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踉跄着后退，老校长手中那个红光装置发出刺耳的嗡鸣。林若雪挡在我面前，她的肩膀还在渗血，可脚步稳得像生了根。
"悦悦快跑！"她喊，声音有些发抖。
我不走。上次在教室，她说过会一直保护我的。我想说话，喉咙却像被什么东西堵住了。
老校长往前迈了一步，月光从头顶排水口斜照下来，在他机械瞳孔上折射出诡异的蓝光。"实验体001，归位吧。"
林若雪突然转身，抓住我的手腕："记得吗？你帮我解开连衣裙背后的扣子那次。"她的眼眶红了，"现在轮到我为你做选择了！"
话音未落，她猛地推了我一把。我踉跄着往后退，看见枪口对准了她的胸膛。
"不！"我尖叫着往前冲。子弹穿透布料的瞬间清晰可见，林若雪的肩膀绽开一朵血花。她踉跄了一下，发丝随着动作飞扬，月光下泛着银色的光。
老校长的瞳孔蓝光闪烁得更快了，像是在笑。
手腕上的红痕开始发烫，那种感觉就像有熔岩在血管里流动。眼前浮现出零碎的画面：三哥在实验室外踮脚偷看保温舱，二哥偷偷往营养液里加蜂蜜，大哥深夜抱着哭泣的婴儿哼歌。那些画面突然变得立体，我能闻到消毒水的气味，听见培养舱里的啜泣声。
地面出现蛛网状的裂纹，隧道墙壁上的微型屏幕开始雪花闪烁。老校长举起红光装置，金属般的声音在耳边炸响："原始意志强制唤醒协议启动。"
剧痛让我双膝跪地，汗水顺着下巴滴在水泥地上。林若雪倒在地上，伸手想抓我，却够不到。李昊然挥起扳手冲向老校长，却被一股无形的力量震飞，撞在水泥柱上发出闷响。
隧道墙壁的屏幕突然全部亮起，播放的画面让我的心跳几乎停止。玻璃墙后站着三个小男孩，易烊千玺握拳抵在墙上，眼神愤怒得吓人；王源眼含泪水写着什么，笔尖在纸上留下深深的痕迹；王俊凯每天都会更换新鲜向日葵，就放在培养舱旁边。
"第47次情感模拟失败，容器出现自毁倾向。""申请增加守护者接触时长。""建议删除悲伤记忆模块（未批准）。"实验日志投影在空中，字迹一行行闪过。我看到幼年的自己躺在培养舱里，而三位哥哥隔着玻璃轻轻抚摸玻璃的动作完全同步。
红光从指尖迸发，形成一圈能量场。黑衣人像纸片一样被掀飞，老校长手中的装置爆出电火花。林若雪倒地时抓住我的衣角，力道大得撕破了布料。李昊然撞在水泥柱上的闷响还回荡在耳边。
"我不是你们造出来的..."我低声呢喃，抬头直视老校长，"我是我自己。"
他的嘴角扬起诡异的弧度，控制台闪过"系统接管中"字样。远处传来熟悉的心跳声，是三哥的专属铃音。我想起来了，那是他们给我的生日礼物。
意识开始坠落，我感觉自己在坠入数据流组成的银河。耳边响起三位哥哥此起彼伏的呼唤，童年记忆被金色锁链缠绕。最后消失的是林若雪染血的手指，那抹红色渐渐褪成苍白。
\[未完待续\]
京公网安备11010502036362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