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早读课的铃声还没响，教室里已经弥漫着一种紧绷的气氛。

你刚把书包放进桌肚，就发现昨晚整理好的数学笔记不见了。

纸页翻动的声音在安静的教室里格外清晰，你把桌肚翻得乱七八糟，课本、练习册散落一地，却连笔记的影子都没找到。

季许媛“在找这个吗？”

季许媛的声音从斜后方传来，带着刻意压低的笑意。

你猛地回头，看见她正拿着你的笔记本，指尖漫不经心地划过封面上你写的名字，纸页被她翻得哗哗响。

温羽薇“还给我！”

你站起身，声音因为急切而微微发颤。

那本笔记上记着你熬夜整理的公式和例题，是你唯一能跟上数学课进度的依仗。

季许媛“想要啊？”

季许媛挑眉，突然将笔记本扔向窗外。

秋风卷着纸页飞过走廊，像一只被撕碎的白色蝴蝶，最终落在楼下的花坛里，几页纸还被风吹进了灌木丛。

你心脏猛地一缩，想也没想就冲了出去。

身后传来季许媛和其他女生的笑声，尖锐得像玻璃摩擦。

跑到楼下时，你看见丁程鑫和刘耀文正站在花坛边，你的笔记本就躺在他们脚边。

刘耀文抬脚踩在纸页上，碾了碾鞋底的泥土，嘴角勾着戏谑的笑：

刘耀文“这不是那个胖妞的宝贝笔记吗？怎么扔出来了？”

温羽薇“捡起来。”

你盯着他的鞋，指甲深深掐进掌心。

丁程鑫嗤笑一声，弯腰捡起笔记本，却没有递给你，反而随手往后一抛：

丁程鑫“喏，给你。”

笔记本越过栏杆，掉进了旁边的排水沟，污水瞬间漫过了纸页。

你看着漂浮在脏水里的笔记，封面上的字迹被泡得模糊不清，那些密密麻麻的公式像一群正在融化的蚂蚁。

喉咙突然哽得发疼，你蹲下身，伸手想去捞，却被丁程鑫一脚踩住了手背。

丁程鑫“脏东西就该待在脏地方。”

他的声音冷得像冰，鞋底的力道越来越重，骨头被碾得生疼。

你咬着唇，没让自己发出痛呼，眼泪却不争气地涌了上来。

马嘉祺“丁程鑫，差不多行了。”

马嘉祺不知何时站在旁边，皱着眉说了一句。

丁程鑫这才松开脚，你手背上留下一道清晰的鞋印，火辣辣地疼。

你顾不上揉手，赶紧捞起笔记本。

污水顺着纸页往下滴，墨痕晕染开来，把你的校服下摆染得一片漆黑。

那些你熬夜写下的字迹，如今只剩下一团团模糊的黑影。

回到教室时，早读课已经开始。

季许媛看着你手里湿透的笔记本，笑得更得意了：

季许媛“呀，羽薇，你的笔记怎么弄成这样了？真可惜。”

你没理她，默默地坐下，把笔记本摊在桌上。

纸页因为吸水而变得沉重，稍一用力就会撕裂。

你看着那些晕开的字迹，突然觉得鼻子一酸，眼眶又热了。

这节课是数学课，老师在黑板上写着复杂的函数题，你却一个字也看不进去。

手背上的疼痛还在隐隐作祟，心里的委屈像潮水一样涨上来。

你不明白，为什么他们要这样对自己？仅仅因为你胖，因为你不合群，就可以被这样肆意践踏吗？

下课铃一响，你就抱着湿透的笔记本冲出了教室。

你想找个地方把笔记晾干，哪怕只能看清一个字也好。

可刚跑到楼梯口，就被几个女生拦住了。

为首的是上次堵过你的红发女生，她身后跟着两个女生，手里拿着剪刀。

叶云曦“温羽薇，许媛让我们跟你‘借’样东西。”

红发女生笑得不怀好意，目光落在你扎头发的皮筋上。

你下意识地捂住头发，往后退了一步：

温羽薇“你们想干什么？”

叶云曦“别紧张，就是想帮你换个发型。”

红发女生说着，朝身后的人使了个眼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