线勒紧、缝合
就在这时
那流着脓血的歪斜豁口再次开合,发出更大声的、如同砂纸摩擦般的嘶哑声音
佝偻老人“嗬…新…的…材…料…”
声音断断续续,如同生锈的齿轮在强行转动,带着一种非人的冰冷和…贪婪
伴随着这声音,那颗浑浊的玻璃眼球,极其缓慢地、转动了一下!
视线,似乎越过了挡在前面的张极,直勾勾地“钉”在了倒在地上、精神崩溃、毫无反抗能力的张泽禹身上!
同时,它那双一直僵硬地扶着推车把手、裹在破布袖子里的“手”,极其轻微地动了一下
朱志鑫“它要动张泽禹!”
朱志鑫瞬间读懂了那眼神中的恶意,一股寒意从脚底直冲头顶!
他几乎是用尽全身力气,死死抱住还在无意识抽搐的张泽禹,想要将他拖离原地!
张极“滚开!”
张极的怒吼如同惊雷炸响!
在对方“手”动的刹那,压抑到极致的恐惧和愤怒彻底转化为狂暴的力量!
他不再犹豫,如同出膛的炮弹,猛地向前冲去!
目标不是那恐怖的头颅,而是那辆吱呀作响的三轮破推车!他要掀翻它!打断它的行动!
然而,就在张极爆发出惊人速度前冲的瞬间——
佝偻老人“咔哒…咯啦…”
那佝偻人影的体内,仿佛生锈的机括被强行启动,发出一连串令人牙酸的金属摩擦和朽木断裂般的异响!
它一直僵硬迟缓的身体,在这一刻爆发出与其外表完全不符的、诡异而迅捷的速度!
它没有理会猛冲过来的张极,而是猛地一低头,用那顶破帽子遮住了大部分恐怖的面孔,同时佝偻的身体以一种违反人体力学的、如同提线木偶被猛然扯动的姿态,向侧面——也就是朱志鑫和张泽禹倒地的方向——极其突兀地横移了一步!
这一步,精准而迅疾,如同鬼魅!瞬间就绕开了张极冲锋的路线!
同时,它那双裹在破布里的“手”,如同枯枝般猛地向前探出!
破布滑落,露出的根本不是手,而是两截末端被削尖、缠绕着暗红色污浊丝线的朽木手臂!那尖锐的木茬,如同淬毒的矛尖,带着一股刺鼻的腥风,直刺向地上正抱着张泽禹的朱志鑫!
太快了!太诡异了!
张极的冲锋扑了个空!巨大的惯性让他踉跄着向前冲去,心中警铃疯狂大作!
朱志鑫瞳孔骤缩!
那带着死亡气息的尖锐木臂在视野中急速放大!他抱着张泽禹,根本来不及闪避!冰冷的怨丝触感瞬间爬满全身,仿佛要将他也捆缚在原地!绝望如同冰冷的潮水,瞬间将他淹没!
左航“小心!”
苏新皓“小心!”
左航目眦欲裂的嘶吼和苏新皓带着痛苦与惊恐的喊声同时响起!
手电光束疯狂晃动,光与影在腐朽的舞台上交织狂舞,死亡的阴影,在这一刻,终于露出了它狰狞的獠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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