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卸的借口

韩文献在一旁听着两人聊抹茶，心里的火气又冒了上来，忍不住插嘴：“别扯这些有的没的！你的墨水，他不也偷了？”

张宇航转头看他，眼神冷了几分：“至少人家道歉了，也承认了历史渊源。小韩，那你呢？你承认你们一直在偷文化吗？”

“谁偷了？”韩文献梗着脖子反驳，语气里满是不屑，“那是我们国家领导想偷，关我屁事？我就是个送道具的，又没偷过这里的道具！”

“关你屁事？”张宇航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文化是一个国家的根，上面沾着每一个人的影子。领导做的决定，难道不是你们整个社会默许甚至追捧出来的？真要撇清，当初抢着把端午申遗、把汉服说成韩服的时候，你们怎么不站出来说‘关我屁事’？”

他往前一步，逼近韩文献：“你没偷道具，不代表你心里没揣着那点‘偷’的心思。刚才孩子们编童谣的时候，你除了生气，就没想过为什么人家会这么说？”

韩文献被问得哑口无言，张了张嘴，却只能重复那句：“反正不是我偷的……”

“是不是你偷的不重要。”张宇航冷哼一声，“重要的是，你连正视的勇气都没有，只会把锅甩给别人。这种态度，一辈子都只能当个躲在后面的道具师。”

说完，他不再看韩文献，转身对川岛说：“我们走，别跟这种人浪费时间。”

韩文献站在原地，看着两人离开的背影，心里又气又堵，却只能狠狠踢了一脚旁边的道具箱，发出沉闷的响声——那声音里，满是无力的辩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