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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程鑫的呜咽声渐渐低了下去,变成一种精疲力尽的、断断续续的抽气
身体却依旧无法控制地颤抖,仿佛所有的力气和灵魂都随着那把被扔进河里的刀一同沉没了
姜妩的手还一下下地、机械地拍着他的背,掌心能清晰地感受到他脊骨的凸起和肌肉的剧烈痉挛。
她的手臂也在微微发抖,方才的争夺和嘶吼耗尽了她病后初愈的力气
此刻松懈下来,只觉得浑身发软,冷意刺骨。
不知过了多久,丁程鑫的颤抖终于慢慢平息下来。
他依旧跪在地上,一动不动,像是失去了所有生机。
姜妩收回手,缓缓站起身,膝盖也因为久蹲而传来刺痛。
她看着地上那一团黑影,声音嘶哑地开口,带着一种极致的疲惫
姜妩起来,回去了
地上的人没有任何反应。
姜妩沉默了一下,弯腰,抓住他的一条胳膊,用力往上拉
姜妩丁程鑫,起来
姜妩地上凉
她的力道不大,甚至有些虚弱
但丁程鑫像是被这股力量牵引,终于有了些许反应。
他极其缓慢地、借着她的力道,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
他的头始终低垂着,乱发遮住了脸,看不清表情,整个人像一具被抽空了灵魂的躯壳。
姜妩松开手,没有再看他,只是转身,默默地朝着家的方向走去。
她的脚步有些虚浮,背影在夜风中显得单薄
丁程鑫僵在原地片刻,然后像是被无形的线牵引着,踉踉跄跄地、沉默地跟在她身后几步远的地方。
两人一前一后,沉默地行走在寂静的村路上
快到院门口时,姜妩停下脚步,却没有回头,声音平静地交代
姜妩今晚的事,别跟其他人说
身后传来一声极低极哑的、几乎听不见的“嗯”。
姜妩这才推开院门。
院子里,其他五个人竟然都还没睡,或坐或站,如同惊弓之鸟般聚在屋檐下,显然一直在等他们回来
看到两人一前一后进来,一个脸色苍白疲惫,一个如同行尸走肉,所有人都松了一口气,随即心又提了起来。
刘耀文姜妩姐姐……
宋亚轩丁哥……
姜妩摆摆手,打断了他们小心翼翼的询问,声音疲惫至极
姜妩没事了
姜妩都去睡吧,很晚了
她目光扫过丁程鑫,见他依旧僵立在院门口,像是不敢踏进来,便对马嘉祺道
姜妩嘉祺,打盆水给他擦把脸
马嘉祺好
马嘉祺立刻应声去了。
姜妩不再多言,径直回了自己房间,关上了门。
她靠在门板上,听着外面隐约传来的、压抑的水声和脚步声,缓缓滑坐到地上
将脸埋进膝盖,长长地、无声地吐出一口浊气。
这一夜,似乎格外漫长。
第二天,气氛依旧压抑,却是一种死水般的沉寂。
丁程鑫变得更加沉默寡言,几乎像个影子,埋头做着所有最脏最累的活
不休息,不交流
仿佛只有身体的极度疲惫才能暂时麻痹那颗心。
其他人看着他这样,心里都不是滋味,却也不敢轻易靠近。
姜妩看在眼里,却没有再试图去开解什么。
有些伤口,需要自己舔舐,外人越是触碰,反而越痛。
她开始更加拼命地写稿,投稿的频率越来越高。
同时,她也重新拾起了做点心的营生,只是不再像之前那样大规模制作,而是做得更精细
花样也多了些,让贺峻霖和严浩翔轮流去不同的地方售卖,避免被盯上。
她变得异常谨慎,赚来的钱不再藏在固定的地方,而是分成好几份
东藏一点西藏一点,甚至在自己枕头底下也缝了一个暗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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虐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