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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节

墨燃:楚晚宁生辰吉乐

无数闪烁的星辰汇聚成“生辰吉乐”四个流光溢彩的大字。震耳欲聋的轰鸣声掩盖了尘世所有的喧嚣,只剩下这场盛大而唯美的视觉盛宴。

  “哇——!”薛蒙第一个跳起来,冲到窗边,指着天空兴奋地大喊,“师尊快看!好漂亮!墨燃你这家伙,准备得够用心的啊!”

  柳清歌也掩口惊叹,眼中满是惊艳的流光。墨燃含笑看向楚晚宁,眼中是毫不掩饰的期待与温柔:“师尊,可还喜欢?”

  楚晚宁的目光被那漫天华彩吸引,那璀璨的光影落入他浅色的眸中,映出一片斑斓。确实很美,美得惊心动魄,是墨燃(墨宗师)一贯的、细腻而用心的风格。他点了点头,轻声道:“嗯,很美。”

  然而,就在他点头应声的刹那,眼角的余光却清晰地捕捉到,身旁那个一直沉默的身影,握着酒杯的手指,极其细微地、却又无法控制地蜷缩了一下。

  踏仙君墨燃依旧维持着原来的姿势,微微侧着头,目光似乎落在窗外盛大的烟花上。但那漫天绚烂的光华落入他深邃的眼瞳中,却仿佛无法激起一丝涟漪。他的眼神是空的,像一口沉寂的古井,倒映着外界的繁华,内里却是一片荒芜的死寂。嘴角似乎想扯出一个惯常的、满不在乎的讥诮弧度,却最终只凝固成一个极其僵硬、极其苦涩的线条。

  他仰头,将杯中残余的酒液一饮而尽。喉结滚动,吞咽的动作带着一种近乎自虐的决绝。放下酒杯时,那细微的磕碰声,在烟花巨大的轰鸣间隙里,清晰得刺耳。

  那瞬间流露出的、浓重得化不开的落寞与自我厌弃,像一把淬了冰的匕首,狠狠扎进了楚晚宁的心口,比溪边看到他流血的手指时,更为尖锐,更为冰冷。

  这场他原本或许会真心欣赏的烟花盛宴,此刻在他眼中,却成了映照他疏忽与偏心的残酷明镜。那漫天华彩越是耀眼,身旁那人的沉默就越是沉重,压得他几乎喘不过气。

  烟花燃尽,夜空重归寂静与深蓝,只余下淡淡的硝烟气息弥漫在晚风中。宾客散去,薛蒙带着几分酒意和满足,被柳清歌温言劝着离开了竹屋。墨燃(墨宗师)细致地指挥着仆役收拾残席,动作不疾不徐。

  楚晚宁独自站在回房下,夜风带着水榭的凉意拂过他的衣袂。他看着仆役们忙碌的身影,目光却不由自主地追寻着那个玄色的身影——踏仙君墨燃在烟花散尽后,便沉默地起身,甚至没有像往常那样,哪怕是带着别扭也要凑到他身边说点什么。他只是径直穿过回廊,身影没入通往西厢的阴影里,脚步带着一种近乎逃离的仓促。

  那扇属于踏仙君惯常使用的、位于西厢尽头的房门,在楚晚宁的视线中,“咔哒”一声,轻轻地关上了。那一声轻响,在寂静下来的水榭里,却如同沉重的鼓槌,敲在楚晚宁的心上。

  墨燃(墨宗师)安排好一切,走到楚晚宁身边,温声道:“晚宁,累了吧?早些歇息。”他的目光温柔,带着关切。楚晚宁一愣,“我想和他谈谈。”

  墨燃也是一怔“好,师尊,但是要早点休息”说完,便不再停留,走向了踏仙君所在的那间房。

      楚晚宁等了一会,随即转身朝着西厢尽头那扇紧闭的房门走去。脚下的木质回廊在寂静的夜里发出轻微的声响,每一步,都像是在踏碎某种长久以来的隔阂与自欺。

  他停在门前,没有立刻推门。隔着门板,里面一片死寂,听不到任何声响。踏仙君像一头受伤后独自舔舐伤口的兽,将自己彻底封闭了起来。楚晚宁深吸一口气,推开了房门。

  屋内没有点灯,只有窗外透进来的微弱月光,勾勒出家具模糊的轮廓。浓重的酒气弥漫在空气中。踏仙君墨燃背对着门口,坐在窗下的矮榻上,高大的身影在昏暗的光线里显得格外孤寂。他微微弓着背,一手撑在膝盖上,另一只缠着素帕的手搭在身侧,头低垂着,看不清表情。矮榻旁的小几上,倒着一个空了的酒壶。

  听到开门声,他的身体几不可察地僵硬了一瞬,却没有回头。

  楚晚宁反手轻轻合上门,将外界的最后一丝喧嚣隔绝。他走到矮榻前,没有坐下,只是静静地看着踏仙君沉默而紧绷的背影。月光勾勒出他肩膀凌厉的线条,那上面仿佛压着千钧重担。

  沉默在黑暗的房间里蔓延,带着酒气的凝滞。

  良久,楚晚宁的声音在寂静中响起,不高,却清晰得如同玉石相击,带着一种前所未有的郑重:“墨燃,对不起。”

  踏仙君的肩膀猛地一震。他依旧没有回头,但撑在膝盖上的手却倏然收紧,指节捏得发白,手背上包扎的素帕在昏暗光线下显得格外刺眼。

  楚晚宁的目光落在那圈素帕上,心口又是一阵细密的抽痛。他向前走了一步,声音低沉而缓慢,每一个字都像是经过深思熟虑,带着沉甸甸的重量:

  “对不起……是我疏忽了。”他顿了顿,似乎在组织最难启齿的语言,“我……一直下意识地,更习惯墨宗师的存在。因为他……懂得如何让我轻松,如何表达他的在意。他让我觉得……安心。”

  踏仙君的身体绷得更紧,如同拉满即将断裂的弓弦,那是一种被彻底戳穿、无处遁形的难堪。

  “而我,”楚晚宁的声音里带上了一丝不易察觉的艰涩,“我忘了,或者说,我下意识地回避去想……上一世,经历了什么。你没有在爱里长大过,没有人教会你如何去爱一个人。"

  他微微闭了闭眼,再睁开时,眸中是一片痛楚的清明:“可我,没有给你足够的耐心,没有好好教你……甚至,没有给你足够的安全感,让你觉得,无论你是哪一个墨燃,我都……”他深吸一口气,仿佛要将积压心底的话彻底倾吐,“是我的错。”

  他凝视着踏仙君依旧僵硬的背影,一字一句,清晰无比,如同誓言凿刻在寂静的夜空:

“墨燃,你听着。只要是墨燃,我就喜欢。”

  “踏仙君是你,墨宗师也是你。你们是同一个灵魂,在不同的境遇里长出的枝叶。或许有不同,但扎根的,始终是同一个地方。”

  “我不该厚此薄彼。是我……做得不够好。”最后几个字落下,带着一丝微不可察的颤抖,却蕴含着斩钉截铁的力量。

  长久的、死一般的寂静。踏仙君墨燃的背影在昏暗中剧烈地颤抖起来,不是愤怒,而是一种压抑到极致后的崩溃前兆。他猛地转过身!

  月光终于照亮了他的脸。那张总是写满桀骜、讥诮或暴戾的脸上,此刻竟布满了纵横交错的泪痕。泪水无声地汹涌而出,冲刷着他苍白的脸颊,在月光下反射出冰冷的光泽。他的眼睛通红,里面翻涌着楚晚宁从未见过的、巨大的惊愕、不敢置信,以及……一种被巨大洪流冲击后茫然无措的脆弱。嘴唇剧烈地颤抖着,似乎想说什么,却发不出任何声音,只有泪水更加汹涌地滚落。

  他像一座骤然崩塌的雪山,所有的坚硬外壳在楚晚宁那一句句剖心的话语下,被彻底击碎,露出了内里最柔软、最不堪一击的核。

  他死死地盯着楚晚宁,通红的眼中情绪翻腾如沸。忽然,他像是终于找回了身体的控制权,猛地伸出手,动作带着一种不管不顾的蛮横和笨拙,一把扣住楚晚宁的后颈,将他用力拉向自己!

  一个带着浓重酒气、滚烫而湿润的吻,重重地、毫无章法地印在了楚晚宁的唇上。那力道撞得楚晚宁唇齿生疼,更像是一种绝望的确认和笨拙的掠夺,混杂着泪水的咸涩和深埋心底的恐惧。

  “你……”踏仙君的声音破碎不堪,带着浓重的鼻音和未散的哽咽,贴着他的唇瓣,像受伤野兽的低呜,“……少哄本座!”

  楚晚宁没有躲闪,也没有抗拒。他承受着这个粗暴而混乱的吻,在那双盛满了泪水、惊惶与一丝卑微希冀的通红眼眸的注视下,缓缓地、主动地闭上了眼睛。

  然后,他抬起手,带着一种近乎虔诚的温柔,轻轻捧住了踏仙君布满泪痕的脸颊。指尖触碰到那湿冷的泪水,心尖也跟着一颤。

  他微微仰起头,不再是承受,而是主动地、轻柔地吻了回去。这个吻,不再是掠夺,而是安抚,是确认,是无声的誓言。他的唇瓣温柔地贴合、摩挲着踏仙君因哭泣而颤抖的唇,舌尖带着无限的耐心和包容,小心翼翼地描摹着那僵硬的唇线,试图融化那层冰封的绝望。

  踏仙君的身体猛地僵住,扣在楚晚宁后颈的手指力道骤然松懈,从凶狠的钳制变成了茫然无措的抓握。他像是被这突如其来的、温柔的主动彻底击懵了,通红的眼睛愕然地睁大,里面翻涌的泪水似乎都停滞了一瞬,只剩下纯粹的、难以置信的震惊。

  楚晚宁的吻很轻,很柔,却带着一种足以抚平一切狂澜的力量。他稍稍退开些许,两人的呼吸在咫尺间交缠,温热而急促。他看着踏仙君那双被泪水洗过、此刻只剩下茫然和受宠若惊的眼睛,声音轻得像叹息,却带着灼人的热度,清晰地送入对方耳中:

“今晚……踏仙君墨燃,想怎么做……就怎么做。”

  这句话,如同惊雷在踏仙君墨燃的脑中炸开!他身体骤然僵硬,如同被无形的闪电劈中,从指尖到脊椎都窜过一阵剧烈的麻痹感。那双通红的眼睛死死地盯着楚晚宁近在咫尺的脸,里面翻涌的情绪瞬间从惊愕变成了极致的难以置信,仿佛听到了世间最不可能的话语。

  “你……你说什么?”他的声音嘶哑得厉害,带着一种近乎破碎的颤抖。扣在楚晚宁后颈的手指无意识地收紧,力道却不再是蛮横,反而更像溺水之人抓住浮木的本能。

  楚晚宁没有重复,只是静静地看着他,那双总是清冷的凤眸里,此刻清晰地映着踏仙君狼狈不堪的脸,也清晰地映着一种近乎纵容的、平静的温柔。那目光本身,就是最确凿的答案。

  踏仙君墨燃的呼吸骤然变得粗重滚烫。一股前所未有的、混杂着狂喜、冲动和小心翼翼的巨大洪流,猛地冲垮了他所有的理智和伪装。他喉间发出一声低沉的、如同野兽般的呜咽,再也无法克制,猛地收紧手臂,将楚晚宁狠狠地、紧密地揉进自己怀里!

  力道之大,让楚晚宁闷哼一声,却并未挣扎。紧接着,一个比之前更加灼热、更加急切、带着毁灭般占有欲的吻,铺天盖地地落了下来。这一次,不再是笨拙的碰撞,而是带着一种近乎膜拜的疯狂探索,贪婪地汲取着楚晚宁的气息,仿佛要将这迟来的确认和承诺,彻底熔铸进彼此的血肉灵魂深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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