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无羡仰头饮尽杯中酒,喉结随着吞咽的动作上下滚动,琥珀色的酒液在月光下泛着诱人的光泽。
他眼角余光瞥见蓝忘机正襟危坐的模样,白衣胜雪,腰背挺直如松,连执杯的姿势都一丝不苟,忍不住起了逗弄的心思。
"蓝二哥哥,"
他故意将酒杯倾斜,一滴晶莹的酒液顺着唇角缓缓滑落,在白皙的脖颈上划出一道诱人的水痕,
"你帮我擦擦?"
他拖着长音,指尖轻轻擦过唇角,眼中闪烁着狡黠的光芒。
蓝忘机呼吸微滞,却还是从袖中取出绣着卷云纹的素白手帕,
动作轻柔地为他拭去酒渍。魏无羡趁机抓住他的手腕,在掌心落下一个轻如蝶翼的吻,
惹得蓝忘机耳尖瞬间染上绯色,连带着颈侧都泛起淡淡的红晕。
"噗嗤——"
蓝曦臣见状忍不住轻笑出声,却被魏无羡突然扑了个满怀。
"蓝涣笑什么?"
他像只撒娇的猫儿般在蓝曦臣颈间蹭了蹭,发间的红丝带随着动作轻轻晃动,
"是不是也想..."
话音未落,窗外忽然传来一阵扑簌簌的声响。
三人同时转头望去,只见一只通体雪白的猫头鹰正优雅地落在雕花窗棂上,
金色的瞳孔在月光下熠熠生辉,爪子上系着个绣有蓝氏卷云纹的锦囊。
"是叔父的信使。"
蓝曦臣起身取下锦囊,修长的手指展开里面的纸条后,温润如玉的面容闪过一丝诧异。
魏无羡好奇地凑过去,下巴几乎要搁在蓝曦臣肩上:
"蓝先生说什么了?"
他说话时温热的气息拂过蓝曦臣的耳畔。
"告诉我们休沐三天。"
蓝曦臣将纸条递给蓝忘机,
"可去想去的地方。"
"就放三天假?"
魏无羡顿时垮下脸,像只泄了气的皮球般瘫在蓝曦臣身上,
"怎么这么小气啊!"
他掰着手指细数,
"我想去带你们去云梦,带你们去摘莲蓬...带你们去我小时候经常去的地方。"
突然他眼珠一转,狐狸般的眸子里闪过狡黠的光,
"不如你们多带带蓝景逸,以后就让他做这个蓝氏宗主,这样一来我们就可以到处玩了。"
蓝忘机闻言,修长的手指轻轻摩挲着白玉酒杯,陷入沉思。浓密的睫毛在眼下投下一小片阴影。
许久,他抬眸看向魏无羡,琉璃色的眸子在烛光下泛着温柔的光泽:
"可行。"
"真的?"
魏无羡高兴得差点从席上跳起来,红发带随着动作在空中划出欢快的弧度,
"可行就行!"
他兴奋地扑向蓝忘机,却在半路被蓝曦臣拦腰抱住。
"景逸还小,"
蓝曦臣无奈地摇头,眼中却满是宠溺,
"至少要等他及冠。"
"那还要等好几年呢!"
魏无羡不满地嘟囔,却在看到蓝忘机递来的葡萄时又眉开眼笑。他顺势枕在蓝曦臣腿上,张嘴接过蓝忘机剥好的葡萄,满足地眯起眼睛。
"不过..."
他突然想到什么,狡黠地眨眨眼,
"我们可以先带景逸出去历练历练,让他早点熟悉宗务。"
蓝忘机与蓝曦臣对视一眼,都在对方眼中看到了无奈与纵容。窗外,
那只雪白的猫头鹰歪着头看着室内温馨的一幕,突然振翅飞向夜空,
留下一串清脆的鸣叫。风拂过,带来远处莲池的清香,与室内酒香交织在一起,氤氲出醉人的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