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步步走向前院，火把映得脸发烫。
宋墨站在堂前，玄甲冷光，长枪斜指地面。
他正审我父亲，声音像冰：“账本呢？”
父亲冷笑：“世子无凭无据，就想抄我黎家？”
“凭据？”宋墨抬手，陆争立刻呈上一叠纸，“你与庆王往来的密信，货单，银票——全在这。”
父亲脸色骤变。
就在这时，我走上前，将母亲的账本轻轻放在案上。
“世子要的，全在这。”我抬头，直视他，“还有——我母亲的遗书。”
全场死寂。
宋墨盯着我，眼神冷得能杀人：“你？”
“我是黎娇。”我站直身子，“这本账，是我娘临死前藏下的。她知道父亲会卖国，可她护不住黎家，也护不住自己。”
他眯眼：“你早知道？”
“从母亲咽气那夜起。”我声音发颤，“可我没证据，也没人信我。直到今天。”
他一步步走近，枪尖挑起我下巴：“你不怕我杀了你？”
“怕。”我直视他。
（父亲突然暴起）贱人！你竟敢勾结外人！
父亲猛地扑来，袖中寒光一闪。
匕首直刺我心口——
“找死！”宋墨暴喝，枪杆横扫，父亲当场被砸跪在地。
匕首当啷落地。
“你养的好女儿！”父亲嘶吼，“勾结朝廷命官，出卖家族！该杀！该杀啊！”
“该杀的是你。”我冷冷看他，“母亲替你挡过一次死劫，你就用毒药回报她？”
“胡说！她自己病死的！”
“那庆王每月三万两，是赏你的忠心？”我从怀中抽出遗书，“母亲临死前写的，你敢当众念吗？”
父亲脸色惨白，爬向宋墨：“世子！她是疯的！她想夺家产！”
宋墨没看他，只盯着我：“你说的，可句句属实？”
“若有半句虚言，”我抬手抚心，“愿受千刀万剐。”
他沉默一瞬，忽然抬手：“押下黎尚书，查封黎府，所有人——候审！”
“不——！”父亲被拖走，嘶吼着，“黎娇！我做鬼也不放过你！”
我站着没动，手心全是冷汗。
母亲，我终于敢说真话了。
京公网安备11010502036362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