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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嘉祺又和王副主任确认了一些细节，比如送货时间、结账方式、包装要求等等。
谈妥之后，两人才离开百货商店。
走在人来人往的街上，阳光有些晃眼。
姜妩心里盘算着刚才谈定的价格和数量。
普通的方糕和芝麻饼，价钱低，但需求量大，可以做。
带花样的，价钱好，但费工，数量暂时不多。
家里现在只有一个小灶台，一次性能做出来的量有限。
既要保证集市上零卖的供应，又要满足百货商店的订单，还要尝试做新的花样……
人手倒是够，宋亚轩、贺峻霖他们都能帮忙。
但地方太小了。
灶房转个身都难，每次和面、揉粉，面粉扬得到处都是。
做好的糕点也没地方放，只能临时摆在屋里，怕磕了碰了，怕落了灰。
之前只是零卖，勉强能周转开。
现在接了百货商店的订单，还要保证三天送一次货
量虽然不算特别大，但对现在的制作环境来说，已经是个不小的压力。
而且，百货商店那边对糕点的品相有要求，不能像自己零卖那样，形状稍有瑕疵也能便宜处理掉。
这意味着成品率要求更高，需要更仔细、更干净的操作环境。
姜妩得找个铺子了
姜妩低声说了一句，像是自言自语，又像是在对身边的马嘉祺说。
马嘉祺侧头看她
马嘉祺钱够吗？
姜妩在心里默算了一下。
这段时间写稿的稿费，加上卖糕点零零碎碎攒下的，还了部分急债后，剩下的大概有八十多块。
上次看的那间稍大点的铺子，一个月租金要十五块，押一付三的话，一下子就要拿出六十块。
这还不算简单收拾一下、置办点必要家伙事的钱。
姜妩有点紧
姜妩实话实说
姜妩付完租金，剩下的钱就不多了
姜妩而且开了铺子，前期投入大，收入却不一定能立刻上来
马嘉祺百货商店这笔订单，是个机会
马嘉祺冷静地分析
马嘉祺虽然利润薄，但稳定
马嘉祺如果能长期做下去，每个月能有一笔固定的进项
马嘉祺开铺子的风险就能小一些
姜妩是啊……
姜妩点点头，眉头却还微微蹙着
姜妩就是这前期投入……一下子拿出那么多钱，万一……
万一铺子生意不好，万一百货商店的订单后续没了
那家里刚缓过来的一点元气，可能又要被打回原形。
她赌不起。
马嘉祺可以先跟房东商量商量，看能不能押一付一，或者按月付
马嘉祺建议道
马嘉祺我去谈
姜妩知道马嘉祺谈判比她更有技巧，也更沉得住气。
她点了点头
姜妩嗯
姜妩如果租金能谈下来一点，或者付款方式灵活些，压力就小多了
她停下脚步，站在街边，目光扫过周围那些关着门或者经营着的铺面。
姜妩铺子不能太小，至少得比咱家灶房大两倍
姜妩得能摆下至少两个灶眼，得有地方和面、揉面，得有柜台放做好的糕点，最好还能有个小地方，能让客人现买现吃一两种简单的……
她一样样数着需求，脑子飞快地转着。
姜妩位置也不能太偏，最好还是在集市附近，人来人往的地方
马嘉祺嗯
马嘉祺应着，把她说的都记在心里。
姜妩还有
姜妩想起昨天井边的事，补充道
姜妩找铺子的时候，也顺便打听打听，左右邻居都是做什么的
姜妩要是旁边是些不好相与的，以后也麻烦
马嘉祺好
马嘉祺看着她认真盘算的侧脸，眼神温和
马嘉祺这些我都会留意
两人一边说着，一边往家走
姜妩心里装着事，脚步不自觉有些快。
姜妩对了
她忽然想起什么
姜妩如果真租下铺子，光靠我们几个，忙得过来吗？
姜妩又要做糕点，又要看铺子，还要往百货商店送货
马嘉祺沉吟了一下
马嘉祺前期可能辛苦点
马嘉祺真源力气大，可以主要负责揉面、搬东西
马嘉祺亚轩心细，可以学着看柜台、招呼客人
马嘉祺峻霖和浩翔对镇上熟，送货和采买可以他们来
马嘉祺耀文……可以打打下手，跑跑腿
马嘉祺家里和铺子两边，得分配好人力
他顿了顿，看向姜妩
马嘉祺最重要的是你
马嘉祺新品的样子、配方，还有和百货商店那边的对接，都得你把关
姜妩听着他的安排，心里渐渐有了底。
他总能这样，把事情条分缕析地安排好。
姜妩到时候再看吧，走一步看一步
姜妩吐出一口气
姜妩先把铺子的事情定下来再说
她抬头看了看天，日头已经升高。
姜妩走吧，赶紧回去
姜妩得把好消息告诉大家，然后赶紧准备百货商店要的第一批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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