庆王一直想拉拢宋墨。
金银、美人、官位,样样送到跟前。
可宋墨从不接。
那一日,庆王亲自设宴,笑得温雅:“世子何必固执?你我联手,天下唾手可得。”
宋墨站在殿中,破地长枪横在身侧。
“我舅舅尸骨未寒。”他声音冷得像冰,“你问我联手?”
庆王脸色微变:“定国公之死,与我无关。”
“无关?”宋墨冷笑,“船上的药味,是你府里独有的‘断息散’。你敢说,不是你下的手?”
满堂寂静。
庆王缓缓起身:“宋墨,你父亲都听我的,你——真要与我为敌?”
“我父亲是畜生。”宋墨抬枪,直指庆王咽喉,“而你,是我下一个要杀的人。”
风卷帘幕,他转身就走。
留下庆王站在殿中,脸色铁青。
我知道——
这一枪,迟早会刺穿他的心。
这几天宋墨一直都在疏离着自己
这几日,宋墨一直疏离着我。
他不再翻墙来我房里,也不接我送的汤药。
我送去英国公府的暖手炉,被原封不动退了回来。
春桃说:“小姐,世子爷整夜在祠堂练枪,谁都不见。”
我知道他在躲什么。
他怕查到幕后之人是皇帝——
怕忠孝两难,更怕牵连我。
可他忘了,上一世我看过他死在龙椅前,白发如雪,手里还攥着我的帕子。
这一世,我绝不会让他再一个人扛。
我站在英国公府外,看着祠堂透出的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