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管墙壁渗出淡蓝色液体，老校长轮椅滑向控制台，全息投影浮现出三个熟悉的身影。
我死死盯着那团光影，王俊凯在实验室调整心电监护仪参数的画面让我胃部抽搐。他穿着白大褂的样子和平日里教我功课时没什么两样，可此刻握着仪器的手格外苍白。
"这是...什么时候的记录？"我听见自己声音发抖。
老校长转动控制杆，密室顶部射下探照灯直射我的瞳孔："每次你排斥程序，他们就给你换新的心脏。"
全息影像突然切换到手术台场景，我看见自己躺在那里，三位哥哥围在四周。王源手持注射器靠近病床，易烊千玺正在撕毁泛黄的实验记录本。
"今日实验数据：情感反馈正常。"王源的声音从投影里传来。
"记忆锚定成功率98%。"易烊千玺的语气平静得可怕。
"重启程序准备就绪。"王俊凯最后说。
手腕红痕突然抽搐，那些被封印的记忆碎片汹涌而至。五岁时高烧昏迷，三人守在病床前彻夜不眠的画面闪现，可这次我看清了，王俊凯握着的不是水杯，而是个遥控器。
"不是真的..."我后退半步撞上控制台，操控屏突然发出尖锐警报。血管墙壁剧烈蠕动，渗出带着体温的粘液。
"看看这些'亲情'背后的数据记录。"老校长掀开眼罩，右眼转动时发出齿轮卡壳的咯吱声，"每次心动都是程序设定，每次眼泪都有量化指标。"
易烊千玺踹开密室大门冲进来，西装下摆沾着血迹。他与老校长对峙时脚步虚浮，显然受了伤，却先看向我："悦悦，听我说..."
我扑过去抓住他的衣领："告诉我这不是真的！"
喉间哽咽却说不出完整句子。他低头避开我的视线，右手无意识摩挲腕间红痕，那个和我一模一样的印记。
"你们对我，到底是任务，还是真心？"我的指甲掐进他肩膀，"说啊！"
他嘴唇动了动，最终什么都没说。
枪声炸响，密室合金门被轰开一道裂缝。李昊然在通道里大喊："快跑！我们来断后！"
林若雪投掷的闪光弹在走廊炸开刺目光芒。老校长沙哑的声音穿透混乱："记住，你不是他们选的容器，而是他们的劫数。"
金属台升起一柄泛着幽光的短刀，刀刃上刻着密密麻麻的符文。我正要伸手，易烊千玺突然拽住我的手腕："别碰！"
"放手！"我甩开他的手，"你以为还能骗我多久？"
他踉跄后退半步，露出锁骨下方蠕动着发光的芯片。那个瞬间我想起无数次发烧时他贴在我额头的手掌，原来不是关心，是在监测数据。
李昊然拽着我冲进逃生通道，身后传来枪声与打斗声。林若雪递来应急照明棒，光束扫过墙壁，我看见斑驳的血字：容器觉醒进度73%。
手腕红痕突然灼烧如烙铁烫伤，剧痛让我跪倒在地。体内有股陌生力量在躁动，视网膜闪过红色代码：ERROR 403 - EMOTION PROTOCOL BREACH。
易烊千玺追到通道口，伸手触碰将要关闭的闸门。金属夹住他的西装下摆，我听见他说："你是我愿意违抗命运的选择。"
闸门彻底闭合前，我瞥见老校长按下某个按钮。整条逃生通道开始震动，碎石簌簌往下掉。
"快走！"林若雪拉着我往前跑，"这里要塌了。"
李昊然在后面断后，脚步声渐渐远了。我的手腕越来越烫，像是有什么东西要破皮而出。前方出现微弱光线，出口就在眼前。
突然整个人腾空而起，易烊千玺从天而降把我扑倒。子弹擦着他肩膀飞过，在墙上留下焦黑痕迹。
"疯了吗？"我推开他，"你到底站哪边？"
他捂着伤口喘气："你的。"
这句话让我愣住。他扯开衬衫，胸口布满密密麻麻的疤痕，每道都和我手腕上的红痕一模一样。
"三哥！"王源的声音从后面传来。易烊千玺猛地把我推向角落："闭上眼睛。"
刺眼白光闪过，等我睁开眼时他已经不见了。王源举着枪追来，枪口直指我眉心。
"为什么？"我往后退，"二哥你也想杀我？"
"让开。"他声音冰冷，"这不是你能理解的事。"
我突然发现他脚踝处有根银色细线，顺着线看去，尽头消失在黑暗里。这个发现让我浑身发凉——他被控制了。
手腕红痕剧烈跳动，某种力量不受控制地涌出来。王源突然跪倒在地，抱着头惨叫。
"对不起..."我冲过去想扶他，却被一股力量弹开。视网膜上再次浮现红色代码，这次多了一行字：系统自卫启动。
"悦悦快走！"王源咬牙坚持，"我撑不了多久..."
逃出废墟时天还没亮，雨还在下。林若雪递来外套，我才发现自己满手是血。
"那不是你的血。"她轻声说，"是他们的。"
想起易烊千玺受伤的肩膀，王源痛苦的表情，喉咙泛起苦涩。他们到底是谁？我又是什么？
手机震动，新信息闪烁：你哥哥们在地下三层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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