弗雷德死了,这下好了韦斯莱夫人再也不用费劲区分乔治和弗雷德了。
从此以后,
陋居的厨房与卧室门口不再出现大堆的粪弹不再有人在房间里幻影移形,发出刺耳的爆响,圣诞节礼物里的韦斯莱销量版毛衣少了一件因为, 韦斯莱家少了一个儿子……
从此以后, 霍格沃茨城堡上空不再响起“费力拔烟火”的爆炸声, 格兰芬多公共休息室里不再有人晕倒或呕吐, 魁地奇球场上也少了两个优秀的击球手。
自从弗雷德离去,韦斯莱笑话商店已经很久没有出现新的商品了,门店也从门庭若市转而变成了门可罗雀,不复从前的欢声笑语。
只有窗户上有些褪色的便秘仁海报,还在无声的宣告着它曾经的辉煌(。•́︿•̀。)
对角巷的客人们只知道商店的主人从一对双胞胎,变成了一个脸上有点雀斑的韦斯莱。
乔治让罗恩继承了笑话商店,虽然弗雷德死去已经几年了,但他还是适应不了一个人说话。
૮₍ɵ̷﹏ɵ̷̥̥᷅₎ა时长说一半停下来,见无人应答,才仿佛恍然醒悟般继续接上话题。
╯﹏╰他已经很久没有好好照过镜子了,自从弗雷德去世每一面子镜子对他而言就是厄里斯魔镜。
把他心底尘封起来的痛苦回忆再次撕开,让弗雷德的死状鲜血淋漓的呈现在他的眼前໒꒰ྀིᜊ꒦ິ^꒦ິᜊ ꒱ྀིა
他沉默的站在镜子前,抬起手深呼吸缓慢的取下了那个假耳,他看着那个黑洞,突然笑了,嘴里嘟囔着说着:“洞听啊,洞听,弗雷德你瞧洞听。”
周围依旧是死一般的寂静,他期望的回应终究是落了空。猛然的,这个一直用笑脸开朗示人的男孩,眼眶渐渐变红,一颗颗的泪水,如同断了线的珍珠,从脸颊滑落 滴到洗手台上,绽开了一朵朵的血色红花……
“弗雷德……”
他轻声的呢喃。
抬起头对着镜子挤出了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收拾一番向外走去。
是的,今天是弗雷德的忌日他要去看看弗雷德。
“小弗弗~我现在可比你大了,要叫我哥哥。”
乔治的脸上扬起一抹苦笑,踏上了前往那片沉睡之地的小径,心中满载着对过往岁月的无尽思念。
路旁,野花轻轻摇曳,仿佛是大自然最细腻的笔触,在这寂静中勾勒出一抹抹生机,却又似乎在默默诉说着生命的轮回与不息。
阳光透过稀疏的云层,斑驳地照在那片被岁月温柔抚摸过的墓碑上,碑文在光影交错中显得格外清晰,每一个字都承载着一段不可磨灭的记忆。
乔治缓缓的走近,脚下的步伐不自觉地变得沉重,每一步都像是踏在了回忆的涟漪上。
乔治沉默的站在墓碑前,良久,他伸出手,用指尖轻轻触碰那冰冷的石碑,就像是想穿透时空的壁垒,再次握住弗雷德那温暖的手。
周围的一切都变得异常安静,只有偶尔传来的鸟鸣和风穿过树梢的声音,它们似乎在为他俩的对话做着最虔诚的背景音乐。
乔治呢喃着:“小弗弗~小罗尼真是没有经商头脑,商店都要倒闭了!梅林保佑,要不是邓布利多的年龄线,我都见不到你变老的样子,不得不说,弗雷德你真丑,一点都没有我帅~┗( ´・∧・`)┛”
依旧是死一般的寂静,他捂了捂胸口,空落落的。他的呢喃再也没有回声了,他不再说话,只是静静的坐着,靠着墓碑,低垂着头,沉默着,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世界安静得可怕,弗雷德的墓碑在清冷空气中静默伫立,乔治孤零零地站在那儿,如同被遗忘于旷野中一截枯枝。
他直挺挺地立着,手指却深陷在口袋里,指尖用力抵着那根曾经共同玩笑的假魔杖
——它如今冰凉刺骨,再无法燃起半点戏谑的火花。他下意识摸了摸自己原本应该是完好无损的右耳,指尖所及之处,却是一个空洞,仿佛那里原本就如此,仿佛……他本就孑然一身。
突然间,他喉头猛地一紧,一股反胃的酸涩直冲而上,他慌忙用手死死捂住嘴,身体也随之微微抽搐。就在这令人窒息的瞬间,一个再熟悉不过的笑话、一句弗雷德常挂在嘴边的俏皮话,倏地撞入脑海
——他下意识猛地侧过头,唇角几乎要扯出那抹惯常的弧度,仿佛要如往常般将这笑话抛给身边那个理应存在的人影。 然而,身侧只有一片凝固的、沉重的、令人窒息的虚空。
他张着嘴,那呼之欲出的玩笑骤然冻结在舌尖,无声无息地碎裂了。心口仿佛被无形的手狠狠攥住,每一次搏动都牵扯着撕裂般的剧痛。
他恍惚觉得左耳深处突然传来一阵尖锐的耳鸣,那噪音仿佛某种永久的联结被强行扯断时发出的悲鸣。他徒劳地试图捕捉些什么,可最终,什么也没有了。
世界安静得可怕,如同被抽走了所有声音的源头——那个曾与他共享心跳的人,连同那感知欢笑的回响,永远沉入了无边的寂静。
时间在这一刻仿佛彻底凝固,思念如同溪水般缓缓流淌,但他心中那份无以言表的情感却久久无法平息……
他只能哽咽的呼唤着
“弗雷德……弗雷德……”
期望着奇迹的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