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末的阳光刚漫过窗台，门铃就响了。李园刚打开门，程晨就笑着挤进来，手里还拎着个果篮：“世界冠军家我可来啦！”话音刚落，就看见林高远正系着围裙从厨房探出头，手里还拿着锅铲，脸颊有点红：“程导，快请坐。”
“哟，还亲自下厨呢？”程晨放下果篮，冲李园挤了个眼，“看来园园没骗我，你俩这小日子过得挺像样啊。”李园笑着推她坐下，递过一杯茶：“他非要露一手，说要给你尝尝他的招牌番茄炒蛋。”
客厅里没刻意收拾，茶几上放着两人常看的书，沙发角落堆着林高远的运动外套，墙上还挂着他俩在婚礼上的合照。程晨环顾一圈，突然笑了：“比我想象中接地气多了，我还以为冠军家里到处是奖杯呢。”
“奖杯都在储藏室呢，”林高远端着一盘洗好的草莓出来，有点不好意思，“摆外面总觉得碍事。”程晨拿起一颗草莓塞进嘴里，挑眉看向李园：“听见没？跟你说的一样，一点架子都没有。”
等番茄炒蛋端上桌，程晨夹了一筷子，眼睛亮了：“可以啊林高远，这水平能开小饭馆了！比园园做的强多了——哎园园你别瞪我。”李园作势要抢她的筷子，三人笑作一团。
聊着聊着，程晨果然说起了纪录片的事：“其实我不想拍那种天天训练、拿冠军的故事，就想拍你们平时怎么过日子的，比如你俩谁洗碗，高远输了球会不会偷偷emo……”
林高远刚喝了口果汁，差点喷出来：“输球那点事也要拍？”程晨笑得狡黠：“这才真实啊。你想，大家看惯了赛场上的你，肯定好奇私下里你会跟园园撒娇不？”
李园在一旁帮腔：“他才不撒娇呢，就是输了球会闷在书房看比赛录像，我给端水果进去，他就假装在研究战术，其实眼眶红着呢。”林高远瞪了她一眼，嘴角却忍不住上扬。
午后的阳光透过纱窗落在地板上，三人窝在沙发上聊天，从运动员的饮食控制，说到李园工作中遇到的趣事，偶尔有笑声从窗户飘出去。程晨看着眼前这一幕，突然拿起手机拍了张照：“我突然觉得，不用拍纪录片了，现在这样就挺好——真实的幸福，比镜头里的刻意更动人。”
临走时，程晨抱着李园的胳膊晃：“下次我还来蹭饭啊，林高远的番茄炒蛋我记下了。”林高远在门口挥手：“随时欢迎，下次给你做红烧排骨。”
关上门，李园回头看他，发现他还在笑。“笑什么？”她走过去问。林高远伸手揽住她，下巴抵在她发顶：“就觉得……这样挺好的。”阳光落在两人身上，客厅里还留着草莓的甜香，日子像杯温水，平淡却熨帖。
节目组的工作人员抱着文件夹走进来时，林高远正帮李园把晾干的衣服收进衣柜。“有个好消息要宣布，”工作人员笑着翻开文件夹，“咱们这档综艺今天正式杀青啦，所有拍摄任务圆满结束。”
李园愣了一下，下意识看向墙上的日历——从最初接到节目组邀请，到一起布置婚礼、招待亲友，竟然已经过去小半年。林高远手里还捏着一件叠了一半的衬衫，轻声问：“就……结束了？”
“对，”工作人员把两份纪念册递过来，“这是给你们的礼物，里面有这几个月拍的照片和花絮。说起来也巧，咱们节目从筹备婚礼开始，到现在正好赶上你们真正把日子过进烟火里，也算圆满了。”
李园翻开纪念册，第一页就是两人第一次拿到任务卡时的样子——林高远对着气球手足无措，她在旁边笑得直不起腰。往后翻，有队友们闹婚礼的热闹，有两人深夜开车回家的剪影，还有程晨来做客时三人抢草莓的画面。每张照片里的人都笑着，连空气仿佛都带着暖意。
“其实刚开始有点不习惯镜头跟着，”林高远凑过来看，指尖划过一张他给李园系头纱的照片，“总觉得不真实。”李园抬头看他，眼里闪着光：“但现在觉得，还好有这些记录。你看，咱们一起搭过婚礼背景板，一起送过朋友，连你被队友扒秘密的样子都被拍下来了。”
工作人员收拾设备时，客厅突然安静下来。林高远走到窗边，看着外面渐渐暗下来的天，突然回头笑了：“以前总觉得，结婚是个仪式。但这几个月跟着节目折腾下来才明白，原来日子就是这么一点点凑起来的——你帮我整理领带，我给你做番茄炒蛋，朋友来了能热热闹闹吃顿饭。”
李园走过去，从身后轻轻抱住他：“所以啊，节目结束了，但咱们的日子才刚开始呢。”
门口传来工作人员告别的声音，两人笑着送他们出门。关上门的瞬间，林高远转身把李园圈在怀里，下巴抵着她的发顶：“那以后没镜头了，是不是可以不用刻意准备早餐了？”李园笑着捶他一下：“想得美！该做的饭一顿都不能少。”
客厅里没了摄像机的影子，只有暖黄的灯光洒在纪念册上。林高远拿起遥控器打开电视，调到体育频道，刚好在重播一场他以前的比赛。李园窝在他身边，听着电视里传来熟悉的欢呼，突然觉得心里很踏实——那些被镜头记录的瞬间，终究成了真实生活里的一部分，就像此刻，他握着她的手，她靠着他的肩，平淡，却满是安稳。
林高远把车停在平江路边时，李园正趴在车窗上看街景，眼里满是新奇：“原来你说的‘秘密行程’是来苏州啊？”他解安全带的手顿了顿，有点不好意思：“之前总忙着训练和拍综艺，欠你的旅行该补上了。”
没了镜头跟着，两人反倒多了几分自在。林高远提前做了攻略，手里捏着张折得整整齐齐的纸条，拉着李园往巷子里钻：“他们说这家哑巴生煎必吃，我凌晨就订了位。”玻璃窗后，生煎在铁板上滋滋冒油，金黄的外壳透着热气，咬开时他下意识伸手挡在李园下巴前：“小心烫。”
走在青石板路上，他比平时话多了些。指着墙上斑驳的砖雕给她讲来历，其实是昨晚临时查的资料；路过卖茉莉花串的小摊，没等李园开口就买了两串，笨拙地给她挂在衣襟上：“他们说这个是苏州的味道。”
傍晚坐船游护城河时，夕阳把水面染成金红色。李园靠在船舷上看风景，回头发现林高远正举着手机偷拍，镜头里的她被逆光衬得发梢发亮。“别拍了，”她笑着去抢，却被他握住手，他的掌心有点汗，声音很轻：“想留着，以后训练累了就看看。”
夜里逛山塘街，灯笼的光映在他脸上，他突然说：“其实以前打比赛路过苏州好几次，总想着什么时候能带你一起来。”李园抬头看他，他眼里的光比岸边的灯笼还亮，“现在终于不是在镜头前演戏，就我们俩。”
路过一家卖银饰的小店，李园盯着一枚刻着小桥图案的戒指看了会儿，林高远直接让店主包起来。“干嘛突然买这个？”她问。他把戒指塞到她手里，耳尖发红：“就想让你每次看到，都能想起今天。”
回去的路上，李园靠在副驾上打盹，手里还攥着那枚戒指。林高远开得很慢，车载音响里放着舒缓的歌，他偶尔侧头看她，嘴角的笑意藏不住。原来不用刻意设计的情节，不用对着镜头说台词，这样平平淡淡的相处，才是最让人踏实的温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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