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墨转身看我）你不怕我查到你头上？
我抬眼看他，火光映在彼此脸上。
“怕。”我声音很轻，“可我更怕你查完就走，留我一个人面对这烂摊子。”
他眯眼：“你以为，我会护你？”
“不会。”我笑了，“所以我要站在你身边，让你——想甩都甩不掉。”
他盯着我，枪尖垂下。
“你胆子不小。”他一步步走近，“当着我的面，揭自家老底。”
“不是胆子大。”我仰头，“是活够了。母亲死后，我就没想活太久。”
他忽然伸手，捏住我下颌：“可你现在，还想活着？”
“想。”我直视他，“但只跟你一起活。”
他呼吸一滞，眼神暗了。
“黎娇。”他声音低得只有我能听见，“你知不知道，我昨晚又梦见你了？”
“梦见什么？”我心跳快了。
“你站在我坟前，喊我名字，哭得像要死了一样。”他拇指擦过我唇，“可今天你站在这儿，胆大包天，还敢骗我？”
“我没骗你。”我抓住他手，“我说过，我会帮你。”
“你帮我？”他冷笑，“你这是——逼我收你。”
“对。”我笑了，“你要杀我，得先认我。”
他盯着我，忽然低笑：“疯了。”
“嗯。”我点头，“为你疯的。”
（春桃冲来）小姐！姨娘放火烧了佛堂，说要同归于尽！
“佛堂？”我猛地一震。
那是母亲生前每日诵经的地方，也是她藏账本的密室。
“她疯了！”春桃哭着拉我，“火已经烧起来了，她说要拉您一起下地狱！”
宋墨眼神一冷：“有密道吗？”
“有！”我点头，“后墙夹层，通向地库！”
“走。”他一把拉住我，“别让她毁了证据。”
我们冲向后院，火光已映红半边天。
姨娘站在佛堂门口，披头散发，手里攥着火把：“黎娇！你害我！我做鬼也不放过你！”
“你做鬼？”我冷笑，“我娘在地府等你很久了。”
“贱人！”她扑来，火把直甩向我。
宋墨长枪一挑，火把飞出，砸向墙角，火势更猛。
“抓她！”他冷声下令。
陆争上前制住姨娘，她嘶吼着：“你们都得死！黎家的诅咒，谁碰账本谁死！”
“闭嘴。”宋墨将我护在身后，“押下去，等审。”
火势蔓延，梁柱发出断裂声。
“密室在哪儿？”他问。
我指向佛堂角落：“移开佛龛，有暗门！”
“等我。”他松开我，抬脚踹开火墙，冲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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