观测台的冰冷寂静重新包裹下来，但那份绝对的控制感所带来的寒意，却久久不散。通讯器里忙音刺耳，马嘉祺最后那句破碎的“谢谢”像根冰锥子扎在乔小叶耳膜里
贺峻霖已经完全沉浸回他的星空数据，侧脸平静无波，仿佛刚才只是随手清理了一个程序里的小bug
乔小叶的心里有点堵
狗头系统叮咚！恭喜宿主达成“冷酷霸总の精准打击”隐藏成就！奖励积分：50分
狗头系统附赠吐槽：哦豁，霖霖这波操作，堪称‘我把你坑了还给你指条明路’的典范啊！马同学的心理阴影面积现在大概能覆盖整个猎户座星云了叭？
狗头的声音蹦了出来，电子音居然能模拟出嚼着泡泡糖看热闹的腔调
小叶（心理闭嘴
狗头系统好嘞！宿主心软了？哎呀呀，友情诚可贵，积分价更高，若为任务故，两者皆可……哎哎别骂别骂，我这就安静如鸡！
狗头贱兮兮地消音了。
乔小叶看着贺峻霖专注的背影，深吸一口气。治疗进度条在涨，积分在涨，但马嘉祺……
乔小叶贺先生
乔小叶开口，声音尽量平稳
他调整焦距的手指停住，微微侧过头，表示他在听
乔小叶谢谢你……刚才指出校对规则的页码。
她斟酌着词句，试图在那套冰冷的规则里塞进一点点属于“人”的意图，“这……节省了他很多时间。”——虽然这“节省”的前提是那场毫无意义的折磨
贺峻霖转回身，面对乔小叶，漆黑的眼睛像两颗打磨光滑的黑曜石，映出小叶有些僵硬的表情
贺峻霖效率。低下。
他评价道，指的是楼下那种原始的人工核对方式
贺峻霖错误率。预计百分之十七点三。
他只是在陈述一个他计算出的、不划算的事实
乔小叶是……是的。
乔小叶顺着他的话应道
乔小叶所以，或许……以后类似的工作，可以直接用电子系统复核？
她尝试提出一个建议，一个或许能真正让马嘉祺日子好过一点的建议
贺峻霖看着乔小叶，沉默了几秒。然后，他极其缓慢地摇了一下头
贺峻霖流程。规定。
他吐出这两个词，像是给出了最终答案。在他的认知里，既定的“流程”是不可撼动的，即使它低效
他刚才指出页码，只是在这个低效流程里进行了局部优化，而非否定流程本身
小叶（心理行吧。跟规则至上的AI讲变通，是我冒昧了
乔小叶正想着还能怎么迂回，他却忽然朝自己走近了一步
距离瞬间拉近。她能更清晰地闻到他身上那股冷冽干净的气息。他微微低下头，目光落在……自己的手腕上。
那里还缠着几天前他替乔小叶包扎的纱布，边缘已经有些磨损了
贺峻霖伤口
他说，语调依旧平直，但目光没有移开
贺峻霖好了吗？
话题跳转得太快，乔小叶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
乔小叶好了。已经不痛了
她下意识想把手腕藏到身后，又觉得太刻意，只好硬着头皮让他看
他盯着纱布看了几秒，然后抬起眼，看向乔小叶。那双过分黑的眼睛里，似乎有某种极细微的困惑
贺峻霖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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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盐嗯。对
小盐卡点更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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