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端起茶,起身走到窦昭身边。
“表姐,我敬你。”我笑着,声音清亮。
她抬眸看我,眼中闪过一丝诧异,随即笑了。
“好。”她接过茶,一饮而尽。
满堂寂静,王映雪脸色铁青。
可我不怕。
窦昭放下茶盏,淡淡道:“你敬我,我记着。日后若有难处,只管来找我。”
“那我可不客气了。”我眨眨眼,“听说你城南有家脂粉铺子?我也想投一股。”
她笑了,眼角微扬:“行啊,利润三七分,你七。”
我笑出声:“表姐爽快。”
王映雪猛地拍桌:“昭姐儿!你疯了?她才来几天——”
“娘。”窦昭慢悠悠放下茶盏,“她有世子撑腰,我有银子傍身——这京城,谁怕谁?”
我俩对视一眼,笑得肆意。
宋墨在帘外低笑,手指轻叩桌面。
他知道——我选的不是软弱,是同类。
窦五伯笑着起身,打断了我们。
“今日还请来了邬家独孙邬善,年少有为,家学渊源,与昭姐儿最是般配。”
我抬眼望去。
那邬善一身青衫,温文尔雅,正含笑拱手。
我看着王映雪对邬善笑得满脸春风,嘴都快咧到耳根。
“明姐儿最是温婉,琴棋书画样样精通,性子又柔,最是贤妻良配。”
我差点笑出声。
窦昭低头喝茶,指尖在桌下轻轻敲了两下。
我懂她意思——她在等。
等一个破局的时机。
我抬眸,正对上宋墨隔着帘子投来的目光。
他眼神冷得像冰,手指已按在了腰间枪柄上。
他也不信这“君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