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攥着那张纸条站在体育馆里，阳光从高窗斜射进来，在地板上投下长长的光柱。灰尘在光束中缓缓飘浮，像无数个未解的谜题。脚步声由远及近，我下意识屏住呼吸。
"早啊。"
熟悉的声音让我浑身一僵。不用回头也知道是谁——易烊千玺。他今天没穿校服，黑色衬衫衬得整个人格外放松。可我总觉得他走路的姿态和平常不一样，像是刻意放慢了脚步。
"你怎么在这儿？"我转身问他，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纸条边缘。
他笑了："这话该我问你才对。"说着伸手帮我整理领口，指尖拂过脖子时我注意到他手腕内侧有道淡淡的红痕，形状很特别。我想看得更清楚些，他却把手臂收了回去。
"我......"我张了张嘴，说不出话来。纸条还在我手心攥着，被汗水浸湿了一角。
他伸手接过纸条看了看，表情没变："约你的人没来？"
我摇头："可能认错地方了。"
"走吧，"他轻轻揽住我的肩膀，"带你去个地方。"
穿过操场时，我看见李昊然正在练习投篮。他的目光扫过我们交叠的影子，手中的球重重砸在地上。远处的钟楼传来报时声，惊飞一群鸽子。白鸽掠过天空，翅膀划出一道银亮的弧线。
"他们不让你碰我，对吗？"我轻声问。
易烊千玺的手顿了顿："你在想什么？"
"我在想，"我抬头看他，"为什么连最简单的碰触都要躲开？"
他没说话，只是轻轻推我往前走。风从旁边吹过，带起他衣角的一角，我瞥见他脚踝上也有道暗红色的印记。那不是胎记，更像是某种符号。
钟楼顶上的风很大，夕阳把天空染成橘红色。鸽群掠过天际，在玻璃窗上投下闪动的光斑。我看着他手腕上的红痕，突然伸手想去碰。
他退后一步躲开："别碰。"
这个动作让我心里刺痛。从小到大，三哥是最温和的，可现在连他都在躲我。
"为什么？"我的声音有点发抖，"你们到底在怕什么？"
"有些事现在还不能说。"他靠在栏杆上，望着远方，"等你准备好了就会知道。"
"我已经准备好了！"我急了，"我不想再被蒙在鼓里了。"
他低头看我，眼神里有些我看不懂的情绪："你真的准备好了吗？"
我咬着嘴唇点头。
"那告诉我，"他忽然靠近了一些，"你相信我吗？"
我愣住了。这个问题太简单，却又太难回答。如果我不相信他，就不会在这里了。可是......
"你先回答我一个问题。"我说，"你们到底是谁？"
他嘴角扬起一个苦笑："这个问题最难回答。"
"为什么？"我追问道，"你们明明是我哥哥......"
"我们当然是你哥哥。"他打断我，"这一点永远不会变。"
"可你们跟别人不一样。"我盯着他手腕上的红痕，"你们身上有太多秘密。"
他沉默了一会儿，忽然说："记得小时候你生病的事吗？"
我点点头。那是我第一次住院，三个哥哥轮流守夜。王俊凯总是坐在床边看书，王源会给我讲笑话，易烊千玺就静静地看着我输液。
"那时候医生说你的血型很特殊。"他说，"但其实......"
"其实什么？"我的心跳突然加快。
"没什么。"他摇摇头，"走吧，太阳快下山了。"
回到教室时已经快放学了。我拉开抽屉，发现里面躺着一部旧手机。屏幕上显示着未读消息，刚打开就跳出一条新信息：
"他们不是人类。"
屏幕在暮色中泛着幽幽蓝光，窗外最后一缕阳光恰好消失在地平线。我盯着那条信息看了好久，想起刚才易烊千玺手腕上的红痕。形状很特别，像是某种符号。联想到大哥的戒指、二哥的异常反应，这些细节像拼图碎片却怎么也拼不起来。
"在看什么呢？"
林若雪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带着几分讥讽。她低头看见手机屏幕，脸色突然变了："这东西......你怎么会有？"
我赶紧把手机藏起来："你认识它？"
"这种老式机型......"她欲言又止，"早就停产了。"
我还没来得及追问，放学铃就响了。走出教学楼时，远远就看见三位哥哥。大哥开车，二哥骑电动车，三哥撑着伞。和昨天一模一样的接人阵容。
易烊千玺比平时更沉默。车内气氛压抑，雨刷器规律的声响中，我偷偷观察三人的表情。大哥握方向盘的手很稳，二哥望着窗外出神，连一向温和的三哥都抿着嘴唇。
"今天有人跟踪学校。"王源突然开口，"保安已经处理了。"
"又是冲着我来的？"我问。
"别担心。"王俊凯从后视镜看了我一眼，"我们会保护好你的。"
"可我不想被保护。"我攥紧书包带，"我想知道真相。"
没有人说话。雨点砸在车顶噼啪响，像是暴雨前令人窒息的闷热。
回到家后我翻来覆去睡不着。手机就放在床头，那条匿名信息像根刺扎在心里。他们不是人类？这怎么可能？
我起身走到窗边，月光照在院子里的樱花树上。忽然想起今天在钟楼顶上，易烊千玺说过的话："等你准备好了就会知道。"
准备好？我需要准备什么？
正想着，手机又震动了一下。新的信息跳出来：
"明天中午十二点，实验楼地下室。穿深色衣服。"
我盯着屏幕，手指微微发抖。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所有人都觉得我知道些什么？
第二天早上，我特意提前到教室。阳光透过玻璃窗洒进来，照在空荡荡的座位上——李昊然又没来。我的心突然揪起来，耳边响起昨天他的话："你知道有多少人想利用你吗？"
"早啊。"林若雪的声音从身后传来，这次她的语气有点奇怪，"名人妹妹睡醒了吗？"
我没理她，低头翻开课本。纸页间夹着一张纸条，字迹工整却陌生："想知道真相吗？放学后体育馆见。"
我的心跳漏了一拍。抬头看见李昊然终于出现在门口，他冲我笑了笑，可眼神里全是疲惫。
上课铃响了，我盯着黑板上的粉笔灰出神。那些细小的颗粒在阳光里飘浮，像无数个未解的谜题。
午休时我溜到实验楼。按照指示找到了地下室入口，门虚掩着。我深吸一口气推门进去，里面漆黑一片。
"谁？"
黑暗中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我猛地转身，看见一个人影站在楼梯口。
"李昊然？"
"你怎么会在这儿？"他走近几步，"这里很危险。"
"有人约我来的。"我说，"你怎么知道我在......"
话还没说完，头顶突然传来脚步声。紧接着，一束强光打下来，照得我们睁不开眼。
"抓住他们！"
几个黑影从楼梯上冲下来，李昊然一把将我推开："快跑！"
我跌倒在地，听见打斗声和东西摔碎的声音。有人拽住我的胳膊往外拖，我拼命挣扎。
"放开她！"
易烊千玺的声音从楼梯口传来。那群人听到声音立刻松开了我，转身就要跑。可王源和王俊凯已经堵住了出口。
"你们到底是谁？"我喘着气问。
没人回答。李昊然扶着墙慢慢站起来，额头上都是汗。他冲我摇头："别问了，忘了今天的事。"
"不可能。"我坚定地说，"我要知道真相。"
易烊千玺走过来，伸手想碰我的脸。我下意识躲开，却发现他手腕上的红痕变得更深了。
"他们不是人类？"我盯着那个印记，"这是什么意思？"
他沉默了一会儿，轻声说："有些事，你现在还不明白。"
"我只想知道你们是不是真的在乎我。"我的声音有点发抖，"还是这一切都是演出来的？"
他看着我，眼神里闪过一丝痛楚。就在这时，王源突然喊："小心！"
一个黑影从背后扑来，易烊千玺把我推开。那东西擦着他手臂过去，在他袖口留下一道更深的痕迹。我看到那道红痕开始发光，像是某种符文。
"原来是真的......"我喃喃道。
"回车上等着。"王俊凯命令道，"不准乱跑。"
我站在原地没动，看着三位哥哥走进地下室。他们的背影在昏暗的灯光下显得格外陌生。
手机又震动了一下，新的信息跳出来：
"现在相信了吗？他们不是普通人。"
我攥着手机站在那儿，直到易烊千玺回来找我。他伸手想碰我的头发，我下意识躲开。他叹了口气，把手收了回去。
"走吧。"他说。
我跟着他往外走，路过操场时看见李昊然正在练习投篮。他的目光扫过我们，手中的球重重砸在地上。
"他们到底是什么人？"我问。
"是你哥哥。"易烊千玺说，"这一点永远不会变。"
我抬头看他，夕阳把他的轮廓镀上一层金边。这句话和之前说的几乎一样，可我突然觉得有点不一样了。
或许，这就是他们能告诉我的全部。
至少现在是这样。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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