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假第一天的阳光刚漫进玄关，宋亚轩刚把行李箱的拉链拉到一半，手机就震了震。点开微信，是刘耀文发来的消息，带着点刻意藏不住的雀跃：【学长，我在你家楼下那家蓝白招牌的咖啡店！刚听我妈说你家在这附近，也太巧啦[可爱]】
附带的照片里，少年坐在靠窗的位置，阳光落在他软乎乎的发梢上。面前的拿铁还冒着轻烟，奶泡上的拉花没怎么动，而他对着镜头笑得眉眼弯弯，嘴角的梨涡里像盛了糖，半点看不出“偶遇”该有的仓促。
宋亚轩盯着照片里那双亮晶晶的眼睛，指尖在屏幕上顿了顿，终究是无奈地勾了勾唇角。哪有这么巧的事？这小子分明是蓄谋已久。
他随手换了件米色针织外套，没多耽搁就下了楼。推开门的瞬间，咖啡店角落里的身影立刻弹了起来，刘耀文攥着手机快步走过来，耳朵尖还泛着点薄红，却装作自然的样子晃了晃手里的杯子：“学长，好巧啊，你也出来买东西？”
“不巧。”宋亚轩在他对面的位置坐下，指尖敲了敲桌面，目光带着点调侃，“你怎么知道我家在这栋楼？”
刘耀文的耳尖更红了，下意识挠了挠后脑勺，声音也弱了半分：“我……我问贺峻霖的，他说你家楼下的咖啡店奶茶很好喝，我就来试试。”
宋亚轩没拆穿他——贺峻霖上周还吐槽过这家店的奶茶太甜。他只是拿起桌上的菜单推过去，语气放软了些：“想喝什么？我请。”
“不用不用！”刘耀文赶紧把菜单推回来，手忙脚乱的样子像只慌了神的小兽，“我请学长，就当……就当庆祝我们终于放寒假了！”
接下来的几天，刘耀文的“偶遇”几乎成了宋亚轩生活里的固定节目。
宋亚轩去市图书馆查资料，刚在靠窗的位置坐下，就听见熟悉的脚步声。抬头一看，刘耀文抱着一摞比他胳膊还高的书走过来，书页间还夹着本明显是闲书的漫画，却一本正经地说：“学长，你也来借专业书啊？好巧，我刚好也要找这本《信号与系统》。”
宋亚轩去超市买年货，在零食区弯腰拿薯片时，后背忽然被轻轻撞了一下。转身就撞进一个带着橘子汽水味的怀抱，刘耀文手里还攥着一包同款番茄味薯片，眼睛亮得像藏了星星：“学长，你也喜欢吃这个口味啊？我妈说这个薯片过年招待客人最好了！”
甚至宋亚轩晚饭后去公园散步，刚想在长椅上歇会儿，就看见长椅那头缩着个熟悉的身影。刘耀文听见脚步声抬头，立刻笑着挥挥手，身边还放着个没拆开的暖手宝：“学长！好巧，我在这晒太阳呢，你要不要坐？”
贺峻霖在微信里笑得没心没肺，发来一串“哈哈哈哈”：【宋亚轩，刘耀文都快把“偶遇”玩出花了！要不要我帮你套套话，问问他明天打算在哪蹲你？】
宋亚轩回了个“不用”的表情包，指尖却在屏幕上停了会儿。他不得不承认，自己早就习惯了刘耀文的出现——出门前会下意识想今天会不会遇到他，看到同款薯片会想起他的笑脸，甚至在图书馆时，会不自觉留一个靠窗的位置。这种习惯，像冬日里慢慢升温的暖炉，悄无声息地漫进心里。
除夕前一天，刘耀文约宋亚轩去看电影。是部最近很火的喜剧片，影院里此起彼伏的笑声快掀翻屋顶，刘耀文却没怎么专心看，时不时侧头看宋亚轩的表情。见他始终只是淡淡看着屏幕，嘴角没什么弧度，眼底的光慢慢暗了下去。
电影散场时，外面已经黑透了。路灯把两人的影子拉得很长，一前一后地落在雪地上。走了没几步，刘耀文忽然停下脚步，攥着衣角，像个怕做错事的小孩：“学长，你是不是不喜欢看喜剧啊？早知道我就选别的片子了……”
“没有，挺好看的。”宋亚轩转头看他，语气认真。他只是笑点比别人高些，刚才几个镜头其实也戳中了他，只是没表现出来。
“那你怎么不笑啊？”刘耀文追问，眼睛里满是执着，“他们都笑得好开心，是不是我选的片子不好看？”
宋亚轩看着他认真的样子，忽然觉得有点可爱。他憋了憋笑，故意逗他：“因为你笑得太大声了，我都听不清台词了。”
刘耀文愣了愣，随即反应过来，耳朵瞬间红透，挠着头不好意思地笑：“啊？对不起啊学长，我下次注意……”
快到宋亚轩家楼下时，刘耀文忽然想起什么，从口袋里掏出个红色的红包，飞快地塞到宋亚轩手里。红包上印着金色的福字，还带着他手心的温度：“这是我妈给的！她说知道我认识你，让我给学长拜个早年，一定要你收下。”
红包很厚，宋亚轩想推回去，却被刘耀文按住手。少年的手心暖暖的，语气带着点恳求：“拿着吧学长，这是我妈的心意，你不收她会不高兴的。”
宋亚轩看着他眼里的期待，像小鹿一样亮晶晶的，终究还是松了手：“那谢谢阿姨了，也替我向阿姨问好。”
“不客气！”刘耀文立刻笑了，眉眼弯成了月牙，“学长，明天除夕记得吃饺子啊，要吃白菜猪肉馅的，我妈说吃了会招财！”
“嗯，知道了。”宋亚轩点点头，转身准备上楼。
看着宋亚轩的背影消失在楼道口，刘耀文才摸了摸自己的另一个口袋——那里藏着个小小的丝绒盒子，里面是条银色的手链，和宋亚轩常戴的那条款式相似，只是吊坠是个迷你的太阳，阳光底下会泛着细闪。
他轻轻捏了捏盒子，心里想着：再等等，等个更合适的时机，再把这份心意送给学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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