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坐在教室里，手里捏着奶茶杯发呆。阳光从窗外斜斜地照进来，在课桌上投下斑驳的影子。昨天放学时的那场雨好像还没停，我总觉得心里闷闷的。
同桌小声跟后排同学议论："李昊然怎么又没来训练？听说他要退出篮球队了......"
我猛地抬起头。李昊然？退出篮球队？这不可能！那个在体育馆后面跟二哥大吵一架的人，怎么可能就这么放弃？
"王悦，"前排林若雪突然转过来，嘴角带着若有若无的笑意，"你哥对你真好啊，连篮球比赛都能管到。"
我没理她，起身往外走。路过讲台时看见王俊凯的教案摊开着，最上面一页角落写着个名字——李昊然。我凑近看，那行小字旁边还画了个叉。
"别看了，"王俊凯的声音突然在身后响起，"该上课了。"
我回到座位，盯着玻璃窗上自己的倒影。阳光照得我的脸有点发烫，可心里却凉飕飕的。他们到底想干什么？
午休时间，我溜到操场。远远就听见篮球撞击地面的声音，李昊然一个人在练习投篮。他额头上的汗珠在阳光下闪闪发亮，动作干脆利落，可眼神里透着股狠劲儿。
"喂，"我走近喊他，"听说你要退出篮球队？"
他手一抖，球砸在篮板上弹开老远。转身看见是我，脸上立刻露出笑容："你怎么来了？"
"回答我。"我盯着他。
他的笑容慢慢收起来："校方说最近有安全风险，建议我暂时......"
"放屁！"我打断他，"是不是因为我？是不是我哥哥们干的？"
李昊然沉默了。他弯腰捡起球，手指关节因为用力而发白。
"他们凭什么？"我声音有点发抖，"我只是想过普通的生活......"
"你知道吗？"李昊然突然开口，"上周训练时有个可疑的人在校外转悠。保安说那人最后被三个黑衣人带走了。"他抬头看我，"你觉得那是巧合？"
我的心跳漏了一拍。我想起小时候总有人跟踪我，每次都被神秘出现的陌生人拦下。原来......都是他们？
"我不需要这种保护。"我咬牙说。
"可他们觉得需要。"李昊然把球抱在怀里，"王悦，你知道有多少人想利用你吗？"
远处传来哨声，篮球队开始集合了。李昊然转身要走，我一把抓住他手腕："等等！"
他低头看我的手，眼神突然变得很奇怪。我这才意识到自己的动作有多亲密，赶紧松开。
"对不起......"我小声说。
"没事。"他笑了笑，转身跑向球场。阳光照在他后背上，汗水把衣服都浸透了。
下午最后一节课，广播通知举行临时选拔赛。我趴在窗户边看，李昊然站在场上，神情专注。
哨声响起，他运球突破，一个漂亮的三步上篮。观众席爆发出欢呼声。
突然，场边出现一个熟悉的身影。二哥王源！
他径直走到裁判身边说了什么。几分钟后，喇叭里传来："李昊然同学因个人原因退出比赛。"
我冲下楼，正好撞见李昊然愤怒地质问王源："这是你们的特权吗？随便就能决定别人的梦想？"
"这是为了你的安全。"王源语气平静。
"去他的安全！"李昊然吼道，"我只是想打篮球！"
我站在他们中间，感觉呼吸都有点困难。阳光刺得我睁不开眼，耳边全是嗡嗡的议论声。
"够了！"我大喊，"为什么不能让我自己做决定？"
王源看我一眼："因为你还不明白。"
"我不明白什么？"我声音发颤，"不明白你们为什么要控制我的生活吗？"
他没说话，转身离开。李昊然也狠狠地瞪了我一眼，抱着球冲进更衣室。
我站在原地，眼泪在眼眶里打转。手机突然震动，一条匿名消息跳出来：
"他们不是你的亲人。"
我猛地抬头，看见几个同学举着手机对着我。一定是刚才的场景被人拍下来了。
"现在知道当名人的妹妹是什么滋味了吧？"林若雪不知什么时候出现在身后，"你以为的普通生活，不过是别人精心设计的剧本。"
我攥紧手机，指甲掐进掌心。我不信！他们怎么可能不是我的哥哥？从小到大的记忆、零花钱、奶茶、温暖的拥抱，这些都是真的！
可是......为什么他们总是隐瞒？为什么连最简单的碰触都要躲开？为什么大哥的戒指会闪着冷光？
放学时，我故意绕到校长办公室后面的小路。透过窗户，看见三位哥哥正在开会。
"不能再这样下去了。"易烊千玺说，"她已经开始怀疑了。"
"我们答应过妈妈......"王俊凯的话没说完就被打断。
"可她需要朋友，需要成长的机会。"王源插话，"这样把她圈养起来，和当年有什么区别？"
我后退几步，靠在墙上。耳边回荡着他们的对话，却一句也听不懂。当年？什么当年？
雨又开始下了。我站在校门口，看着水珠在地上溅起小小的水花。远处传来脚步声，是他们来了。
大哥开车，二哥骑电动车，三哥撑着伞。和昨天一模一样的接人阵容。
"上车吧。"王俊凯打开车门。
我盯着他袖口，那里有一道新的划痕。雨水顺着伞骨流下来，打湿了我的肩膀。
"等等。"我伸手想碰那道伤口。
易烊千玺突然伸手挡住我："别碰。"
他们三个的表情都很奇怪，像是在害怕什么。
"你们到底在怕什么？"我质问，"怕我受伤？还是怕我发现什么？"
没人回答。雨越下越大，打在伞面上噼啪响。
"我知道你们不是普通的哥哥。"我声音有点发抖，"但你们至少要告诉我真相......"
王源轻轻推我上车："先回家。"
车内很安静，只有雨刷器来回摆动的声音。我盯着大哥握方向盘的手，那枚素银戒指在昏暗的灯光下泛着冷光。
"那是谁送的？"我忍不住问。
"安静坐好。"王俊凯踩了脚刹车。
后座的王源突然开口："她好像发现了。"
"再忍忍。"大哥说。
易烊千玺忽然说："前面路口停一下。"
车子刚靠边，他就拉开车门："我去趟便利店。"
我低头搅动奶茶里的珍珠，突然想起早上李昊然手背上的温度。和今天早上捡篮球时的感觉一模一样。
"给你加双份珍珠。"王源把奶茶递给我时，指尖擦过我的手背。
这不是巧合！他们早就算好了这一切！从开学第一天开始，所有的一切都是计划好的！
"你们是不是把我当成需要保护的瓷器？"我突然开口，"可我不是！我有自己的想法，有自己的生活！"
后视镜里，大哥的眼神紧盯着我。易烊千玺回来时带了瓶矿泉水，递给我时掌心有些潮湿。
"下雨天容易感冒。"他说。
我看着窗外模糊的街景，突然意识到一个问题——这三个明明最疼我的哥哥，为什么这次回绝得这么坚决？
手机又震动了一下，又是那条匿名消息：
"他们不是你的亲人。"
我攥紧奶茶杯，塑料包装发出轻微的响声。他们到底在隐瞒什么？为什么每次我想靠近就会被阻止？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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