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据流像无数条发光的鱼，在我身边游过。三位哥哥的声音忽远忽近，像是隔着一层厚厚的玻璃。我的手指碰到一个冰凉的东西，像是光滑的镜面。
"别碰那个！"林若雪的声音突然从远处传来。我看到她抓住我的衣角，但布料已经快要撕裂了。实验日志投影突然扭曲成漩涡状，把我往里拽。金色锁链缠绕的记忆碎片发出断裂声，童年画面开始崩塌。
易烊千玺、王源、王俊凯的身影在数据流中闪烁。他们隔着玻璃抚摸培养舱的动作完全同步。老校长控制台的字迹变成血红色，机械瞳孔的蓝光剧烈闪烁。
李昊然靠在水泥柱上咳嗽，嘴角渗出血迹。他的目光和我对上，眼中有某种决绝的神色。我想开口问他怎么了，却发不出声音。红光从体内向外辐射，形成一圈又一圈的波纹。
林若雪终于抓住我的手腕。她肩膀的伤口还在流血，脸色苍白得吓人。"悦悦，"她咬着牙说，"你得做出选择。"
话音未落，整条隧道突然剧烈震动。老校长举起冒烟的红光装置："原始意志强制唤醒协议终止，启动紧急预案。"
我想问他什么紧急预案，却发现自己的身体正在发光。红光从血管里透出来，照亮了隧道每个角落。那些碎裂的屏幕突然全部亮起，播放的画面让我心跳骤停。
玻璃墙后的三位哥哥同时抬头，朝我的方向伸出手。易烊千玺握拳抵在墙上的动作带着愤怒，王源的眼泪滴在纸上晕开了墨迹，王俊凯手中的向日葵花瓣一片片飘落。
"容器出现自毁倾向..."实验日志的字迹开始闪烁，"申请增加守护者接触时长..."
林若雪突然松开我的手，转身扑向老校长。她动作快得不可思议，染血的袖口擦过我的脸颊。我闻到血腥味混着她身上淡淡的茉莉花香，那是我第一次见她时就注意到的味道。
我感觉手腕上的红痕在跳动，像是在回应某种召唤。那种感觉就像有熔岩在血管里流动，却又带着一丝奇异的温暖。月光偏移得更厉害了，隧道尽头传来金属摩擦的巨响。
老校长的瞳孔蓝光闪烁得更快了，像是在笑。手腕上的红痕开始发烫，那种感觉就像有熔岩在血管里流动。眼前浮现出零碎的画面：三哥在实验室外踮脚偷看保温舱，二哥偷偷往营养液里加蜂蜜，大哥深夜抱着哭泣的婴儿哼歌。
地面出现蛛网状的裂纹，隧道墙壁上的微型屏幕开始雪花闪烁。老校长举起红光装置，金属般的声音在耳边炸响："原始意志强制唤醒协议启动。"剧痛让我双膝跪地，汗水顺着下巴滴在水泥地上。
红光从指尖迸发，形成一圈能量场。黑衣人像纸片一样被掀飞，老校长手中的装置爆出电火花。林若雪倒地时抓住我的衣角，力道大得撕破了布料。
"我不是你们造出来的..."我低声呢喃，抬头直视老校长，"我是我自己。"
他的嘴角扬起诡异的弧度，控制台闪过"系统接管中"字样。意识开始坠落，我感觉自己在坠入数据流组成的银河。耳边响起三位哥哥此起彼伏的呼唤，童年记忆被金色锁链缠绕。最后消失的是林若雪染血的手指，那抹红色渐渐褪成苍白。
数据墙突然崩塌，一段隐藏协议浮现："守护者可被替换"。我猛然意识到，三位哥哥随时可能被系统清除。
文件末尾浮现一行字——"替换程序已启动，目标：王源"。
我朝着光芒飞去，耳边回响着生日那天他们给我的铃音旋律。那是三哥专属的铃音，是他们送给我的礼物。我记得那天三哥站在窗边，阳光照在他脸上，他说这是最特别的生日礼物。
"三哥！"我对着光芒喊。远处传来熟悉的心跳声，是那个铃音的节奏。
光芒越来越亮，我看到一个全息投影在眼前展开。那是实验室的监控画面，王源正被几个黑衣人包围。他的脸色苍白，但眼神依然坚定。
"不能让替换程序启动。"我对自己说。红光从我的指尖射出，击中了某个关键节点。
整个数据空间开始震动，我感觉到一股强大的力量在牵引着我。这不是系统的意志，是我自己的力量。三位哥哥的身影在我周围闪现，他们的声音交织在一起。
"悦悦，记住你不是一个人。"
"无论发生什么，我们都会保护你。"
"相信你自己。"
我睁开眼睛，发现自己站在隧道的尽头。老校长的身影在远处闪烁，系统警报声响彻整个空间。
"原始意志已激活，系统正在重启。"机械的声音在隧道中回荡。
我深吸一口气，朝着王源的方向跑去。我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但我已经准备好了。三位哥哥在等我，我不能让他们失望。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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