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青宴的包厢里闹哄哄的，导演举着酒杯挨个敬酒，吴宣仪坐在角落，手里捏着杯果汁，看着满桌的菜有点发呆。陈德容刚跟制片人聊完天回来，看见她对着一盘芒果慕斯出神，忍不住笑：“怎么不吃？这不是你最喜欢的吗？”
“在想事情呢。”吴宣仪戳了戳慕斯上的芒果片，“突然觉得有点不真实，昨天还在雨里追你的船，今天就杀青了。”
“傻丫头。”陈德容在她身边坐下，给自己倒了杯红酒，“拍戏就是这样，聚聚散散的。不过……”她晃了晃酒杯，酒液在灯光下泛着暗红的光，“我们以后还能见面啊，又不是再也见不到了。”
“真的吗？”吴宣仪眼睛一亮，“德容姐不会拍完戏就忘了我吧？比如我微信发消息，你过三天才回那种。”
“你以为我是大忙人啊？”陈德容被她逗笑，伸手敲了敲她的额头，“我手机不离身的，除非在敷面膜，不然肯定秒回。”她顿了顿，补充道，“而且我还欠你一顿饭呢，上次说好了，你哭戏过了就请你吃海鲜火锅。”
“对哦！”吴宣仪立刻精神起来，“那我们什么时候去？我知道有家店的虾滑特别嫩，还有你喜欢的青柠汁，酸酸甜甜的。”
“等我把后面的行程捋顺了就约你。”陈德容看着她兴奋的样子，眼里的笑意像揉碎的星光，“不过你也得有空才行，别到时候说要去录综艺，把我晾在火锅店。”
“才不会！”吴宣仪拍着胸脯保证，“就算录综艺，我也跟导演请假！”
旁边的副导演听见了，凑过来打趣：“哟，宣仪这是跟德容姐处出感情了？我看你们俩在片场就形影不离的，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亲姐妹呢。”
“本来就是嘛。”吴宣仪脱口而出，说完才发现有点太直白，脸颊腾地红了，赶紧低头喝果汁。
陈德容笑着接过话：“是我把她当妹妹疼，这孩子第一次拍戏不容易，总忘词还爱逞强，不看着点不行。”她说着，夹了块冰镇芒果放到吴宣仪碗里，“快吃，不然被别人抢光了。”
宴席过半，有人提议喝交杯酒，起哄让主演们都来一个。轮到吴宣仪和陈德容时，吴宣仪手忙脚乱地想换成果汁，却被陈德容按住手：“没事，就喝一点点。”她端起自己的红酒杯，又拿过吴宣仪的果汁杯，轻轻碰了一下，“意思到了就行。”
两人的手臂交叠在一起，吴宣仪能闻到陈德容发间淡淡的茉莉香，混着红酒的气息，像某种特别的香水。她低着头，快速喝了口果汁，感觉耳朵都在发烫。
“哎，我听说德容姐带了瓶特别的酒？”场记突然喊，“说是朋友送的茉莉酒，度数很低的那种。”
陈德容愣了一下，随即笑：“你消息挺灵通啊。”她从包里掏出个精致的小酒瓶，标签上画着簇茉莉花，“确实是朋友送的，说是用新鲜茉莉泡的，尝尝？”
大家都起哄要尝尝，陈德容倒了一圈，最后给吴宣仪也倒了小半杯。透明的酒液里飘着几片茉莉花瓣，凑近了闻，满是清甜的花香。
“这个好喝！”吴宣仪抿了一小口，眼睛都亮了，“像饮料一样，一点都不辣。”
“慢点喝，别贪杯。”陈德容笑着看她，“虽然度数低，但喝多了也会晕的。”
吴宣仪乖乖点头，小口小口地抿着。酒液滑过喉咙，带着点微醺的暖意，心里那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好像也变得柔软起来。
宴席快结束时，吴宣仪抱着陈德容送的剧本，上面有陈德容密密麻麻的批注，最后一页还画了朵小小的茉莉花。“德容姐，”她小声说，“以后我要是拍戏遇到问题，还能问你吗？”
“当然能。”陈德容揉了揉她的头发，“随时找我，半夜打电话都没问题。”她从包里掏出个小盒子，“这个给你。”
是条手链，银链上串着颗小小的茉莉造型银珠，珠子中间嵌着点碎钻，像沾了晨露的花瓣。“我挑了好久，”陈德容的声音很轻，“觉得跟你挺配的。”
吴宣仪捏着手链，感觉眼眶有点发热。“我也有东西给你。”她从包里掏出个钥匙扣，上面挂着个迷你的奶茶杯，杯身上刻着“茉莉奶绿半糖”，“上次逛街看到的，觉得你肯定喜欢。”
陈德容接过去，指尖摩挲着奶茶杯的纹路，眼里的笑意温柔得像水：“我很喜欢，谢谢。”
走出饭店时，晚风带着点凉意。陈德容把自己的披肩解下来，搭在吴宣仪肩上：“晚上凉，别感冒了。”
“那你怎么办？”吴宣仪想把披肩还回去，却被她按住。
“我不冷。”陈德容笑，“再说我车就在前面，马上就到了。”她看着吴宣仪脖子上的手链，又看了看自己手里的钥匙扣，突然说，“等你下次休息，我们去喝茉莉奶绿，就喝半糖的。”
“好！”吴宣仪用力点头，看着陈德容上了车。
车子开动时，陈德容摇下车窗，朝她挥了挥手。吴宣仪站在原地，攥着手里的剧本，感觉披肩还带着陈德容的温度，手腕上的茉莉手链轻轻晃，像在哼一首温柔的歌。
她想，杀青不是结束，是另一种开始。就像这茉莉酒的味道，清清爽爽的，却带着点让人难忘的甜，会在心里留很久很久。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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