抹茶的渊源

表演间隙，榻榻米房里安静了不少。张宇航拿出手机，翻出一张古籍记载的图片，递到川岛健次郎面前：“你看，知道抹茶起源于中国哪个朝代吗？”

川岛凑过去细看，图片上是一行行竖排的汉字，旁边配有茶树采摘的插画。他犹豫着摇摇头：“我只知道抹茶在日本有很久的历史，没想到……”

“是唐朝。”张宇航指尖点了点图片，“最早是唐朝的煎茶法，后来慢慢发展出抹茶的制作工艺，传到日本后才被改良成现在的样子。很多人以为是日本原产，其实根源在咱们这儿。”

川岛的头埋得更低了，眼神里带着明显的愧疚，手指无意识地抠着榻榻米的草边：“对不起，我以前都不知道这些……”

“这有什么好道歉的？”张宇航笑了笑，拍了拍他的肩膀，“历史就是这样，互相借鉴，互相影响。倒是你，一直保持着这种跪坐姿势，腿不麻吗？”

他说着，注意到川岛悄悄活动脚踝的动作，干脆在他身边坐下，伸手轻轻揉了揉他的小腿：“这种坐姿，我们中国早就淘汰了，太拘谨，也不舒服。你们保留下来当成礼仪，是你们的选择，但该放松的时候也得放松。”

手掌下的肌肉有些僵硬，显然是跪坐太久的缘故。川岛愣了一下，感受到腿上传来的暖意，脸颊微微发烫，小声说了句：“谢谢张先生。”

“叫我张宇航就行。”张宇航收回手，看着他，“记住这些渊源不是为了让谁愧疚，是想让你知道，文化从来不是孤立的，尊重根源，才能更好地理解它。”

窗外的阳光斜斜照进来，落在两人之间，把榻榻米的影子拉得很长。川岛看着自己的膝盖，忽然觉得，那些被遗忘的历史，好像正随着这轻轻的揉按，一点点变得清晰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