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屏幕亮起的瞬间，我手一抖，差点把手机摔在地上。林若雪凑过来瞧了一眼，声音压得很低："地下三层？"
"对。"我把手机攥得更紧了，指节都泛白了。
李昊然皱着眉看着我们："你们确定要下去？刚才那地方就差点要了我们的命。"
"可他们说……他们在等我。"我咬着嘴唇，喉咙里像卡了根刺。
林若雪拉住我的胳膊："你哥哥们肯定不会害你，但也不能排除这是陷阱。"
"我知道。"我转头看着她，"可如果连见都不敢见他们，我还算什么妹妹？"
电梯门缓缓合上，金属锈迹斑斑的墙壁映出我们狼狈的样子。李昊然站在角落，一声不吭。林若雪靠在控制面板旁边，手指不安地敲打着金属表面。我盯着楼层按钮，看着数字从B1变成B2，再变成B3。
"叮——"
电梯门开了，一股铁锈味扑面而来。走廊两边布满了监控摄像头，有的已经损坏，有的还在缓缓转动。头顶的灯忽闪忽闪的，像是随时会灭掉。
"小心点。"李昊然走在最前面，手里握着一根从逃生通道捡来的钢管。
我们沿着走廊往前走，脚步声在空旷的地下室里回响。突然，一阵机械转动的声音传来，林若雪猛地拉住我："等等！"
我们躲在转角处，看着前方一个巨大的金属门缓缓打开。门后透出幽暗的蓝光，映照出三个人的身影。
我一眼就认出了他们。
王俊凯被锁链固定在操作台前，额头上有道伤口，血迹已经干涸。王源瘫坐在地上，嘴角还挂着血渍，看起来像是昏迷了。易烊千玺的情况最糟，他的脖子上插着一根黑色的管子，一直延伸到身后的终端里。
"他们……"我话还没说完，就被林若雪捂住了嘴。
"先别轻举妄动。"她小声说。
我们躲在阴影里观察了好一会儿，确认没有其他人。李昊然率先冲了出去，用钢管撬开王源身上的锁链。我跑向易烊千玺，却发现他睁开眼睛看着我。
"悦悦……"他的声音很虚弱。
我伸手想拔掉他脖子上的管子，却被他拦住了："别碰……会触发警报。"
"可是你……"
"听我说。"他努力撑起身子，"我们不是你真正的哥哥，但我们……"
话没说完，他的眼睛突然瞪大，身体剧烈抽搐了一下。我看到他脖子上的管子闪烁着红光。
"三哥！"我慌了神。
易烊千玺的手抓住我的手腕，力道大得让我疼。他的嘴唇动了动，却说不出话来。突然，终端屏幕亮了起来，一段视频开始播放。
画面里是三个人，比现在年轻很多。他们坐在会议室里，王源正在拍桌子。
"不行！绝对不行！"王源怒吼。
"如果不这么做，她迟早会被组织带走。"王俊凯冷静地说。
"那就让我们代替她！"易烊千玺的声音带着决绝。
我看着屏幕，心跳快得像要跳出嗓子眼。画面一转，是王俊凯躺在手术台上，医生正在往他后颈植入什么东西。他咬着牙，汗水顺着下巴滴下来，却说："不疼。"
接着是王源，在文件上签字时手都在抖。最后是易烊千玺，他接过注射器，毫不犹豫地扎进自己手臂。
"你们……"我的声音哽咽了。
这时王源突然睁开了眼睛，虽然眼神涣散，但还是喃喃道："悦悦……对不起……"
"为什么？为什么要替我承受这些？"
王源努力扯出一个笑容："因为我们……选择了你。我们不是你真正的哥哥……但我们愿意为你变成。"
话音未落，他的头又垂了下去。我转身看向终端，发现屏幕上出现了一行字：
【选择：唤醒原始意志 or 保留现有情感】
手机又震动了一下，新信息跳出来：
【唯一解法是唤醒体内原始意志】
我摸着手腕上发烫的红痕，感觉有什么东西在血管里流动。林若雪和李昊然冲了过来，想要拉住我。
"等等！"我甩开他们的手，"我能感觉到他们在里面……他们还没放弃。"
终端突然发出刺耳的警报声，红光闪烁得越来越快。我深吸一口气，把手放在终端的操作面板上。
红痕突然爆发出耀眼的光芒，与终端融为一体。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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