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虎在家族里像株不起眼的野草,爹娘眼里只有大哥那身天生神力,连下人都敢在他面前支使。十岁那年,他在后山撞见被家族驱逐的老武师偷偷练拳,铁拳头砸在石头上,震得他心口发麻。
从那天起,白虎藏了半块干粮,每天天不亮就往山坳里钻。老武师起初骂他碍眼,可架不住他跪成个石桩子,任蚊虫叮咬也不挪窝。后来便让他在一旁看着,递水递帕子。他记性好,看一遍招式就刻在心里,夜里借着月光在柴房比划,木柴劈得比谁都匀,掌心磨出的茧子比铜钱还厚。
十五岁那年,北境蛮族来犯,大哥带头出征,三个月后传回死讯,家族一下子塌了半边天。征兵文书送到家门口时,白虎揣着老武师临终塞给他的铁尺,混在壮丁里报了名。
军营里没人瞧得起这个瘦小子,直到一次夜袭,他像只豹子似的蹿上寨墙,铁尺舞得跟风轮似的,蛮族兵卒的弯刀劈过来,竟被他用尺背生生磕断。那一仗,他一人砍翻七个敌人,浑身是血地扛回受伤的校尉,天亮时,朝阳把他染成了金红色。
后来他成了斥候营的尖刀,专挑最险的路走。在野狼谷伏击时,他带三十人牵制对方三百骑兵,靠着熟悉地形,把敌军引到冰湖陷阱里,马蹄踏碎薄冰的声响,成了他军功簿上最响的注脚。
三年后,他站在雁门关的城楼上,身上披的将军甲胄映着落日。信使来报,说家族派人来接他荣归,他望着关外连绵的烽火台,只淡淡说了句:“告诉他们,白虎早死在柴房里了。”
风卷起他的披风,像极了当年在后山看见的,老武师那面磨破了的旗。
白虎在野狼谷的战绩传到董家主耳中时,这位执掌一方兵权的枭雄正在军帐里擦拭祖传的宝剑。当亲卫描述那个瘦小子如何凭一把铁尺凿穿敌军阵型,又如何在冰湖里拖着伤腿指挥撤退时,董家主抬了抬眼:“带他来见我。”
彼时白虎刚从伤兵营爬出来,左臂还缠着渗血的布条,站在帐前像根没打磨的铁桩。董家主扔给他一把断剑:“听说你能磕断弯刀?”他没说话,接过来便耍起老武师教的“破山式”,断刃在他手里竟带着风声,帐内烛火被扫得忽明忽暗。
“你要什么?”董家主突然问。
白虎攥紧断剑,指节泛白:“想让蛮族再也不敢踏过雁门关。”
三日后,军帐前竖起将旗,白虎穿着董家主亲赐的银甲,腰悬长剑。授旗时,董家主拍了拍他的肩:“你这性子,倒比你那死在沙场的大哥更像块将军料。”
白虎没接话,只是转身望向校场。阳光下,他甲胄上的反光刺得人睁不开眼,倒让远处观望的家族子弟想起,当年那个总蹲在柴房门口看月亮的少年,眼里其实一直藏着光。
后来成为兵部将军,指挥着军队英勇无比
他正义且公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