稳步发展

项目上线后的第三个月，数据报表上的曲线开始稳步上扬。朱志鑫坐在办公桌前，指尖划过“用户留存率”那栏数字，抬头时看见苏新皓正对着电脑核对外贸订单，阳光透过百叶窗落在他发梢，染出层浅金。

“东南亚那边的首批反馈出来了，”苏新皓转着笔抬头，眼底的红血丝淡了许多，“复购率比预期高两个点。”他起身把打印好的报表递过去，指尖擦过朱志鑫手背时顿了顿，“晚上请技术部的吃饭，左航说想吃那家新开的私房菜。”

隔壁技术部里，张极正调试着新功能模块，左航趴在旁边看代码，忽然戳了戳他后腰：“上周提的那个优化方案，用户好评率涨了不少。”张极反手握住他作乱的手，往自己腿上按了按：“等把后台稳定性再提一级，就申请给你换个新显示器。”左航笑着往他肩上靠，鼻尖蹭过他衬衫领口，闻到熟悉的洗衣液混着咖啡香。

季度总结会上，朱志鑫展示完PPT，台下响起稀疏却真诚的掌声。苏新皓坐在第一排，目光始终落在他身上，等他走下来时，不动声色往他手里塞了颗薄荷糖。散会后四人走在走廊里，左航拿着新申请下来的研发经费单晃了晃：“这下能把服务器升级了。”张极揽着他肩膀笑：“先说好，升级完你可不能再半夜爬起来改代码。”

周末的办公室不再灯火通明，朱志鑫和苏新皓会去郊外的仓库盘点库存，阳光好的时候就坐在纸箱上晒太阳，看远处的云慢慢飘。左航和张极则窝在技术部改bug，累了就凑在一起看部老电影，薯片碎屑掉在键盘上，两人笑着抢着去捡。

中秋那天加完班，四个人挤在公司的小阳台上分月饼。苏新皓把朱志鑫不爱吃的蛋黄馅挑出来，自己慢慢啃；张极则把莲蓉馅的往左航嘴里塞，看他被甜得眯起眼。月亮悬在写字楼顶，朱志鑫看着手机里刚发来的月度营收报告，忽然笑出声：“好像不用再担心下个月的房租了。”

苏新皓碰了碰他的手肘，张极撞了撞左航的肩膀，四个人的笑声混在晚风里，比月饼还甜。远处的城市亮着万家灯火，他们的小公司像株慢慢舒展的植物，根须在看不见的土壤里悄悄蔓延，枝叶向着光，一点点往上长。

作者限时返场薄荷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