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是在划线。是在宣告所有权。是在用他的方式,重新将我纳入他的规则体系之内。甚至,特意挑选了与马文渊——那个一直压着马嘉祺的马哥哥——相关的项目,这其中警告和威慑的意味,几乎毫不掩饰。
他没用强硬的手段把我们抓回去。他甚至没有再提糖水铺一个字。
他只是用一通电话,一个指令,就轻而易举地再次将冰冷的套索,精准地抛了过来,套在我的脖子上。
无声,却致命。
马嘉祺他……
马嘉祺的声音发颤
马嘉祺他这是什么意思?
我收起手机,指尖冰凉。
乔小叶意思是,
我看着远处熙攘的人群,声音低得几乎只有自己能听见
乔小叶休息时间结束了。
我的反抗,我的逃离,在他绝对的力量面前,像一场拙劣的玩笑。
他甚至不需要亲自出面,就能让我清楚地意识到——我,以及我所在意的人,始终都在他的掌控之下。
那场晚宴,就是下一个舞台。
而这一次,我不知道等待我的,会是什么。
狗头沉默着,第一次没有立刻弹出任务或分析。只有积分和进度条在脑内无声地闪烁,冰冷地提醒着我最初的目的是什么。
阳光依旧明媚,我却感到一种深入骨髓的寒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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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宴的请柬像一道冰冷的谕令,悬在接下来的几个小时里。
我和马嘉祺在老城区漫无目的地走着,阳光无法驱散那股如影随形的寒意。他依旧惊魂未定,几次欲言又止,最终只是化为一声长长的、沉重的叹息。
马嘉祺离七点还早,
马嘉祺你……需要回去准备吗?
他看了看时间,声音有些哑
我点了点头,胃里沉甸甸的。准备什么?准备去赴一场鸿门宴。
回到临时落脚的小公寓,果然看到一个印着某高奢品牌logo的巨大纸盒安静地放在门口。打开,里面是一件墨绿色的丝绒长裙,款式简洁至极,却透着一种不张扬的昂贵感。尺寸分毫不差。
盒子里没有卡片,没有留言。只有裙子。像是一件早已准备好的戏服,无声地等待着演员就位。
狗头系统检测到目标人物物质供给行为。动机分析:维持社交场合所需标准(符合其规则逻辑),隐性宣告所有权可能性87%。好感度无显著变化。
狗头有些冷冰冰地分析。
我拿起裙子,丝绒触感柔软冰凉,像蛇的皮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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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七点整。贺氏旗下某家顶级酒店宴会厅。
水晶灯的光芒流泻而下,衣香鬓影,觥筹交错。空气里弥漫着昂贵香水、雪茄和食物混合的奢靡气味。每个人脸上都挂着恰到好处的微笑,说着言不由衷的客套话。
贺峻霖到的很准时。他穿着一身更正式的黑色礼服,衬得肤色愈发冷白。他出现的那一刻,周围喧嚣的音量似乎都自动降低了几分。

人们向他投去敬畏、探究、谄媚的目光,但他浑然不觉,径直走向瑞科电子的代表,开始极其简洁、直奔主题的交谈——全部是关于技术参数和交付周期,没有任何寒暄。
我跟在他身后半步的距离,像一件精致的附属品。墨绿色的裙子吸引了不少目光,但那些目光在触及我身旁的贺峻霖时,都迅速变得谨慎而收敛。
他不需要介绍我。似乎所有人都默认了我的存在和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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