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离跨年还有三天，刘耀文就开始倒计时。他每天给宋亚轩发三条消息：“学长，跨年想去哪里？”“我查了天气预报，那天会降温，记得穿厚点”“我买了热奶茶，跨年的时候喝刚好”。
宋亚轩的回复依旧简洁，却会在看到“降温”提醒时，默默把厚外套从衣柜翻出来；会在刘耀文发来奶茶店地址时，记住那家店的位置。
跨年夜当天，宋亚轩刚走出实验室，就看到刘耀文站在楼下。他穿了件红色的连帽衫，帽子上别着个小铃铛，手里拎着个鼓鼓囊囊的袋子，见宋亚轩出来，眼睛亮得像藏了星星。
“学长，我们去江边吧？听说那里有倒计时。”
江边风很大，吹得人眼睛发酸。刘耀文从袋子里掏出条围巾，不由分说地绕在宋亚轩脖子上，指尖不经意擦过他的下巴：“我妈织的，暖和。”
围巾上有淡淡的羊绒香，还带着刘耀文身上的温度。宋亚轩摸了摸围巾的针脚，很密，显然花了不少心思。
两人沿着江滩慢慢走，路灯把影子拉得很长。刘耀文踩着宋亚轩的影子往前走，像个幼稚的小孩，嘴里念叨着：“学长，你看，我把你踩在脚下了。”
宋亚轩被他逗笑了，嘴角弯起个浅淡的弧度。这是刘耀文第一次见他这样笑，不像平时礼貌性的牵动嘴角，而是真的弯了眼睛，像冰雪融成了春水。
“学长，你笑起来真好看。”刘耀文看得有些呆。
宋亚轩的耳尖发烫，别过脸：“别胡说。”
快到十二点时，江边的人越来越多。刘耀文拉着宋亚轩挤到前面，手里紧紧攥着两杯热奶茶，生怕被人撞洒。
“还有三分钟！”有人开始倒数。
刘耀文转头看宋亚轩，路灯的光落在他脸上，睫毛很长，侧脸线条在夜色里显得格外柔和。他突然有点紧张，手心全是汗。
“十、九、八……”
周围的人开始欢呼，声音震耳欲聋。
“三、二、一！”
零点的钟声敲响，烟花在夜空炸开，绚烂得让人睁不开眼。刘耀文在漫天烟火下转头，刚好对上宋亚轩看过来的目光。
“学长，”他的声音被淹没在欢呼声里，却清晰地传到宋亚轩耳朵里，“新的一年，我希望……”
他没说完，因为宋亚轩被人群推了一下，下意识往他怀里靠了靠。刘耀文伸手扶住他的腰，隔着厚厚的外套，也能感受到他温热的体温。
“小心点。”刘耀文的心跳得像要冲出胸腔。
宋亚轩站稳后，抬头看他，眼里映着漫天烟火，亮得惊人：“新年快乐，刘耀文。”
“新年快乐，学长。”
回去的路上，刘耀文一直没松手，就那样轻轻扶着宋亚轩的胳膊，像握着什么稀世珍宝。快到宿舍楼下时，他从口袋里掏出个小盒子：“给你的，新年礼物。”
是个银色的手链，上面挂着个小小的计算机芯片吊坠。
“我自己做的，”刘耀文有点不好意思，“芯片里存了段代码，是‘我很高兴认识你’的二进制。”
宋亚轩捏着吊坠，冰凉的金属贴着掌心。他忽然想起刘耀文熬夜焊电路板的样子，心里暖得发胀。
“谢谢。”他轻声说。
“那……学长，”刘耀文看着他，眼神里带着点期待，“寒假……可以约你吗？”
宋亚轩想起两人是同一个城市的，点了点头：“再说。”
看着宋亚轩的背影消失在楼道口，刘耀文摸了摸自己的腰——刚才扶过他的地方，好像还残留着温度，烫得他心里发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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