期间，我看到了马文渊。他正和几个人谈笑风生，看到贺峻霖，立刻端着酒杯迎上来，笑容热络又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讨好。
他的目光在我身上极快地扫过，闪过一丝惊讶，随即化为更深的谨慎。
马文渊贺先生，乔小姐。
他笑着打招呼
马文渊没想到您今晚亲自过来了，真是让这边蓬荜生辉。
贺峻霖只是极淡地瞥了他一眼，点了点头，算是回应，注意力很快又回到了瑞科的技术总监身上。马文渊的笑容僵了一瞬，但很快恢复自然，识趣地退到一旁。
整个晚宴，贺峻霖没有看我一眼，没有和我说一句话。他甚至没有吃东西，只是偶尔端起侍者托盘里的苏打水抿一口。他完全沉浸在这场商业博弈里，精准，高效，冷漠。
我只是跟着，保持着微笑，扮演一个安静的花瓶。脚踝被新鞋磨得生疼，胃里因为空腹喝酒而隐隐作痛。
直到晚宴进行到后半程，贺峻霖与瑞科电子的初步意向基本达成。他稍微放松下来，端着一杯水，走到相对安静的露台边缘。
我跟了过去。
晚风吹散了些许宴会厅里的浊气，带着夜晚的凉意。城市璀璨的灯火在脚下铺展开来。
他背对着我，看着远处的夜景，侧脸线条在夜色中显得有些模糊。
沉默了很久。
我攥紧了手包，指尖冰凉。我知道，时候到了。
乔小叶贺先生。
我开口，声音有些干。
他没有回头。
乔小叶关于今天下午的事……
我艰难地措辞
乔小叶我很抱歉。我的态度……不好。
他依旧沉默，像是没听见。
乔小叶我明白……我们有婚约在身。在一些必要的场合，我会配合您，尽到我应尽的……责任。
我几乎是一个字一个字地往外挤。
乔小叶我会尽量按照您的要求做。不会再有今天这样的情况发生。
这是我所能做出的最大让步。在“任务”和自保之间，找到一个脆弱的平衡点。
贺峻霖缓缓转过身。露台的光线昏暗，他的眼睛像两潭深不见底的寒水，看不清情绪。
他看着我，目光从我脸上，慢慢滑到我身上那件他送来的墨绿长裙，最后又回到我的眼睛。
贺峻霖条件。
他开口，平直地吐出两个字。
他听懂了。并且直接索要交换条件。
我心脏一紧，迎着他的目光，说出了那个系统要求的，盘桓已久的、唯一的要求
乔小叶马嘉祺。请您……不要为难他。不要干涉我和他之间的正常交往。我们是朋友，仅此而已。
我把“朋友”两个字咬得很重。
小叶（心理狗头啊，咱下次能不能来点儿正常的理由啊……你这。明显是我有问题啊…
贺峻霖的表情没有任何变化。他只是看着我，像是在评估这笔“交易”的合理性。
晚风吹起他额前一丝不苟的黑发。远处宴会的喧嚣像是被隔绝在另一个世界。
很久。
终于，他才极其轻微地，点了一下头。
贺峻霖可以。
他应允。语调没有任何起伏，像一个商人敲定了一桩公平买卖的条款。
没有愤怒，没有质疑，甚至没有一丝好奇。只是接受了这个交换条件。
狗头系统约定达成！贺峻霖接受交易条件！马嘉祺黑化风险-15%！当前黑化风险：55%！宿主，阶段性胜利！
狗头的声音带着一丝如释重负。
我却丝毫感觉不到胜利的喜悦。
只有一种深深的、冰冷的疲惫。
他不在乎我为什么提出这个条件，不在乎“朋友”意味着什么。他只在乎规则是否被遵守，交易是否公平。
我用自己的部分自由和顺从，换取了马嘉祺暂时的安全。
一场冰冷的、毫无温情的交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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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峻霖不再看我，重新将目光投向远处璀璨却冰冷的城市灯火。
贺峻霖进去吧。
小盐学校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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