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亦骁吃完饭就离开了上海,说着什么酒吧不能没有他这个老板坐镇,如果不是之前陪自己打球陪自己去抓昆虫的人是他孟宴臣差点就相信了。
陌生的城市是最容易让人没有归属感的,欢乐颂小区周边设备齐全是个不错的生活圈子。
这个点是下班的高峰期,孟宴臣看到几乎吃的店都站满了人,上海的美食有很多孟宴臣买了些寄给了许沁。
上海的金融行业与北京的大致相同,而不相同的是理念。
其实说白了是突然的身份带来变化让思想来不及跟上,很多的决策与交流方式让孟宴臣有些不太适应。
唱片店里人不多,现在是网络化的时代很多已经绝版了的唱片都可以在网上听到,但还是有一部分人坚持认为唱片机比手机好。
孟宴臣对古典乐了解不太多却也不是所谓的初学者,唱片店里播放的着米沙麦斯基的经典之作,孟宴臣就是被这首曲子吸引进来的。
两只手无意中的触碰,就像是燥热的夏季手指无意中触碰到冰柜里的冰。
“抱歉…”
“不好意思…”
眸光流转间两人便都认出对方是前些日子地铁站的人。
“二位真的是好眼光,这是我们店里最后一个了。”
“好马配好鞍,良将配宝剑!”
孟宴臣儒雅一笑却不似真的开心。
做了个请的手势,关雎尔点头微笑。
两人一起出了唱片店…
“你也喜欢德沃夏克?”
“你喜欢德沃夏克?”
几乎是同事出声让两人脸上都有了些笑意。
“我觉得德沃夏克的唱片具有强烈的仪式感…”
关雎尔推了推眼镜,提起喜爱的音乐的时候关雎尔整个人都神采奕奕的,完全没有了温婉的气质眼睛亮晶晶的好像里边有万千星河。
“嗯…”
“蓝闪蝴蝶,爱、再生和希望…”
透过关雎尔神采奕奕的讲述音乐时的样子孟宴臣仿佛看到了那个跟自己高兴分享找到人生目标的许沁。
她们都是那么鲜活的个体,只有自己像是《堂吉诃德》中的桑丘,他的灵魂就像是依附在堂吉诃德身上…
“你好,我叫关雎尔,你呢?”
“孟宴臣。”
“欢乐的鸟儿?”
关雎尔惊讶于还是有人第一次说对自己名字的真正意思。
“《申鉴·政体》上有师傅,下有宴臣,大有讲业,小则咨询…”
孟宴臣点头打开自己的二维码递给关雎尔。
两人是一起回的小区,关雎尔看着手里的唱片忍不住嘴角上扬舍不得拆的关雎尔把唱片放在所有唱片的中间,就像是小时候得到了一片很特别的树叶,宝贝似的夹在了自己最喜欢的书籍,足够让好心情保持很久很久,以至于后来再次看到也还是忍不住欢喜…
孟宴臣难得没有喝酒而是倒了杯前两天被餐厅安利的茉莉花茶,新鲜的事情新鲜的人让孟宴臣压抑已久的心出现了丝丝裂痕透进一丝阳光。
关雎尔每天跟着安迪学习晨跑坚持了三四天就坚持不下去了,如果不是安迪每天敲门关雎尔压根忘记了这茬。
难得周末关雎尔还没来得及去跑步就被邱莹莹的短信吓出了一身冷汗,不合租了要去跟白主管合租。
樊胜美同样惊讶,该说是天真呢还是愚蠢好呢!
美好的周末就这样从一早就不顺利,安迪还没起床曲筱绡更别提了。
两人坐在餐桌前面对这突如其来的退租一筹莫展…
“我还是去泡泡面吧!”
关雎尔起身邱莹莹就开门哭了出来…
樊胜美虽然嘴上不饶人却也是个护犊子的,虽然2202是三个女孩子合租的可不是亲姐妹却胜似亲姐妹。
樊胜美带着两个小的去砸了白主管的家,把这个壮举发到了22楼的群里人人歌颂。
这样的壮举没有坚持多久就被警察的来到给浇灭,两个小的没经历过这些慌了阵脚。
“别急别急,我打听打听。”
曲筱绡刚出电梯就被两个人围攻,问清楚缘由翻了个白眼才开始打电话找人。
邱莹莹失去理智要去找白渣男拼命,关雎尔拼命抱住手腕撞到门把手上红肿一片。
“邱莹莹!!”
“你为什么非要把真正关心你的诶人都闹到不想理你,你才会消停吗?”
“你如果再这样我也不理你了。”
关雎尔甩了甩吃痛的手,抓起钥匙下了楼原本想着出去买点东西又不放心邱莹莹,只能坐在单元门口花坛边皱着眉头发呆。
路过的孟宴臣看到关雎尔一个人坐在那儿似乎是有心事,犹豫一下还是走上前。
“有心事?”
“啊?是你啊!”
孟宴臣看了眼台阶还是坐了下来。
“遇人不淑是谁的错?还是说双方都有错?”
“这个取决于有没有践踏对方底线以及损害对方人生…”
关雎尔摇摇头,感情的事情曲筱绡说的对整个22楼最没资格说话的就是自己。
“分手呢?为什么在一起不是奔着结婚去的?为什么一定要跟别人对比?”
孟宴臣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小王子说过也许世界上有五千朵和你一样的花,但是只有你是我
独一无二的玫瑰。”
是啊!她是我独一无二的蝴蝶,最美的蝴蝶。
有时候孟宴臣总是幻想着能跟许沁一起回家一起做有意义的事儿,可总是事与愿违的被宋焰介入。
“好吧!我明白,小时不是这样的。”
“小王子是谁?”
“你不知道小王子?”
孟宴臣点点头。
“你手怎么了?等我一下。”
孟宴臣起身离开,再回来时手里多了冰块还有药膏。
关雎尔穿着白色的体恤衫蓝色的牛仔背带裙,乖巧的不像样子。
单膝跪地温柔的用冰块敷在红肿处。
“给。”
孟宴臣看着小王子的书抬头看了眼关雎尔笑的低下了头。
接过去书小心翼翼的放在花坛边用手机垫着。
“这是我们从北京带过来的药膏,跌打损伤很有用。”
“谢谢。”
“虽然不知道你碰到什么事了,可是…我能帮忙的你可以找我。”
“如果被警察叫过去是不是要请律师啊!如果请律师的话我们是不是在律师来之前什么都不能说,我看电视剧里都是这样的。”
“当然不是…”
孟宴臣揉了揉关雎尔的脑袋,单纯…
意识到不妥的两人同时拉开了距离,孟宴臣感受着耳朵发烫带来的身体变化在口袋里的手快要把衣服内衬抠烂了。
“额…”
“嗯…”
“我先回去了。”
孟宴臣毫无形象的落荒而逃,究竟是因为不礼貌的举动还是乱了再也无法恢复如初的棋局而逃的只有自己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