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废弃书房的空气里浮着层灰，阳光透过百叶窗切成细条，落在积灰的书架上。周震南踩着木椅翻查上层的书，椅腿发出轻微的“吱呀”声，他伸手抽书时，袖口卷起露出小臂，骨节在斑驳的光线下格外分明。姜清眠蹲在下层翻找，指尖划过一本烫金剥落的童话书时，突然触到书脊里藏着个硬邦邦的凸起。
姜清眠“这里有东西！”
她把书抽出来的瞬间，金属零件碰撞的轻响在安静的房间里格外清晰。书脊内侧嵌着个巴掌大的铜盒，雕花锁面在光线下泛着冷光。周震南从椅子上跳下来的动作带起阵风，吹得她额前碎发晃了晃，他俯身凑过来时，发梢扫过她的脸颊，带着点洗发水的薄荷香，痒得她下意识往旁边缩了缩。
周震南“密码锁。”
他的指尖点了点盒面，“提示是‘对方最显眼的特征’。”姜清眠抬眼时正好撞进他的视线里，他的睫毛在眼下投着小扇子似的影，两人对视的瞬间突然都笑了——像是心照不宣地猜到了彼此的第一反应。
姜清眠“你的睫毛？”
她仰头问，声音里带着点试探的笑意。上次录后台花絮，镜头扫到他低头改设计稿，弹幕里“睫毛精”三个字刷了满屏。周震南却轻轻摇头，指尖极轻地碰了碰她耳后的发尾。
周震南“你的挑染？”
那几缕浅粉色在舞台灯光下像跳动的火苗，他画设计图时总忍不住多添两笔高光。
密码输入的提示音是沉闷的“咔哒”，铜盒没开。姜清眠有点急，指尖无意识地抠着盒盖边缘，周震南突然伸手握住她的手腕，掌心的温度裹住她微凉的皮肤。
周震南“别抠，边缘锋利。”
他的拇指蹭过她指腹时，带起一阵细碎的痒。
周震南“再想想，不是看得见的那种。”
姜清眠“你的设计稿？”
她突然想起他帆布包里总露出的草图边角，那些线条里藏着旁人读不懂的温柔，周震南的眼睛亮了亮，像被点燃的星火。
周震南“你的歌声？”
上次听她清唱demo，尾音的转音像羽毛挠在心尖上，他回去翻了好几天舞台视频。
这次的提示音是清脆的“啪嗒”，铜盒弹开的瞬间，除了闪着光的钥匙，还有两张印着星星图案的卡片飘了出来。姜清眠展开周震南递来的卡片时，指尖有点抖——
“上次你说腰侧的松紧带磨得慌，我改了三版版型，下次录舞台前给你送过去试试。”字迹清隽，末尾还画了个小小的蝴蝶结。她抬头时，正撞见他盯着自己的卡片笑，上面写着：“你给蝴蝶结加的珍珠链超好看，下次回归舞台想穿成那样。”
书架突然剧烈晃动起来，顶层的假书噼里啪啦往下砸。周震南几乎是本能地伸手捞过她，往怀里带了带，自己转身用后背挡着坠落的书。一本厚皮书砸在他背上时，他闷哼了一声，喉结滚了滚却没再说什么。姜清眠赶紧推开他，手忙脚乱地拍他背上的灰，指尖触到他衬衫下绷紧的脊背，声音都带了点颤。
姜清眠“没事吧？疼不疼啊？”
周震南“没事。”
他抓住她的手腕，把人往门口带，掌心的温度透过布料渗过来。
周震南“钥匙拿到了，走了。”
走出书房时，阳光突然涌进来，姜清眠低头才发现，自己还攥着那张卡片，边角被捏得发皱，上面的字迹却被手心的汗洇得更清晰了。
（谁懂啊！外在特征被否定的时候，他俩那相视一笑！是灵魂共鸣吧！）
（“设计稿”和“歌声”——这是刻在骨子里的互相欣赏啊！）
（周震南挡书那里我直接爆哭！他甚至没回头看是什么东西就先护着人！）
（卡片上的“下次”是约定啊！是把对方规划进未来的那种！）
（清眠攥卡片的样子像揣着什么稀世珍宝，这谁顶得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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