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场戏里的真心话

“大胆倭寇，品行不端！”张宇航抖了抖龙袍袖子，故意板着脸喊，“关入大牢，诛九族！今日问斩，钦此！”他顿了顿，又扬声道，“传朕手谕，罪无可赦，即刻行刑！”

喊完便一挥手，冲场务喊：“好了，下一场准备！《丑小鸭与白天鹅》，我演白天鹅，川岛演丑小鸭。”

川岛刚脱下客使和服，正拿着丑小鸭的道具服翻看，韩文献走了过来，拍了拍他的肩膀，语气里带着点认真：“后悔吗？后悔当初骗他。”

他看着远处正在跟张鹏鹏说笑的张宇航，继续道：“你得明白，那段历史里，中国人记着仇，但也最懂尊重人，孝顺、重情重义，这些刻在骨子里的东西，不是随便能改的。”

“你们天皇一代接一代地搞暴行，到你们这代又想投病毒，哪样不是在戳中国人的痛处？”韩文献叹了口气，“所以啊，现在让你演丑小鸭，不算委屈你——毕竟你得慢慢学着，怎么卸下那些沉重的身份，做个‘普通人’。”

川岛捏着道具服的手紧了紧，没说话，只是看向张宇航的方向。张宇航刚好转过头，冲他扬了扬手里的白天鹅翅膀道具，笑得一脸灿烂，像是刚才喊“诛九族”的人不是他。

“走吧，丑小鸭。”韩文献推了他一把，“别愣着了，张哥那脾气，等会儿又该喊‘拖下去重打’了。”

川岛跟着笑了笑，拿起丑小鸭的道具服往更衣室走。阳光透过片场的棚顶洒下来，落在道具服上，灰扑扑的绒毛倒显得有几分可爱。或许演好丑小鸭，比做天皇之子更难，但也更踏实——至少在这里，没人会因为他的身份而敬畏，只会因为他演得不好而笑他。